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蕪盯了地辰龍脈圖一會兒:“沒有。”
“沒關系,今天辛苦你了。北地很大,我們貿然過去找無異于大海撈針,你提供的線索我們會努力往這個方向查。至于前往北地的事,暫時不考慮。日後有新線索的話,希望你能告訴我們。”
“會的。”孟平蕪再理了理衣裳,“我還有一件事想說。”
“請講。”
“魚躍他欠了你們的債,我想……他的債我幫他還,你們放他回家吧。”
“行不通的,他是個死心眼。”藍允擺手,“他肯定不會讓你幫他還的,你顧好自己就成了,他在這裡我們也不會為難他的。”
孟平蕪悶悶不樂走了,魚躍老在她跟前晃悠,她苦惱死了。
實際上她比藍允大不了幾歲,姚無秋對着她的背影歎了口氣:“也是個可憐的女孩子。”
“哎呀,咱們多照看照看她,二姐姐你不要因為整日憂愁生了病,得好好調整心情啊。”
瞿辰整理紙筆:“要不是你天天拉着她處理事務,我們都已經帶她出去郊遊散心了。”
“哎哎哎,你們就想不到帶我一塊去嘛!”藍允跳腳,“虧我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第一時間想到你們,怎麼這樣子對我。”
應于心目光橫方向投到藍允身上:“你趁我們打聽消息的時間早些把手頭的事安排好,回頭去找那寶藏就帶你一塊去。你姆媽留下的東西你好生翻找翻找,她既然讓你去尋了琉璃塔回來,如今又有孟平蕪身上奇異的玩意兒,她生前定是有籌劃的。”
要瞿辰說,藍卷死的早了,籌劃啊準備啊她貌似也不想告訴藍允。她一去,藍允要問人都不知道問誰。她們跟無頭蒼蠅似的,有點線索就亂轉悠。天下之大,每個地方找一遍不現實。
話說回來,她們不管也行。非要說還是瞿辰心底不知名的東西蠢蠢欲動,她時常預感到藍卷籌劃的某個節點和她有聯系。
“好。”藍允在藍卷死後沒有細看她留下的東西,看多了容易觸景生情。
“罷了,你拿給我們看也好。”
“沒事。”藍允把腦子裡不好的東西甩出去,“早看晚看都是要看的,不能總是這麼個樣子下去。”
“對了,你們能不能講一下地辰龍脈的事啊,我隻記得和母神九子有關。”
“讓于心或者無秋講吧,特别具體的我不清楚。”
應于心自發看向姚無秋:“我想,無秋比我更了解些。”
“嗯,正好,我有話沒說。”姚無秋一笑,她尋常更擅長扮演傾聽的角色,提出來了不介意說一下,“九條龍脈對應的正是母神九子的傳說,地辰這條是九子之一虛極所化。世人常祂為壽龍,也有人叫祂壽無極。神話中的壽龍掌管壽命,能影響人的生死。在北闌幹的某一塊地帶常年生活的人好像是長壽一些,真實原因應該是那裡為富庶之鄉,又常年如春。”
“我曾在那裡待過一陣子,那裡魚龍混雜,去探寶的人挺多。寶藏聽說過,我也好奇問過尋過,年歲久了早就不在那裡了。”
藍允發問:“那我們查好後要去這個地方嗎?”
“于心,你怎麼看?”
“不然。”應于心對去北闌幹的傾向性不大,“如我先前所說,北闌幹周遭不是貧瘠荒蕪之地,在那處生活的人多。假使有寶藏,也早就如無秋所聞被人瓜分了。”
“壽龍是傳說,從沒聽說有人在那裡見過壽龍。”姚無秋在北闌幹停留的那段時間不短,她支持應于心的想法,“孟平蕪說的話有九分可信,可我們去的話無非是去找她說的那條龍和寶藏,無功而返的可能性太大,不劃算。”
瞿辰也不偏向于去北闌幹,不過她是認為旅途遠,她們目前沒有準備,不好動身:“依你們說,我們從哪裡入手好呢?”
“我們從地下河拿回來什麼,便研究什麼。”
她們原本将八寶一事翻篇了,孟平蕪的坦白讓她們又把琉璃塔和白虎雕塑翻出來。研究的事落到了三個人身上,藍允主管閣内的生計。
琉璃塔仍舊美麗,應于心戴上手套:“你們來瞧,裂縫比之前少了。”
應于心和瞿辰在石室内用寶鏡将琉璃塔砸出裂縫才阻止它繼續殘害藍允,那時候裂縫不大勝在數量多。在藍允私庫中待了一陣,上面的裂縫去了小半。
那時候瞿辰眼睛不方便,她不記得琉璃塔上有多少裂縫了,姚無秋在一邊更是沒看。
兩個人面面相觑了一瞬,異口同聲:“是嗎?”
這檔子事應于心差點忽略了,她裝作無事發生:“琉璃塔居然能自行修複,也是塔中一奇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