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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青鳥岚從萩原研二口中得知自己已經昏迷了兩天之後,立刻就自己拆了手上打的石膏。
手上紅色的傷痕依舊明顯,卻已經不再出血,反而是已經長了新生的肉芽。這讓原本打算阻止的萩原研二吧滾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萩原看着青鳥岚自己輕微的活動手腕,看臉色估計已經沒什麼痛感,大概率連骨折也一起愈合了七七八八。
萩原研二面色複雜。他沒昏迷幾個小時,自然也看見過青鳥岚剛被送進來的時候右手到底是有多血肉模糊,以至于他甚至自責于是不是算害了别人 。
原來經不起檢查是這個意思嗎?
青鳥所在的組織居然掌握這種技術…如果能用在醫療上……
"别想了。"
像是看出來男人在想什麼,青鳥岚慢吞吞的回應,扯起一抹不屬于青鳥岚這個身份的笑。
"擁有這東西的代價……你們官方人員不可能負擔的起。"
這番話無意讓萩原研二猜想更多,青鳥岚卻沒有了要解釋的意思,熟練的掏出萩原家的綁帶給自己手上纏了薄薄一層,啪叽一下往沙發上一坐開始玩手機。
萩原研二:?
不是,你沒有自己家嗎?
他自己找醫療箱都要思考一下,這個人如此熟練的樣子,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來了幾次了?
這到底是你家還是我家???
萩原研二忍了又忍,最終還是看在這是個傷号的情況下沒有說出來一句話,最終沉悶的回到自己卧室,啪一下關上了門。
還上了鎖。
青鳥岚沒管對方像針刺一樣的視線,他玩手機也不是真的玩手機。而是在看自己的郵箱——刨除幾個垃圾短信,還有一個簡略無比的兩個字。
"體檢。"
都不用想是誰發來的,青鳥岚直接點進去,果然是宮野志保——或者說,組織未來的雪莉酒。
雖然本人大概率還不知道,但是boss已經給這個天才少女留了指定的代号。
青鳥岚沉吟片刻,決定還是等自己的傷好到看不出來再去,估計組織的人還不知道自己出了意外,不能節外生枝 。
"周三"
青鳥的回複同樣簡短,他知道對方此刻大概率還在忙碌,沒時間看短信,直接退出去了聊天框繼續下翻看看有沒有昏迷的時候錯過的有效信息。
此時此刻,就算是青鳥岚,也有兩分對組織壓榨童工的感歎——最近見到的天才越來越多了,前有十歲推理案件的工藤新一,後有十一歲在組織開始跟着做實驗的宮野志保。
宮野志保剛從美國留學回來不久,與青鳥岚見過幾面也來去匆匆,沒機會說上句話,這次他回來常駐日本,應該可以帶兩姐妹出去放松一下。
——不知道幾年沒好好聚過,這兩人是否對他有些生疏。
青鳥岚發散的思緒忽然停頓住了,他看見了另一封郵件,發件時間是在今天淩晨。
來自組織成員gin。
消息隻有一個地址和一個時間,某個組織所屬的酒吧和晚上九點。用意很明顯,讓他過去。
青鳥岚看了一眼時間,瞬間彈射起步——開什麼玩笑,一個小時趕兩個縣,鬧呢?
……
最終青鳥岚還是開車一路狂飙過去了,晚了十幾分鐘想必琴酒也會諒解,隻是——
青鳥岚沒忍住拇指摩擦了一下方向盤——這小子的車是不是自己私改過,總感覺性能好的過頭了。
沒錯,青鳥岚忙碌間出門抓了一把自己記憶中丢在門口的車鑰匙,兩個人恰好丢車鑰匙的地方很同步,又恰好都是黑色的,他水靈靈的拿!錯!了!
送是肯定不可能送回去的,隻是不知道萩原研二早上起床發現自己的名下挂着多了幾個罰單心情如何。
青鳥岚完全沒在意。
他更在乎琴酒叫他過去幹嘛。酒吧而不是安全屋,這代表并不需要為任務做準備,可是沒有任務把他叫過去做什麼。
到了樓下,他操控馬自達在停車位來了個漂亮的漂移——穩穩的停好。
下車後他悠然的點了支煙,讓自己顯得沒有那麼匆忙,點到一半他摸了摸自己的易容感覺到觸感不對,轉頭看見手上還沒拆掉的繃帶。
有更好的借口為什麼不用呢?
"晚上好,琴酒——和這幾位不知名的家夥。"
青鳥岚推門停頓了一下,這間包房在門口聽來異常安靜,他直到推門的瞬間才察覺到似乎不止一個人。。
"你遲到了,威士忌。"
琴酒看都沒看他一看,卻有好像對青鳥的動作了如指掌。意有所指的說出下一句話。
"以及,這裡禁煙。"
隻是叼着跟細煙沒有點燃的青鳥岚:……
自知遲到理虧的青鳥岚吧整根煙都丢進了垃圾桶,從善如流的端起唯一一杯面對着門口的雞尾酒,喝了一口,眯眼打量着除了琴酒以外的兩個人。
"大半夜把我叫過來最好有事。"
先不說邊上那個長頭發氣勢疑似小琴酒的男人,這個金發黑皮疑似外國人的家夥笑容不知道為什麼讓青鳥岚感覺到一絲眼熟。
違和感很重,但是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