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沒事的,我們都在這裡,都在你身邊哦,所以别害怕呀夏憐。”
“你可是最勇敢最聰明的孩子,對不對?”
“……嗯。”宇智波夏憐沉默一會又重新露出與往常的宇智波少族長無異的笑容,“那是自然。”
“不過有一點琳姐你完全講錯了。”她眯着眼,退後兩步雙手環抱于胸前,略微揚起下巴高傲道,“我才不是害怕呢,也絕對、絕對不可能會害怕。”
頂多就是有一丢丢小小的不安,真的——隻有尾指蓋那麼一丁點大的不安。
“呵呵,是的是的。”野原琳單手撫臉笑眯眯地附和小朋友,“我們家夏憐是特别厲害的、會庇護大家永不慌亂的宇智波未來族長呢。”
“嘛,對夏憐來說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雖然會很辛苦,但有止水和鼬在就能放心了。”旗木卡卡西隻聽見兩位女性後面的那段交談,彎眸一笑發自内心地贊歎,同時不忘向旁邊那個光長年齡不長智商的小學同學投去嫌棄的眼神,“相比之下,某位年紀更大卻依舊幼稚不成熟需要妹妹照顧的哥哥……”
“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混蛋卡卡西?!”
“字面意思。”他攤開手聳一聳肩。
“可惡!”宇智波帶土氣不過地沖上前就要朝對方揮拳頭決鬥,“一決勝負吧卡卡西!輸掉的家夥不許再開嘲諷!”
“什麼?誰要跟卡卡西一決勝負?”成功觸發角色關鍵詞,辦公室的大門突然從外邊探進來一顆青春鍋蓋頭。
“沒人喊你啦!”
“這就是青春啊李!來吧!讓我們也加入到你們的決鬥中吧!卡卡西!”
閃着一口大白牙,套着一件綠色緊身衣的鍋蓋頭熱血男子熟練地忽略掉某不重要人士,高聲喊着什麼“青春”“奮鬥”之類的話就沖了過去。
“是!凱老師!”背後一位同套打扮的鍋蓋頭高中生跟着“哇啦哇啦”地亂叫,緊随其後沖鋒陷陣。
“都說了沒有人喊你啦!話說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們會社的辦公室啊?!”宇智波帶土兩手抱頭都要被整崩潰了。
“保安呢?!我們的保安去哪了?!”
耳朵慘遭蹂.躏虐待的旗木卡卡西,死魚眼頓時變得更死魚眼了:“拜托放過我好嗎?我從來沒說過要跟你們決鬥吧?”
“不要破壞公物呀你們。”野原琳在一旁深感無奈地歎氣。
……
鬧鬧嚷嚷的,嘈雜得仿佛是在一個菜市場裡。
然而宇智波夏憐注視着這幅吵鬧的場景,嘴角卻在不知不覺間勾起了一抹細微的弧度,黝黑的眸子滿含笑意。
“怎麼?”守在身側幫忙抵擋那邊時不時就往這邊飛過來的餐巾紙盒的宇智波鼬,敏銳地注意到她莫名變好的情緒,“發生了何事?”
“沒什麼,隻是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目光投向不遠處正互毆搞混戰的四個幼稚鬼,掃過雙手叉腰無奈勸架的琳姐,重點又落回了帶土哥和卡卡西哥哥的左眼上,宇智波夏憐收斂笑容,表情恢複平靜。
“呐,鼬,你還記得帶土哥是為什麼毀容與失去左眼的嗎?”
“記得。”他對當年的事情印象算是挺深刻,畢竟很少有族人會出車禍還做了換眼手術的,“似乎是國中一年級他們相約去圖書館的路上,在等紅綠燈時不幸遇到了司機酒駕。”
“兩人差點遭碾壓,卡卡西哥哥為救帶土哥左眼被刺穿。”她接上,“于是帶土哥說要把自己的眼睛給他,誰勸都沒有用,明明他也為救人毀了容……幸好當時共同被他們推開的琳姐學過急救,趕在救護車來之前拼盡全力地保住他倆性命,否則我們就再也見不到帶土哥和卡卡西哥哥了。”
經過那次突發意外後,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就此成為宇智波家的貴賓,受宇智波庇護,前程無憂。
“但比較有意思的是,遊戲裡的帶土哥贈眼也是在13歲的年紀,盡管一個是由于車禍,另一個則是由于戰争,唯一的區别就是我們的帶土哥非常幸運地沒有死,而木葉的帶土哥……”
她稍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分析,說話的語氣自始至終都很平穩理智,絲毫不見動搖。
“由此可見,倆世界不僅存在一定的共通之處,某些特殊事件或許也會在某個時間節點共同發生,隻不過事後的走向會不一緻罷了。”
“命運的……不可逆性嗎?”宇智波鼬低聲呢喃。
恩?
少女微微眯眼,偏過腦袋冷淡地注視對方:“别搞錯了,鼬。”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她淡然道,“我們不是他們,他們更加不是我們。”
“而我也不會是一直無能為力的孩子。”
宇智波夏憐低下頭仔細打量着自己帶有厚厚繭子的白皙手掌,然後緩緩地握成拳,似乎要将所有人的生死都緊緊地攥在掌中央,平淡冷漠的聲音裡透出一股無法遮掩的利刃般的刺骨鋒芒。
“命運而已,我改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