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唐鳴神色一怔。
他聽到了什麼?
剛剛秦珏說的是真心話?他真的要放棄喜歡季明朝?
唐鳴并不關心連餘,替身永遠比不過正主,他吃驚的是秦珏居然連季明朝都放棄了。
他不清楚秦珏是不是開玩笑,沒有擅自接話。
秦珏也不在乎有沒有人理他,自顧自道:“我有的時候覺得自己挺渣的,嘴上說着喜歡季明朝,心裡裝的人卻不是他。”
“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替身了吧?”唐鳴一臉玩味,實則内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說連餘?”
秦珏撇了撇嘴,神情冷漠,“我不喜歡他,從來都沒喜歡過他。”
他不理解為什麼總有人覺得他喜歡連餘?他一開始就抱着不純的目的接近連餘,替身就是替身,他分得清,所以又怎麼可能會真心以待?
“以後别在我面前提他們兩個了。”
秦珏郁悶地提醒唐鳴,他是真的要放下了,現在聽不得這兩個人的名字。
唐鳴說:“知道了。”
秦珏滿意地笑了,伸手拿過酒瓶,往杯子裡倒酒。
唐鳴低頭,掩去了眼中的複雜的情緒。
他有種預感,這一次秦珏是認真的,他沒有開玩笑。
可秦珏心裡面的人是誰?
除了季明朝和連餘,還能是誰?
唐鳴很好奇,但無論他怎麼旁敲側擊打聽那個人的身份,秦珏不是閉口不言就是将話題岔開。
最後,唐鳴隻能放棄打聽。
一晃到了深夜,蔣惟喝多了,去衛生間大吐特吐了一回,回來後就癱倒在包廂内的沙發上了。
唐鳴看他難受,倒了杯水給他:“要不要讓人給你送點解酒的藥過來?”
蔣惟連水都喝不下了,他擺手把水推開:“算了,我休息一會兒就行。”
唐鳴放下水杯:“你以前喝酒一向很有分寸,今天怎麼喝這麼多?心情不好?”
他心思細膩,看出來蔣惟在借酒發洩。
“瞞不過你。”蔣惟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反正唐鳴也不是外人,“還是因為蔣栩,他最近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還吃什麼吐什麼,就前天我媽喊他吃晚飯,結果喊了半天他也沒出來,我媽感覺不對勁,拿了備用鑰匙把門打開了,結果看到蔣栩躺在浴缸裡,手腕上全是傷疤。”
蔣惟說到這停頓了下,吸了口氣才繼續道:“我媽當場就暈了過去,不過好在蔣栩手腕上的傷口不深,送到醫院後沒多久就醒了。”
他說的平靜,但隻有他自己知道當他把蔣栩從浴缸裡抱起來時他的心裡有多害怕。
“唐鳴,你說他到底為什麼那麼做?”蔣惟喃喃。
唐鳴沒有給出答案。
過了一會兒,喃喃聲消失,唐鳴發現蔣惟睡着了。
“抱歉。”
唐鳴輕聲道。
這聲抱歉是對蔣惟說的,但沒人知道他為什麼道歉。
唐鳴走出包廂,打算出門透氣。
從酒吧出來,天色暗沉不見一點星光,唐鳴難得點了一根煙,可沒一會兒,他就感覺到臉上被什麼冰涼的東西砸到了。
唐鳴擡頭,心想居然下雨了,看來天氣預報也不準啊。
眼看雨越下越大,唐鳴把煙掐了,轉身就要往回走,可沒走幾步餘光就瞥見不遠處開來的一輛車。
車子停下,蘇懸從車上下來,撐着傘朝唐鳴走去。
唐鳴腳步頓住,看見蘇懸的一瞬間有些疑惑,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他下意識拿手機看一眼,卻發現自己出來的急,手機落在包廂裡了。
蘇懸已經走了過來:“唐少。”
唐鳴臉上露出一個微笑:“你來了。”
冰冷的雨水落在了他的臉上。
蘇懸右手向前一傾,把傘面分了出去:“來的有些晚了,不知道蔣少還歡不歡迎我?”
“你能來就是給蔣惟面子了,早一點晚一點的又有什麼關系?”唐鳴解釋了一句。
他的視線落到蘇懸的側臉上,刻意放緩了腳步。
兩人并排走進了酒吧,就像是一對關系親密的友人。
酒吧裡的客人見到唐鳴去而複返,都有些驚訝。
等蘇懸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他們眼中的驚訝迅速轉變成了驚豔。
唐鳴對待蘇懸明顯區别于他人的态度也引起來他們的注意,并私下讨論了起來。
“唐少看向那位的眼神不對勁啊,和我看見我女神時差不多。”
“不得不說那位長得真的很贊,長得好看,身材還好,要我我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