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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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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多了!”聲音低了些,語氣也緩了些,還帶着那麼幾分無可奈何的妥協。

可顧鶴庭看起來并不想休戰,他将頭發捋向腦後,抻着脖子吼了出來:“我沒有!我沒喝多,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就是喜歡你,打第一眼見到就喜歡你,有什麼錯——”

“閉嘴!顧鶴庭,别再說了!我是你大嫂,是顧鶴知的妻子,是顧家的大少奶奶,難道你不明白麼?”最後一句,幾乎是用喊的,因為情緒激動,她胸口劇烈起伏着。

顧鶴庭突然安靜了下來,就在冷玉修以為這段争執終于告一段落的時候,他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再次響起。

“大嫂?大少奶奶?”他冷笑,猩紅雙眼死死盯着冷玉修,“你和我哥成親半年都沒有圓房,為什麼?我大哥一個月有二十多天都是在外面過夜的,為什麼?因為你不愛他,他也不愛你,你們的婚姻本就是有名無實。你不讓我說,是因為你在害怕,你怕控制不住自己對我的感情,你根本就是對我也有感覺,是不是?你為什麼不承認?你為什麼不承認自己......”

顧鶴庭被打斷,臉偏向一邊。

空氣裡異常安靜。

“嘶~”顧鶴庭指腹抹了抹嘴角。

冷玉修掌心生疼,捏成拳緩緩放下,感覺自己呼吸都快凝滞了。

顧鶴庭擡起下巴,睨她,“冷玉修,你再敢打我一下,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他還真是不信邪了 ,一天之内,确切來說,一晚上之内,被眼前的女人扇了兩次耳光。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可骨子裡的倔強讓她不願低頭,也許是被他的話激怒,也許是不想在氣勢上落下風,冷玉修壯着膽再次揚起手。

雙腳突然離地,緊接着身體突然輕飄了起來,顧鶴庭抱着她的腰将人扛到肩上,她拼了命垂他後背,雙腿在空中亂蹬,“放我下來!”

顧鶴庭充耳不聞,徑直朝卧室走去,一陣眩暈之後,冷玉修被扔到柔軟的床墊上,雙手被禁锢着舉過頭頂,男人的半個身子壓了上來。

“你還真打啊?”

冷玉修不是第一次與顧鶴庭交鋒,索性放棄掙紮,憋着口氣罵了一句,“流氓!”

制服她隻需一隻手,顧鶴庭另一隻手撐在床上,玩味的看着她,像隻狩獵成功的小豹子欣賞着自己的獵物。卧室沒有開燈,五官不再明朗,黑夜刻畫他模糊的輪廓,更顯深邃。

冷玉修覺得自己就像砧闆上的肉,任人宰割,更何況顧鶴庭喝了酒,人瘋起來哪有什麼道理可言,可她還是覺得不能就這麼慣着他。

“顧鶴庭!你放開我,我不是柳如夢,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紅了眼眶,聲音也帶着哭腔,企圖喚醒他最後一點良知。顧鶴庭突然就笑不出來了。他沒有放開冷玉修,整個人懸撐在她上方,一動不動。

“哦。”

他隻吐了一個字眼,像劃過夜空的流星,撕開黑暗隻在轉瞬之間,然後便是更深長的沉默,沉默到連呼吸都小心翼翼成了錯。

“原來你是這麼想我的。”

冷玉修不想說什麼,顧鶴庭與柳如夢的事她不想評價,從前是覺得沒必要,因為不在意,而如今,在意了,她仍然覺得沒必要。顧鶴庭風流成性,喜新厭舊,他永遠是顧家的二少爺,他有任性妄為的資本。可于她而言,真踏出那一步了,需要付出的代價不是她能承受的。

所以她選擇不解釋。

顧鶴庭顯然沒打算放過她,“說話啊!”

長久的沉默後,冷玉修終于再次開口:“顧鶴庭,我玩不起的。”

顧鶴庭歪着頭,“我沒有在玩。”

沒有嗎?那他和柳如夢算什麼?不過冷玉修沒有問出口,隻是平靜的看着顧鶴庭,她覺得自己坦蕩蕩。

顧鶴庭張了張嘴,大概也猜到了,“你是不是怕我會像對柳如夢那般對你?”

“不是。這種假設性問題,沒有任何意義。”她不是柳如夢,自然不會那樣糾纏不休,冷玉修扭了扭手腕,“你先放開我吧,疼。”

顧鶴庭手上松了力道,依然半趴在她身上,“如果我說,我和她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冷玉修看着他默不作聲。

顧鶴庭當她默認,自顧自解釋起來,“當年我娘死後沒多久,我爹就納了個三姨太回來,府裡的人都說柳如夢長得像我娘,我爹是放不下我娘才娶她回來的,我當時好奇,就偷摸去看過幾次,哼!差的遠了。柳如夢嫁進顧家之前是個戲子,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我有好幾次去都被她撞見了,她便以為我對她有意,後來有次把我騙到她房中趁機下了藥。”

“下了藥?什麼藥?”

顧鶴庭有些累了,改用手肘撐着床墊,他的臉就那麼突然湊過來,“女人給男人還能下什麼藥?我說她年紀輕輕,怎麼願意嫁給我爹,原來是打的這麼一手好算盤。”

冷玉修又問:“後來呢?”

顧鶴庭笑了笑,笑的冷玉修有些不自在,他沒有賣關子,繼續說:“我力氣比她大,自然是跑了,然後在冷水裡泡了一夜,還大病了一場。”

他語氣輕松,像個局外人在講述一個不屬于自己的故事。

冷玉修聽說過,服了那藥不行房事,對身體的傷害是很大的,若是底子弱一點的,丢了性命也不稀奇。她不知道顧鶴庭再回憶起這件事是什麼心情,可她心想,那一夜,他一定很難熬。

“顧老爺子知道麼?”

“當然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在乎。他與許淑娴是指腹為婚,他曾說此生摯愛我娘,我娘才甘願為小,說白了,不過是想借高家勢力完成他的狼子野心,說什麼鹣鲽情深,還不是轉頭就娶了個戲子回來。”

冷玉修推算了下時間,二姨太去世大概也就五六個年頭。

“後來你就去了國外?”

“是啊,本以為走了三年,柳如夢會斷了念想,誰知道還是死性不改。”

“你為什麼同我說這些?”

剛才掙紮時頭發散了下來,淩亂不堪,顧鶴庭自上而下看她,撥開她臉上的碎發,“你現在信我了嗎?”

我将那不堪的傷疤揭開給你看,你現在信我了嗎?

冷玉修珉着唇,不出聲,眼裡是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憐憫與心疼。

信了嗎?也許在潛意識裡,她從未懷疑過他,否則又怎會允許自己一次次的縱容。

無言對視片刻,顧鶴庭突然整個人往旁邊一歪,倒在床上,手和腳還挂在她身上。冷玉修推了推他胸膛,沒有推動。

“别動,讓我抱一會,好累。”

激烈的情緒波動耗費了太多精力,他将臉埋進她的脖子,像隻溫順的寵物用鼻尖輕蹭她的脖子,誰都沒再說話,可冷玉修能感覺到他此刻的脆弱,最後還是由着他。

顧鶴庭就那麼一動不動躺了不知道多久。

冷玉修拍了拍他的手臂,聲音很輕,“顧鶴庭——顧鶴庭~”

男人閉着眼睛,呼吸均勻。他五官依然硬朗,不過整個人看上去反而多了幾分柔和,完全沒了平日裡跋扈的樣子。

冷玉修扯過被子的一角,替他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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