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蘇雲蘅應了一句,看着窗外的天色,隻覺得山雨欲來風滿樓,她心中有些預感,海市要變天了。
[這段時間我都不會開免打擾,如果有事情,随時給我發消息,好嗎]看着楊澤的信息,雖然知道他幫不上什麼忙,但是蘇雲蘅還是感受到了一絲暖意。
蘅:[謝謝了。]
歲歲此時也睡醒了,在蘇雲蘅的腳邊喵喵叫,她彎腰抱起歲歲,摸了摸柔軟的毛,心裡也安定了些許,該來的終究是躲不過。
次日清晨,蘇雲蘅難得早起,總感覺心裡悶悶的,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她打開财經新聞,看到醒目的标題挑了挑眉,宇氏集團宣告破産,張宇然消失不見,目前警方還在逮捕。
這種涉及國外産業的,多多少少都不幹淨,估計張家是真的有什麼違法犯罪的事被抓到了。
喂完貓,她瞥見了桌上和蘇雲煙的合照,猶豫良久,她拿起那張照片,輕輕的拂過蘇雲煙的臉,低聲呢喃道:“姐姐,這樣你會開心嗎,可是為什麼我不高興呢。”
說到後面,眼眶蓄滿了眼淚,所有的情緒上湧,心髒開始刺痛,拿着照片的手開始手抖,勉強撐着力氣坐到沙發上,她才敢痛哭出聲。
她怎麼能不恨呢,二十幾歲正值壯年,她的姐姐本該有個幸福的未來,她也是,到底是誰,會恨她們到這個地步。
歲歲似乎是感知到了她的情緒,飯也不吃了,跳到她的腿上,像在安慰她,蘇雲蘅抱着歲歲,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情緒宣洩而出。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漸漸的平靜下來,拿過手機發現楊澤給她發了許多消息,大多是他上課途中遇見的,穩了穩心緒後,她才開始一條一條回複。
看着楊澤發的圖片,每一張都充滿了生機,她的眼中流出些許豔羨,自己的生活就猶如一潭死水,就好像她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的心好像有一堵牆,看着别人的生活會露出羨慕的目光,但絕不會往外面走一步,外面的人也無法進入她的内心。
不過有了楊澤之後,好像确實沒有這麼枯燥着,她在透過楊澤看着自己的曾經擁有過的時光。
張宇然沉寂了一段時間,聖誕也在靜悄悄的來臨,做飯阿姨剛走不久,蘇雲蘅的門被敲響,還以為是阿姨是忘了拿什麼東西,放下歲歲打開門,卻是一個戴着黑口罩和鴨舌帽的人,她發覺到不對,反手想關上門,卻被他抵住。
“小蘅,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知道阿煙在哪,你讓我見見她好不好”聽到面前人的聲音,蘇雲蘅才反應過來,是消失了半個月的張宇然。
蘇雲蘅冷聲開口:“找我沒用。”
“我知道錯了,我不求她的原諒,我想見她一面,遠遠看一眼也可以,求你了。”張宇然沙啞的聲音帶上了些許哭腔,隻有蘇雲蘅知道,這不過是鳄魚的眼淚。
蘇雲蘅想退回屋内,卻被張宇然死死抓住手腕,她畢竟力氣小,比不過張宇然,手機又在屋内,隻能拼命掙紮,這種人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隔壁的門開了,路澤陽從裡面走了出來,将張宇然推開,把蘇雲蘅護在身後,低聲開口:“小蘅,沒事吧?”
蘇雲蘅揉了揉發紅的手腕搖了搖頭,看到熟悉的人,她心中的恐慌終于少了些許。
她還沒有開口,路澤陽上前一步:“張宇然,你和雲煙姐的事我管不着,沒必要為難小蘅。”
“我沒有辦法了,我找不到她,電話,短信,我連她家都去了不知道多少次,我問遍了所有人,他們都是欲言又止的,你告訴我好不好,阿煙到底在哪”張宇然往後退了幾步,情緒似乎有些崩潰。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畢竟我曾經也是你姐的愛人。”說到最後,他幾乎要失去全身的力氣,他怎麼都想不到,兩人多年的感情,為什麼走到了這一步。
“你最沒有資格問她去哪裡了,你當時消失,一走就是兩年,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現在倒台了才想起我姐,你想起的到底是和我姐的感情,還是我姐對你的幫助”蘇雲蘅看着路澤陽心安了許多,穩了穩心神後一字一句的開口,這些話她其實想問很久了,她不明白,先消失的是他,結婚的也是他,為什麼搞的好像他是受害者一樣。
張宇然靠着牆無力地蹲下,抱着頭反複呢喃着那句話:“對不起,對不起,讓我見見她好不好,就當給我們的感情做個結束,我保證,隻要見她一面,我就去自首,再也不打擾你們,可以嗎?”
在兩人争執的時候,路澤陽報了警,他有些擔憂地看着蘇雲蘅,怕她的情緒不穩定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