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的視線都望向餘柳，而餘柳咬着牙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我不道歉！誰知道你是不是抄了别人的答案！”

江小程都忍不住過來幫秦煙岚說話：“餘柳你玩賴嗎？秦煙岚這次分數比我都高，她坐在那裡，怎麼抄？抄誰的？”

餘柳像是攥住了把柄一樣言之鑿鑿：“向浩凱！”

秦煙岚抱着雙臂笑着搖搖頭，她貼在餘柳的耳邊輕聲說到：“繼續你的表演，我給你二十分鐘，早自習一結束我就把你找人在外堵我的證據貼到樓下的宣傳欄裡。”

餘柳想必是心虛，她慌張地追在秦煙岚身後：“你，你說什麼？你要貼什麼？”

“我說得很清楚啊，”秦煙岚從書包裡掏出了幾張打印紙露出一部分給餘柳看，見她伸想搶，秦煙岚靈活地一個轉身躲開了，“這樣的照片我還有好多張，如果你嫌太少，放學我再去多打印幾張。”

“少叫那些小流氓來吓唬我，誰都不是吓大的！”秦煙岚指着講台，“要麼你現在上去真心實意地和我道歉，要麼等晚上校長或者是警察叔叔親自來你和談話。”

餘柳再刁蠻驕橫也不過是一個小女孩，被秦煙岚三唬兩吓直接哭了起來，她強撐着走到講台上說了一句：“秦煙岚對不起。”然後就哭着跑出了教室。

數學老師和她擦身而過，皺着眉頭看向同學們：“這是怎麼了？”

秦煙岚主動站了起來：“餘柳是沒考好太難過了，老師我過去安慰一下她，讓她趕緊回來上課，不要耽誤大多數同學的時間。”

數學老師對秦煙岚的成績和表現都很滿意，點點頭：“去吧，好好和她說說。”

秦煙岚看到餘柳正在洗手間抹眼淚，她笑着走過去：“怎麼樣？當衆被羞辱的感覺不錯吧？”

“你，你來幹什麼？”餘柳此時已經對秦煙岚有了一絲畏懼，“我都已經道歉了！全班都聽到了！”

“我又不聾，聽到了呀，”秦煙岚用手指卷着發梢，“就是想來問問你現在的感想。”

餘柳的臉上還有淚痕，歇斯底裡地指着秦煙岚：“你用得着這樣嗎？打賭的時候别人也都在看熱鬧，你為什麼這麼針對我一個？”

秦煙岚跳起一道眉毛：“懂什麼叫槍打出頭鳥嗎？手下敗将還這麼理直氣壯，如果是我沒考好，怕不是要被你騎在頭上一輩子？”

“道歉我也道了，在同學面前也出了這麼大醜，那些圖片的事你能不能删了？”餘柳此時抹了抹眼淚，強定心神看着秦煙岚。

但是秦煙岚卻嬌笑着搖了搖頭：“我隻是說不會貼到宣傳欄，可沒說會删了。我不止不會删，還會留一輩子！”

簡單粗暴專制花裡胡哨。

餘柳情緒有些崩潰，咬着牙争辯：“你用得着嗎？我表哥也不過吓唬了你一下！昨天你不也讓你哥吓回去了麼？錢也沒少你一分。”

“先撩者賤！你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既然先開始挑釁的是你，那什麼時候停隻能由我決定！”秦煙岚眯着眸子微微擡起下巴，恰好上課鈴聲響起，她不再理會餘柳，直接回到了教室。

數學老師隻見她一人，詢問道：“餘柳呢？”

秦煙岚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小聲說：“我剛剛出去問她怎麼樣了，她對我發了很大的脾氣，老師對不起，我也沒辦法……”

“不是你的錯！”數學老師反而安慰起她來，“學習本來就是自己的事，别人考得好她就要嫉妒，那她永遠都沒辦法進步！”

等餘柳回到教室時，數學老師已經十分不滿，含沙射影地指責了她好幾次，初三正是青春期，這個年紀把面子看得比天還大，更何況一個小姑娘，還沒挨到下課餘柳就又哭了起來。

秦煙岚悠哉地做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中午吃飯的時候江小程主動要求和她一起去食堂，兩個人一邊走一邊探讨着一道老師留的證明題，而向浩凱遠遠就看到了秦煙岚，沖着她們揮了揮手：“這邊有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