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山不好帶馬匹,她們自然就取下最實用順手的拿布包上,繩子斜綁背在身後或挂在腰間。
令瞿辰有猜測的姚無秋背着一把刀,她分明身體不好,堅持帶上更重的刀,是有其他的打算吧。
風月山有中空的地方可以肯定,找到需費功夫。她們深入山中好些地方,方才尋到一處内空的地方。陡峭山坡居中的有處石門,依照常人的眼睛不走近難以看出,姚無秋眼尖,擡手指向那處。
“你們瞧。”
瞿辰和應于心凝神望過去,藍允脖子伸老長,她什麼也沒看見啊。
遮擋過多,太隐蔽,瞿辰搖頭:“我沒看見。”
應于心揉了揉眉頭:“我們上去再探。”
藍允弱弱出聲:“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沒看見呢。”
帷帽擋不住姚無秋的笑:“不打緊,我們上去就能看到了。”
此處山坡過于陡峭,應于心和姚無秋本領過硬,她們兩個人擔心瞿辰和藍允中途不慎滑落。
“包裡有繩子,拿出兩根。瞿辰跟着我,藍允跟着姚無秋。”應于心丢過一根繩子給姚無秋,“綁腰上。”
應于心給人可靠的感覺,然而姚無秋身體上的可靠肉眼不可見,她弱柳扶風的模樣,藍允心慌慌的。萬一不慎腳滑,兩個人一起摔下去豈不是要命。
“姚姐姐,我自己可以的!”藍允對爬山沒信心,可是她一個人摔下去出事總比兩個人好。
姚無秋沉默,再次開口,卻是換了個人:“哦,你姚姐姐不行,那麼我呢?”
瞿辰聞聲而望,她邊系繩子邊去看明兆。姚無秋愛穿寬松的衣服,在她身上時常顯寬松,明兆一出,衣服正好貼身。手上的骨節和皮肉在自然變化,變得硬朗有力不少。
姚無秋的穿着習慣與明兆脫不了關系,同一具身體,明兆健康強健太多,若是完全合姚無秋身的衣裳,那麼在明兆身上就要緊不少。
親眼所見到底不同,瞿辰心覺怪異,姚無秋、明兆究竟是什麼人,還是說她們不是人。精神失常,遭受打擊分出另一個魂靈的人并不符合她們展現出來的情況。
深怕想太多吓到自己,瞿辰遏制住念頭向外發散的趨勢。何必自擾呢,姚無秋态度友善,明兆有待考察但她們目前沒有明面上的利益沖突,井水不犯河水就很好。
“啊……”藍允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行的,行的。”
“别廢話了,趕緊的。”
藍允低頭系繩子,末了可憐巴巴投過來眼神給瞿辰。
瞿辰恍然明白藍允的想法了,此行除藍允的三個人中,看似姚無秋最和善,平時藍允總和她講話。但是仔細想來,她才算藍允最了解親近的,一般體現不出來,真有事了這種微妙的心态情感才會體現出來。
瞿辰心的角落蓦地柔軟:“小公子,你爬過山嗎?”
“食島的山我可是爬遍了,别小看我。”藍允聽瞿辰的話,一下子燃起鬥志。
“行吧,你要是掉下去我以後天天拿這個笑話你。”
“怎麼可以這樣!”藍允在食道爬的山多數溫和,沒有太陡的坡。
應于心心房某個角落蓦地柔軟,跟着揶揄:“我們快些走,争取比她們爬的快。”
明兆的肩膀撞了撞藍允:“有我在,背都把你背上去,我們走。”
插科打诨使氣氛輕松不少,四人謹慎檢查好繩子,兩前兩後攀上陡坡。防止沙塵入口,她們扯出長巾圍遮擋口鼻。
應于心輕巧地攀爬上去,為了照顧她們甚至放慢速度。瞿辰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她使出瞿星教她的技巧和壁虎步。探寶盜墓她沒怎麼幹過,被瞿星拉着爬山的事迹挺多,說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
速度最快的明兆恨不得拖着藍允爬,她眼神中的嫌棄連帷帽都擋不住,藍允欲哭無淚,她也不想的。
藍允果不其然墊底,由于她爬山方面學藝不精,磨蹭了半個時辰,才到達姚無秋看見的地方。
歪斜的石門,石門表面與其他不平整有天然紋路的山體表面太像,瞿辰奇怪姚無秋的眼睛怎麼看出來的,眼睛太尖了。
她們不僅要看見地方爬到旁邊,還要騰出手找到機關方能進入。
明兆找東西本領不如姚無秋,四個人在旁邊找機關。
瞿辰摸索一陣,運氣好摸到一處凸起。她試着摁下去,石門發出聲音,徐徐打開,露出一條内裡平整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