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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岚還抽空把借來的車洗護一套下來加滿了油。
琴酒絕對不會幹這活,安室透有我這樣的上司絕對是他在組織最幸運的事情——青鳥邊回程邊笑着想,并且給自己點了個贊。
答應貝爾摩德的任務還有一周時間,看起來貝爾摩德也沒打算提前讓他看看到底是什麼活,隻是一味地讓青鳥岚空餘出來時間等待。
說實話,青鳥岚有一點不是很詳的預感——但是事已至此,隻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他餘光看見路燈下有一抹熟悉的發色。
思緒被打斷,青鳥岚狠狠的一腳刹車踩到底,輪胎在地上摩擦發出一陣噪音,滑行一段距離剛好停在回頭的金發男人身側。青鳥打開車窗吹了個口哨 "帥哥,要捎你一程嗎?"
安室透:……
他回頭看見青鳥岚開着車窗沖着自己wink了一下,簡直用了畢生卧底信仰才沒有轉頭就走,打開副駕車門的手都在輕微顫抖。
眼前是一張陌生的臉,為什麼會認出來呢,因為青鳥岚開着的是自己的車。
安室透勉強讓自己的表情漏出一個沒有裂痕的微笑。"晚上好,前輩。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按照常理而言這裡距離安室透的安全屋已經很近,在這裡遇見對方很正常——但是現在是半夜一點。青鳥岚臉上同樣帶着幾乎與安室透如出一轍的虛假微笑。
"确實很巧,怎麼大半夜的在外面逛?"青鳥問的漫不經心,視線目視前方半分餘光都沒分給男人。
"是回安全屋對吧?"
"琴酒給我發了一份長期任務,我去實地考查了一下……不過米花町有您在了,我還有必要留在這裡常駐嗎?"
安室透沒有回答第二個問題,看起來青鳥岚也沒準備讓他回答,車絲毫沒有減速直直的開向安全屋的方向,于是稍微停頓斟酌了一下話裡的暗坑,把矛盾引向另一個組織成員身上。
琴酒,這兩個人肉眼可見的關系不錯,無論如何應該不會怪罪。
"常駐……?"
青鳥岚抽空翻了一下郵箱,今天一天沒怎麼看手機,晚上又在警局不方便看,确實有幾條未讀消息,他一心二用掃了一眼,掃見琴酒發來的任務報告。
"唔……原來是這樣,你打算怎麼做?"
如果這麼解釋那确實行的通,阿陣大概想的是讓安室透未來代替自己留在日本,以方便人員流動。不過他是不是有點太看好安室透了,這麼确定未來一定能拿到代号嗎?
安室透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依舊停頓了半秒做思考狀。"如果隻是要留在附近随便做個什麼兼職就可以了,如果要我配合組織的話……我覺得偵探是個不錯的選擇。"
偵探啊……
青鳥岚想到偵探有點隐約的牙疼,尤其是腦子裡快速浮現工藤優作的和他兒子同步的思考動作的時候牙更疼了。——等等,按照日本警察這個和偵探合作的頻率而看,不會在哪個案發現場自己用真臉跟安室透撞上吧?
他還真沒法保證自己不會被看出來,畢竟他易容技術極爛,這幾個在安室透面前漏的兩張臉也隻是改變了容貌和聲音,體型什麼的還是自己的。
青鳥岚雖然信任貝爾摩德出品的面具,但是他并不信任自己的姿态微調。
于是他立刻開口否決。"偵探暫時别了,我在日本跟偵探犯沖……先打工吧。"
安室透饒有興趣的挑了下眉毛,但是沒開口詢問——那太過于刻意。
"……好的。"
于是金發的男人順從的應下,看着不遠處的安全屋門口,正準備說兩句客套話,就看見青鳥岚靠邊停車,直接拔了車鑰匙。
?——這個人的安全屋也在這附近嗎?
于是他快速咽下沒說出口的話,改成了另一副說辭"……或許,這裡我買了停車位?"
青鳥岚剛拔下車鑰匙的手停頓半秒,幹脆利落的丢到安室透懷裡,下車擺了擺手——
"哎呀,一天晚上停在外面車又丢不了,走了走了。"
眼看着披着黑色外套的人徑直走向他的安全屋,安室透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終還是開口提醒。"這裡隻有一張床……?"
"你打地鋪。"
開什麼玩笑,跟萩原研二擠沙發就算了,畢竟是被人罩着的警察,跟自己人怎麼可能客氣?
青鳥岚頭也不回的定下了床的歸屬權,笑眯眯的調侃一句。
"或許如果你不建議的話,一起也不是不行——我記得這裡是雙人床。"
于是牙疼的人換成了安室透,男人沉默兩秒鐘,語氣變得斬釘截鐵。
"我打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