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幕戲中,林天煦所飾演的令和光被敵人偷襲,而邢舟所扮演的越宣澤因為擔心他的傷勢而不得不出面,直到這時越宣澤才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令和光,從此對他便是明目張膽的偏愛。
令和光倒在越宣澤懷中,還不忘向他的小師叔見禮,結果腳步不穩,倒進了他的懷中。
越宣澤便将他打橫抱起帶回宗門。
前面的戲都很順利。
直到林天煦依照劇本的要求,撞入邢舟懷裡。
他聽到了邢舟那平緩有力的心跳聲。他擡起頭,看到了那冷淡的臉露出了顯而易見的溫柔。
林天煦聽到了自己喧嚣的心動聲。
什麼時候邢舟能夠像現在這樣,對自己這般上心?他現在看向自己又在想些什麼?
林天煦的思緒飄遠,梁景星喊了好幾聲“卡”都沒能喚回他的意識。
直到邢舟忍無可忍地推開他,林天煦這才依依不舍地直起了腰。
“你的胸肌真大。”林天煦意猶未盡地在邢舟胸膛拍了兩下,啧啧贊歎道。
“……謝謝誇獎。”
邢舟對他人肯定自己的健身成果還是很高興的,便對他客氣地勾了勾嘴角。
要那人是不是林天煦,他能更高興。當然,如果林天煦願意自己一頭撞死在他那梆硬的胸肌上,他能樂開花。
林天煦還是頭一次看邢舟對自己笑得這麼和藹可親。他決定以後有機會就多誇誇他的身材。
下一場戲,也還是二人的對手戲。邢舟不明白為什麼毫發無損的越宣澤也要像身負重傷的令和光一樣,赤着上半身給令和光療傷。
這很不合理。
換場景的時候,他特地向梁景星請教這個似乎又是邏輯上存在的bug。
梁景星朝他擺了擺手,“為了收視率和話題度罷了。你不是身材不錯?不利用可惜了。”
“……”好、好像很有道理。
狡猾的成年人!萬惡的市場!
林天煦眼見着邢舟不情不願地剝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白皙又帶有光澤的肌膚以及胸前的兩塊粉紅。
本就垂涎他美色的林天煦愣在了當場。他覺得自己理智之弦即将崩斷。這麼美好的□□近在眼前,可他竟然什麼都不能做。
邢舟嫌惡的看着眼前的人,那人的眼光裡帶有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惡心及某種陌生的企圖,他被看得汗毛倒豎。
“邢舟,你溫柔點!你這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應該柔情蜜意一些。”梁景星在大聲提醒。
邢舟咬牙,默默點頭。忍幾分鐘與忍半個小時,哪個更劃算?
他心裡有數。
隻是林天煦似乎并不願意配合,一句簡單的“師叔,我怎麼會在這?”就來來回回說了不下十遍,不是吃螺絲就是表情過于愉悅,讓邢舟煩不勝煩。
一場室内戲硬生生花了預期的三倍時間才拍完。
邢舟則在結束後飛快地拉上了衣服,一聲不吭地下班。
總覺得他似乎被人用視線亵渎了。他渾身不自在。
——
祁願在辦公室裡聽着許助理的彙報,合韻公司成立已經有些年頭了,一直不溫不火的。
但是自從祁願被調來,各種大項目賠本倒貼似的送上門來。
雖說大家都心知肚明想要讨好的究竟是誰,但大家都默契地沒有戳破。
“小祁總,楊先生的生日宴會的日子似乎定了下來,在下周周五晚上,似乎是特地遷就您的上班時間。”許助理将他面前的一摞文件介紹完之後,見縫插針地提了一嘴才收到的消息。這消息是祁總告訴他的。
楊遠遙為表尊重,是先邀請的祁總夫婦,再才是與他同輩的祁願他姐姐。他心知祁願不想來,所以根本不浪費一張請柬。
“不去。”祁願目光一沉,很是不高興,“我才不要見到他們。”
“好的,我等會兒就答複祁總。”許助理倒是也不勉強,他很識時務,與其夾在父子倆之間難做人,不如甩手等倆人自己鬥法,免得摻和家務事害得自己遭殃。
回回見到父母,他們總是拿姐姐作正面榜樣,數落祁願這也不行那也不好。他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不好就不好啊,家裡的集團交給姐姐接手就好,他就當個啥也不會的二世祖也潇灑得很。哪天姐姐看不過眼,給他掃地出門也可以。
他就随波逐流地混一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