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在明月村村口那一塊的時候,定波盤沒有了反應?”瞿辰對知識皆為紙上談兵,對内練習,外出實踐很少,奇怪的事一件接一件,她腦子裡的知識瘋狂碰撞,靈光一現,“會不會是結界?咳咳,假使真的有這種東西。”
話音剛落,瞿辰有點後悔,結界這種東西活了那麼久,她連聽說都很少,真的會有這種東西嗎?被否了的話,在她們眼裡會不會她和藍允一桌坐了。
“與你說得應當差不離,不過不是結界,而是陣。”
應于心的話相當于幫瞿辰解圍,瞿辰松一口氣,沒想到誤打誤撞撞對了方向。她學得也不賴,等經驗積攢起來,日後會大有進步。
“當時我亦有一些感覺,我猜此陣最外面的效用最強烈是因為邊緣地方布下的東西最有效果。而且你們發現了麼,明月村進村處離附近最近的圓屋距離也算不得很近,反而是這些圓屋比較聚集。”應于心繼續說,“進入到圓屋較近的範圍,陣對定波盤的壓制極大但是反應依舊出現,會不會八寶密藏的一部分在每家的圓屋中呢?”
姚無秋問:“如何驗證呢?”
“最簡單的法子,繞着村子走一圈,實地感應陣的界限。尋找秘寶暫時擱置,等确認完陣是否存在,我們在動身不遲。”
瞿辰搖頭:“我們三個是外面來的,在村裡走一圈太明顯了。”
“所以,”應于心一笑,“我們對孟家村很好奇,想過去看看。”
明月村和孟家村相連,她們從晏海口中聽說兩村的事,作為四處遊玩的旅人好奇是很正常的反應。
明月村的人對旅客友好,孟家村應該不會态度太差。
“小允在睡覺,不如待晚飯後,我們借散步的由頭去探探。你們覺得如何?”
“我沒意見的,放她一個人在這裡是有點不安心。”
“那便晚飯後吧。”
姚無秋待在晏海家裡,應于心要出去看看,瞿辰沒有午睡的習慣,幹脆與她一起出門。
隔壁的晏英在整理山裡采集回來的草植,瞧着是一些野菜,其中夾雜着幾株草藥。
她們跨出門檻,晏英的聲音就響起來:“兩位客人是要出去玩嗎?”
應于心望過去:“其他兩個姐妹今日午後休息,我們兩個在門口看看。”
瞿辰有眼力見拎着兩個小闆凳:“我們在門口坐坐,晏英姐,你摘得是山裡的野菜嗎?”
她們走近些,應于心順勢坐在離晏英一尺的地方:“裡面貌似有可入藥的。”
晏英也坐在小闆凳上,她善解人意把那一堆東西往應于心她們面前推了推:“是啊,這可以入藥的我理出來,回頭有人要的。”
明月村的人并沒有想象中的貧窮,她們勤勞,腦子轉得快,和外界聯系不少。瞿辰發現她想當然了,不說别人,就說眼前的晏英,能幹有力,是她想成為的大女子的樣子。
她們和晏英有一搭沒一搭閑聊,視圖獲取更多信息。旁邊的纖細男子是她的弟弟晏秀,偶爾會搭上幾句話。
在談天中可以知道晏英的母父尚未,近日外出談生意去了。
日晷上的影子落在申字上,影子緩慢卻不停地移動,等到它在申與酉的中間,一個穿着胡桃色衣裳的身影出現在她們的視線中。
應于心眼尖,瞿辰也注意到她穿得不起眼,身上的布料比大多村裡人身上的好。
“這就是海子說的客人吧,”來人眼角邊已生出細紋,彰顯她在明月村的資曆,“我就是來看看,人年紀大了走得慢,這會兒才到。”
瞿辰和應于心對視一眼,二人站起來。
晏英擡頭,連忙搓了幾下手:“村長,您來了。”
她手髒,不好去扶村長,晏秀替她扶着村長。
村長拍開晏秀的手,笑罵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用不着你們扶。”
村長伸出手:“我是明月村的村長,單名一個‘庭’字。”
應于心伸手:“晏村長,幸會。我們不過是來遊玩的,麻煩您此番過來一趟了。”
“哪裡的話。”晏庭看上去四十多歲,精神矍铄,“老婆子就是剛好閑着沒事,過來看看外面的年輕人。”
幾人寒暄客套了幾句,晏庭來看過她們就走了,對沒見到姚無秋和藍允的事似乎并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