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木:“為什麼?”
他黑着臉,壓着怒火:“不行就是不行。”
淩雲木肆無忌憚道:“可是它不是這麼說的。”
光線晦暗而不明,淩雲木看不清他現在的臉上的神情,得到的隻是冗長的沉默。
良久,他才道:“太髒了。”
淩雲木:“嗯?”
“不要碰,太髒了,不好看。”他的聲音細聽之下有些發顫。
淩雲木沉默片刻,似在思考,她之前還從未遇到過這種狀況。
淩雲木:“可我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你得給我解決了去。”
說着,她又威脅道:“你若敢抗拒,我便敲發出聲音引人過來,他們可是正在找你呢。”
沉吟之際,他的手忽而覆上她小腹,淩雲木隻覺得腹部傳來一陣溫熱。
“你……”她有些疑惑,眉頭微皺。
“我可以用手指,手指幹淨。”
他的聲音有些細微的變化,這晦暗的光線也極好的将他眼底深處的欲望遮掩。
不等淩雲木多言,他便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淩雲木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然而在欲念的壓迫下,她并未阻止他。
真可謂色字頭上一把刀。
淩雲木點點頭:“好。”
衣料的窸窣聲此起彼伏,他将她衣帶褪下,多餘而又仿佛故意似的,他将她發帶取下,齊肩的秀發似海浪般拍打在圓潤的肩頭。
他撩開礙事的秀發,俯身親吻她的脖子,一路蔓延至她的肩頭,引得她身子微微發顫,呼吸也急促了些。
他摟住她的腰,将她帶入懷中,聽着她在耳邊吐氣如蘭的呢語,聞得她身上的芳香,無一不在刺激着他渾身血脈,他的血比平時要熱,熱得多,而他的手也落到了應該去的地方。
黑暗總會助纣為虐,滋生堕落與沉淪。
甫一觸碰到那方寸之地,他整個人便頓住了,此處緊緻而溫熱,令他不禁想要繼續深入。
然而淩雲木卻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呼吸有些急促。
陸舒客有些不解,又有些難以察覺的失落。
淩雲木:“我說讓你碰了嗎?”
陸舒客:“嗯?”
“嗯什麼嗯,會不會輕點兒?”她眉頭微皺“之前沒做過?”
陸舒客喉結微滾,啞着聲音:“沒有。”
他一說沒有,淩雲木的興緻可就更濃烈了。
他既然沒有,那就讓她把他變成從無到有。
“我教你,你按我說的做。”她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她牽着他的手,緩緩覆在她腰側,在某一處摁了摁。
“這是一點。”
這陸舒客心頭本就有些迷亂,空間狹小逼仄,彌漫着二人交融的氣息,再加上一牆之隔的牆外,他的下屬時不時提及他的名字,又時不時在外走動,甚至又一次趙頁就站在他的身旁。
熟悉的聲音落入耳膜,摻雜着被發現的未知的恐懼,使得他渾身緊繃,肌肉的線條也更加硬朗了些。
如今又被她勾着去觸碰那柔軟的白玉,隻覺得渾身一顫,呼吸也不由自主加快了些。
手心感受着她衣衫的面料,那衣料本是清涼的,故而他先是感到一陣涼意,緊接着熱度便似細小的銀針一般密密麻麻紮入他的皮肉,進入血液,變得像火焰山一般滾燙。
他覺得他的血脈在翻滾,在叫嚣,在催促着他做些什麼。
可是這裡沒有齊天大聖,隻能任由那火燎灼着一切。
她又牽着他的手順着她的身體往上攀移,在觸及到那比凝脂融糕還要柔軟的地方時,他指尖都是酥麻的,這酥麻順着他的筋脈,融入他的骨髓,他覺得他的血液在一刹那間變成了酒,醉了他的神魂,他有一瞬間的失神,真真仿若丢了心魄丢了一霎,他渾身的感官都聚集在指尖那一處。
此時不禁讓他想到他“無意間”看到的趙鸾鸾的一首豔詩,“粉香汗濕瑤琴轸,春逗酥融綿雨膏。”
他覺得他就是那琴轸,那琴軸。
這麼想着,他鬼使神差的借着微弱的光線去瞧,而這光線就像是燒柴的一縷煙,晦暗不明,瞧不真切,可指尖的觸感以及手掌傳來的心跳卻足以給人帶來無限遐想,他那淡粉薄霧般的唇此時也顯得有些牡丹的浮華豔麗,像是在隐忍着什麼,他緊抿着雙唇,心頭像是有一顆又一顆輕微粗糙的珠子在彈撞躍動,讓他的心忽上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