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這身體在做什麼?
沒克制住小耗子的本能,玩偶服被迫體驗了一把伸懶腰的感覺。白白的小老鼠往前伸着爪爪,圓滾滾的屁股高高翹起,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尾巴尖兒都舒服得抖了抖,好一副自在舒泰的樣子。
可惡的老鼠……自覺做了奇怪的賣萌動作,玩偶服惱羞成怒。
但。
這小耗子的眼睛還挺好用的……
用精神力絲線控制着小螺号,玩偶服透過它的眼睛,成功看見了這個世界——也成功看見了它的哥哥。
它輕盈地一躍,就從鼠窩裡跳到了沙發上,又以抱枕作為跳闆,下到了柔軟的毛毯上。
這裡就是最美妙的角度。
小老鼠仰着頭,自下而上地看着哥哥。
它現在很小,哥哥的身體卻很健壯豐滿。從下往上看時,每一處都被放大了無數倍,像是凡人窺伺着神明,每一處都是被放大了的、驚心動魄的美。
大腿很少見光,雪白而堅實的肌肉被短褲的邊緣繃得微微泛粉。腰部的衣服剛剛被它掀了起來,露出了兩排薄薄的腹肌。
放松的時候,皮肉摸起來是軟軟彈彈的;用力按一按,裡面卻十分堅實有力,像是那種表面蓬蓬内裡很有嚼勁的小面包。
仔仔細細地用眼神舔舐了哥哥的每一塊腹肌,玩偶服又盯着那個小小的肚臍眼看個不停。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地方呢?豎着的,與腹肌相互襯托着,上方有一點微微的褶皺,貼得近了,還可以聽見肚子裡咕噜咕噜的小聲音……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地方呢?
再往上看,就是飽滿的胸肌和開闊的肩背。白色的襯衫本就微透,刻意去看的話,所有的風景都會在朦朦胧胧間一覽無遺。
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蕩在某隻小貓咪的心上。
“怎麼啦?”
看着呆站在原地不動,須須一顫一顫的小螺号,溫壤伸出手去,示意它順着爬上來。
無論是小螺号還是溫停停,無論是誰來控制這具身體,都無法抗拒這樣的場面。
不由自主地,玩偶服控制着小耗子爬上了哥哥的肩頭,習慣性地窩進了鎖骨的上窩裡,半靠着弧度分明的斜方肌,就像是忙碌了一天的旅人終于癱進了量身定制的懶人沙發,惬意極了。
換了個角度,從上往下看,一切又變了個樣子。
更清楚……也更……
玩偶服感覺自己的鼻子癢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了。
不、不好!它的真身還枕在哥哥的腿上呢,可不能把哥哥的褲子弄髒了。
一心二用。玩偶服一邊控制着自己的身體調整姿勢坐起來,一邊努力限制着小螺号,不讓它擺脫自己的精神控制。
它的精神力雖然強大,但卻用得很不熟練。看在溫壤眼裡,就是家裡的一貓一鼠忽然像是喝醉了酒,一齊晃晃悠悠的擺了起來,一個随時要摔倒,另一個則躺在他的肩窩裡瘋狂蹬腿,抽抽個不停。
“……停停?”
下意識的反應讓他立刻站起身來,伸手去扶。肩上的小老鼠在他的快速動作之中沒能站穩,一個不小心就順着溫壤的襯衫領口溜了進去,又被衣服的主人眼疾手快地托住。
玩偶服剛從手腳不分的胡亂操作中穩住身形,腦海中就投影出了小螺号視角的,哥哥衣服裡的畫面。
溫熱的、柔軟的、帶着淡淡皂角和桂花香的……
感覺自己胸口一熱,溫壤緩緩低頭。
襯衫上,兩道小小的鼻血痕迹,正慢慢地在白色襯衫上暈散開來。
小螺号流鼻血了。
“哥——”玩偶服也叫了起來。
血腥味慢慢傳出來,溫壤意識到大的這隻其實也流了鼻血,隻不過是被頭套擋住了,隻能通過氣味發現。
他一手捧着小螺号,另一手連抽了好幾張紙巾,眉頭緊皺着。
“你們怎麼了?有哪裡不對嗎?我能做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說,有什麼特别針對喪屍的聲波武器?
又或者,是病毒突然變異了?
“哥哥……”
“我在。”溫壤扶住玩偶服,抱着它坐下。
玩偶服癡癡傻傻,似乎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些什麼。
它說:“哥哥,我想要一點你的口水。”
溫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