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達米安。”巴眨着一雙漂亮又可憐的藍色狗狗眼的堪薩斯男孩雙手合十，對他親愛的小夥伴發出了邀請。

“你想和我來打一局遊戲嗎？”

5

達米安在這短短的一秒鐘裡想到了很多。

比如他之所以會接受小喬納森的周末邀請，是因為他想調查肯特對他的特殊關注——這個來哥譚市立小學上學的外地人，看起來對他點太過熟悉了。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陰謀，羅賓想到。

居然會有人派出一隻堪薩斯小狗來對付蝙蝠俠的羅賓，這實是太可惡了！

“達米安？”堪薩斯小狗歪着腦袋望向他，滿心滿眼都是期待。

雖然羅賓并不吃這一套，但達米安還是決定滿足一下小狗的願望，所以他矜持地接過了小喬納森遞來給他的遊戲手柄。

深膚的孩子高傲地微揚起頭：“打什麼？”

小喬納森高興地又翻找出了一堆遊戲卡帶：“我都可以，你來選吧！”

上一次和達米安一起打遊戲是在多久之前呢？

小喬納森控制着超級力量，輕輕地摩挲着手裡克拉克去年買下送給他的遊戲手柄。

在他的記憶裡，好像已經過了快十年吧？

真好啊。小喬納森想。

盡管這個世界他沒有了露易絲媽媽，瑪莎奶奶和喬納森爺爺也走得太早，康納哥哥和卡拉姑姑現在也還沒有下落。

但他還有爸爸，還有小氪，還有達米安。

他和達米安會再一次的成為朋友，同伴，搭檔。

小喬納森心想，他們還會是永遠的超凡雙子。

——直至下一次宇宙重啟之前。

6

我在蝙蝠洞裡直轉圈圈。

上帝啊，這個宇宙真的很有問題，大問題！

在蝙家人丁興旺的對比下，大超你怎麼回事？盧瑟呢？你這個真正的氪星生育寶典努力一下啊！至少把康納給提米整出來啊！

等會，我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腦洞瞬間歪到了一條神奇的賽道上。

我謹慎地詢問親友：“盧瑟不是Omega吧？！”

親友跟上了我的思路，頓感一陣惡寒。

她飛快地又黑進了萊克斯集團，緊急看了一眼盧瑟的體檢報告，最終長出了口氣，放下心來。

親友：“沒事，他是Alpha，生不了的。”

她又從中調出一份絕密資料：“而且他已經在卡德摩斯實驗室造氪星克隆人了，估計康納很快就有着落了。”

我：“那還好、那還好。”

吓死我了，我怎麼會做這麼恐怖的夢，世界還是正常的就好……

這正常個鬼啊！

我：“我終于明白，為啥作者說這個世界是被abo設定入侵了……”

合着abo設定是後天來的，混亂的世界線是天生有的——拉奧啊，這可太DC了！

我：“那我們去看看小喬？”看看他是怎麼回事？

親友：“不，世界異常的關鍵點應該不在小喬那裡。”

我聽見蝙蝠洞内蝙蝠們窸窸窣窣的聲音，和從鐘乳石上滴落的水滴清脆的回響。

她說：“我們落地在哥譚。”

7

噢，哥譚。

親友是正确的，她總是對的。我想。

由于我們可以和作者交流，衪對我們甚至可以說是偏愛，那我們所遇見到的一切都會存在它的意義。

顯然，人物落地的地點，自然也就成了故事上演的主舞台——故事中所提及到過的元素，總會在之後的情節中再次出現——哈，契诃夫之槍！

我：“所以你才拉着我坐上了韋恩的車頂。”

親友她早就意識到世界的問題出在蝙蝠家族裡了。

我扒拉上親友的肩頭，蹭着她有些毛刺刺的及肩短發。這一次，我終于聞見了久違的茉莉花香。

“明明作者都沒給我們任何束縛……”我從她背後圈住她的脖頸。

“這隻是一場旅行，你為什麼又要一次次地探尋他們的人生呢？”

親友和我是不一樣的。

她比我更愛超級英雄們，更愛這些由虛構化為真實的人——她從沒有把他們隻當做是人物角色。

我做不到她那樣的愛，我僅僅隻是喜歡。

或許這才是作者選擇我當主視角的原因，祂惡趣味地發現了我骨子裡屬于高維度人的自私和漠然。

親友：“因為這是一個謎團，奈奈。”

她轉手又捧起咖啡杯淺抿：“我讨厭沒頭沒尾的謎題和故事，喜歡揭曉真相和答案帶給我的成就感。”

她的側臉靠過來，聲帶振動的聲音在我的耳旁回蕩。

親友笑着說道：“你也不希望這個故事會有一個好的結局嗎？”

我把頭埋進她的頸窩裡，不動了。

真不愧是我的親友啊，我想。

她總能敏銳地察覺到我心底最真實的那一面，看見我那些難免會有的心軟。

就算我仍把這一切看成一個故事……但，好吧。

我會希望這個故事能有一個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