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無力

許志受完刑後渾身脫力，試着抱起宋誠，卻發現那雙手怎麼也抱不穩，總是軟軟地垂下來。他伸手探了探鼻息，整個人僵住了，他緊張的拼命搖晃宋誠。

「叔叔，醒醒，我們回家了，叔叔。醒醒。」他想把他抱起來，卻一次次徒勞無功。

安然見狀想把許志拉走，許志用盡全力推開。因為他看見地下黑色的血迹。他掙脫安然的手，撲向宋誠。抓起宋誠的手，看見他的指甲蓋是黑色的。許志直接跌坐在地。

安然想抱起許志。許志卻發瘋一般地沖進雨裡。

不知什麼時候，外面早已下起雨。安然原本默默給他打傘，卻怎麼都遮不住，便放下了傘任由雨滴在身上，默默跟着他。

「小子，你爹又罰你軍棍啊。多大點事呀，你爹真狠，我幫你報仇。你忍着點。」

「小子，今天你生辰，吃點長壽面。我煮的，難吃也要吃完。」

「小子，你站我身後，我護着你。」

「小子，别苦着臉，笑笑啊。」許志一幕幕的回憶起與宋誠的點點滴滴，又哭又笑的，直到暈倒在雨中。安然把他抱在懷裡，等着宮人來一齊将他送回帳中。

翌日

許志發了燒，身子搖晃着床上爬起。看到外面軍中挂滿了白布，大大一個奠字貼在棺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