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混蛋!”吐夠了的程時,好了一點,終于站起了身,指着另外的三個“不孝子”大罵混蛋......
罵了一會兒,程時也跟着他們三個笑了起來,開始他們還是笑程時,後來程時也跟着笑,再後來他們一起笑,此時的他們自己好像也忘了大家在笑什麼......
幾個少年笑夠了,進到臨時搭的房間裡,裡邊燒着一個爐子,爐子上邊還有一個煙囪,把煙直接通到屋外,爐子上還燒着一個水壺,旁邊桌子上放着一袋子的一次性水杯,四個人紛别拿了紙杯,倒上熱水,擠在屋裡唯一的一張能坐人的床上,捧着手裡的紙杯焐手......
幾個少年正是生龍活虎的年紀,歇了一會兒,暖和過來,又惦記上了别的項目,放下紙杯,又撒丫子地瘋跑了出去。
剛一出了小屋,傅詩樂又開始安排新的“作戰計劃”:
“陸簋叔叔,程時叔叔,你倆去坐那個帶闆凳的爬犁,自己拿着鐵鉗子支兩下試試看能推走不。”
“喬麥,你玩‘滑子’吧,看他倆不行你還能幫着推推他們,我就駕駛‘單腿驢’風馳電掣去啦!”
“好!”喬麥也應承着傅詩樂的安排。
而旁邊的陸簋和程時,滿臉懵,感覺傅詩樂一嘴的“黑話”,不知道他說的都是些什麼......
而此時的傅詩樂感覺像火燎了腚一樣,人是在這的,魂兒早都快飛到他的“夢中情驢”上了。
但架不住傅詩樂就是愛張羅,急地都不行不行得了,還硬耐着性子幫着這邊的三個人張羅着。
傅詩樂急急地從老闆堆放的一堆爬犁裡,挑出了兩個帶凳子,凳子上還有一塊泡沫闆的爬犁,安排陸簋和程時在爬犁上坐好。
又挑了兩個直頭的鐵簽子,适合第一次玩的人操作,又去老闆那要了兩個滑子給喬麥,喬麥在腳上綁滑子的功夫。又自己推過了一個爬犁,自己坐在上邊拿着彎頭的簽子在冰面上滑着。
“陸叔叔、程叔叔,看我!”傅詩樂呼喊着陸簋和程時,自己滑着爬犁在冰面上給他倆做着示範。
教了一會兒之後,看喬麥已經換好了“滑子”,傅詩樂拍了拍喬麥的肩膀,說:
“兄弟!叔叔們就交給你了。”說完就紮到一堆“單腿驢”裡邊,挑選自己的愛“車”去了。
“滑子”其實很簡單,就是在兩隻腳上紛别綁上一塊木闆,在木闆下邊有兩條鋼絲,以減小摩擦力,能在冰面上滑動得更快。
喬麥看向傅詩樂的“教學成果”,陸簋和程時學得還都可以。
陸簋和程時拿着簽子在地上笨拙地戳着,在反作用力的推動下,兩人也都能把自己推着往前走了,就是有的時候還控制不好方向,不過冰面很大,再說就是他們這一堆玩的,一看都是初學者,速度都不快,就算撞在一起也沒有太大的傷害,而且互不認識的人撞在了一起,誰和誰都不會生氣,反倒是都會大笑出來。
而且本就是“菜雞互啄”的兩個人,還會彼此互相傳授着經驗。
“你得使巧勁兒,不能那麼直不楞登地往地上杵!”
“你還說我呢,我看你剛才拐彎的時候都甩出去了,腦袋都插旁邊的雪堆裡了!”
“誰說的,我那是看見裡邊有根簽子,我給夠出來了,這要是弄丢了老闆這一宿都得白幹了!”
“咋地,老闆是賣簽子的呀,我也沒看他烤串呀!”
“沒出攤兒呢,等咱滑累了就出了,他多奸啊,出早了他怕廢碳......”
那邊那兩個滑得沒看多遠,一座大山都快讓他倆侃沒了......
喬麥擡腿快跑了幾步,一個加速把自己送了出去,在馬上要撞上陸簋和程時的時候,伸出雙手把他倆推出去了好遠,陸簋和程時也借着喬麥的力,使勁抓着手裡的簽子往地上戳,也算是完成了他們第一次滑爬犁的一個小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