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個主角的靈魂他曾經在邢舟的身上窺見過分毫。隻要見到邢舟，他就能知道該怎麼讓主角在筆下活過來。

——

下班前半個小時，祁願将許助理叫到了辦公室。

“對了，許哥，我還有個問題。”

許助理專業且冷靜道，“小祁總，您請說。”

“為什麼直播彈幕經常在邢舟和林天煦在的時候發‘9999’、‘好甜’？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祁願虛心求教。

許助理被問到了知識盲區，他沉思片刻，“人有三急，我先去上個廁所。”

他可不能打擊祁願的好學求知精神，哪怕他不知道也沒關系，他查一下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能有多難？他可是top1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信息收集能力那是标配！

許助理絕不認輸。

祁願等許助理離開，嗤笑一聲，“真是，老氣橫秋的好沒意思。”還是邢舟好，從不隐藏自己的情緒。

“怎麼，這麼快有結果了？”祁願又打完一局鬥地主，許助理才扶着牆進來。

“……小祁總，你确定想知道？不是什麼正經的意思。”過往近三十年隻接觸過異性戀的許助理不知該怎麼跟上司解釋同人和男同。說不出口啊，他的精英形象要被這個問題給毀了。

祁願挑眉，“你要是想吊我胃口的話，你成功了。”

許助理歎氣，“是《證道》裡面的‘澤光’cp，小說原著他們就已經有了大批的cp粉，結果邢舟的臉太好看了，全方位碾壓了其他幾個攻，又讓這對cp在影視裡火了一把。綜上，彈幕裡的這些意思是，她們在代入真人嗑cp。”

“……”邢舟和林天煦嗎？邢舟知道後會不會發飙。

“總不能兩個男的站一塊兒就能嗑吧？他們明明沒有什麼親密接觸。”祁願問道。

懂得發散學習的許助理有把握地回答，“準确說來，隻要是兩個長得好看的，不論性别，都可以嗑。就算沒有真暧昧，她們會發揮主觀能動性，不論是捏造還是其他。”

“……”一知半解的祁願決定以後主動跟男的也保持距離。萬一被人嗑cp就糟了。

他想了想，又給邢舟發了消息——【你跟林天煦記得在綜藝上保持距離，有人嗑你倆cp】

邢舟沒什麼事，所以回得很快：【這你也懂？】

祁願：？

難道邢舟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為什麼自己不知道？

祁願：【你也不想跟他有這種瓜葛吧？】

邢舟：【粉絲喜歡就嗑呗，我又不會少塊肉】

祁願：【你不介意？】

邢舟：【又沒按頭讓我跟他真在一起，沒什麼】

祁願突然覺得很煩躁，他原以為他和邢舟都很反感這個什麼cp，結果隻有他在意。

邢舟：【有時候我下班回去還會專門去看她們制作出來的東西，她們的愛很純粹也很美好，至少能讓我上班的怨氣沖淡不少。】

祁願：【你最開始是怎麼知道的？】

邢舟：【助理貼臉帶頭嗑，我能怎麼辦？】

祁願思考片刻，找許助理要了圓圓的微信。

正在摸魚的圓圓虎軀一震，公司老闆加她好友？！

鐵定不安好心啊！難道自己要被辭退了嗎？可是自己沒有犯錯呀？

圓圓：【老闆好！】

祁願：【來一下。】

惴惴不安的圓圓顫抖着按下頂樓的電梯。

她挂着谄媚的笑容，敲開了祁願辦公室的大門。

祁願正翹着二郎腿，單手支着頭看她。

帥氣逼人的男人這麼直勾勾地打量自己，讓本就心髒砰砰跳的圓圓更加不安。“老闆，您找我啊？”

“别緊張，簡單聊聊。”祁願嘴上這麼說，卻壞心眼地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讓對面的小女生怕得雙腿打顫。

“你對邢舟的cp有什麼見解？”他面露微笑，開口問道。

圓圓呆了呆，還真是随便聊聊？開玩笑，她是誰？她看了這麼多男同文學，哪能猜不透祁願心裡的小九九。

為了保住工作，她毫不猶豫地表忠心，“那當然還是跟祁總的cp最好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