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瑾原本想着随便買一張火車票找個地方待一段時間。但是周澄不放心他,給他發了個地址,讓他去他老家待着。
周澄老家是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老房子雖然沒人住了,但收拾後還算寬敞。這裡民風淳樸,蘇墨瑾住在這裡連帶着心情都開闊了起來。
正好村裡唯一的老師生病了,隻好請他幫忙代一段時間課。
蘇墨瑾長得好看,人又溫和,很快和孩子們打成一片。
……
而另一邊,白潇背上的傷都是皮外傷,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但她被關在家裡不讓出去,每天醉生夢死,連飯也不吃,開始鬧起了絕食。
白晚來看過她,她隻喝酒,水和飯一滴沒動。
她神色冷淡,“白潇,别鬧了,你隻要答應母親乖乖聯姻,以後不再和那個戲子來往,自然就可以出去了。”
白潇面無表情看了她一眼,開口嗓音嘶啞,“你這麼聽話,可以再娶一個,或者讓她自己去娶呀?”
白晚的未婚夫也是商業聯姻,即便兩人并沒有感情。
她淡淡地道:“找個門當戶對的結婚,有什麼不好麼?你要是真喜歡他,也可以養在外面,沒必要鬧到這麼難看。”
“滾!”白潇雙眼通紅,一字一句道:“除非我死,否則,我就要娶他,明媒正娶!”
白晚看着她眼底無比瘋狂又認真地神色,還是将那句“他不喜歡你”咽了下去。
林言接到白晚的消息時,連忙趕了過來。
她一打開門,撲面而來的酒味,而白潇正一身狼狽,靠着床邊,坐在地毯上。
林言看她即便神色萎靡,但人還好好地這才松了口氣。她嫌棄的踢開一邊的酒瓶,走到白潇身邊,“不是說傷口剛好麼?喝這麼多酒?就為了那個蘇墨瑾?”
她說着,看了眼門和窗戶外都站着黑衣保镖,還真是将人看得嚴嚴實實。
白潇臉色蒼白,眼下一片青黑,聽到熟悉的名字,她倏然眼神一凝,擡手抓住林言的衣角,“蘇墨瑾呢?他在哪裡?把他找回來!找回來!……”
林言看她明明喝的爛醉如泥,一聽蘇墨瑾的名字,手背都用力到青筋暴起。
她心裡無奈,歎了口氣,“我可找不到他,人早走了。”
“他走了……他不要我……”白潇反應過來,喃喃着雙眼失焦,隻覺得心口一陣陣澀疼。
林言看不慣她這副要死要活的模樣,上前推了推她,“我說你是不是沒了他就不能活了?能不能有點骨氣?你看看你自己,以前那個嚣張跋扈、不可一世的白潇去哪兒了?”
白潇沒有反抗,順着她的力道頹然的往後倒在地毯邊,她擡手蓋住了赤紅雙眼,聲音沙啞發澀,“我也沒想到……我居然他媽的會這麼……愛他……我這輩子,隻想要蘇墨瑾……”
林言一愣,沉默了下來。
她最終也隻能默默退出了房間,看着站在外面的白晚,也不知道對方聽到了多少。
“白姐,我也沒辦法勸她,你是知道她的性格的,倔得厲害,她認定了的事,誰能讓她改了?”她扶了扶額,為難道:“再這樣下去,就怕她真的把自己弄死了……”
白晚深深看了房間一眼,轉身去和白母彙報。
白潇到底還是白母最疼愛的女兒,眼看她為了一個男人絕食都快把自己弄死了,白母一邊憤怒,一邊卻又無可奈何。
最後隻能松口,答應随他們自己折騰。
……
崎岖的山道上,白潇的車開不進去了,她隻能下車自己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