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隻要臨風哥哥。”
“傻丫頭啊,那可是閻羅王,還有一個兒子,你.....你真是要氣死為娘。”
“娘,是閻羅王又怎麼了,他自小就與我們家走得近,為何長大了就偏偏生疏了?”
柳氏沉默着,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她當然不會告訴自己的女兒顧臨風和他爹爹其實是對頭關系,裡面錯綜複雜,她自己不想管,更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夾雜在其中。
“好了,馬上到了,等會兒萬一有中意的呢,先去看看。”
雲嫣也不再說話,她知道有些時候拗不過柳氏,隻是這次她精心打扮,不過是聽說顧臨風也會來打馬球,更何況還有一人能夠成為她的踏腳墊,她定要試試。
“夫人,到了。”
馬車緩緩停下,車夫在外說着。
柳氏推開馬車的門,緩緩出來,陳媽媽趕忙上前去扶着她,“夫人,小心。”
雲嫣則跟在其身後下了馬車,雲逸和雲舒也相繼下了馬車,走到柳氏的身側。
出來迎接的小丫鬟是長公主身側的阿月,她徑直越過柳氏和雲嫣,直直地走到了雲舒的面前,“大小姐,長公主恭候多時了。”
雲舒微微行禮,“有勞姐姐帶路。”
雲嫣在一旁緊緊拉着柳氏的胳膊,不悅全然擺在臉上,柳氏輕輕地回握着雲嫣的手,輕聲說着,“沉住氣。”
柳氏笑着走向前看着雲舒,輕輕握住她的手,又看了看阿月,“我們舒兒何德何能讓長公主等候,這就随着這位姐姐過去。”
雲舒淺淺地笑了笑,阿月并未理會柳氏,轉身給雲舒帶着路。
走到最裡面的時候,上面坐着的長公主正在惬意地喝着茶,下面有一個很大的場地,裡面的男子女子騎着馬兒肆意地奔跑着,一下子讓雲舒看得呆了。
記得以前如煙偷偷教她騎馬的時候還得等着夜深人靜的時候将她從那莊子上偷出去才能教她肆意灑脫,更多的時候是在那個莊子上享受着那一群人的折磨。
或許就是因為被折磨習慣了,她們也折磨的習慣了,認為她就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所以每到深夜都會放松警惕,都不會派人守着她,所有的人都會沉沉的睡去。
阿月走在前頭的腳步突然停下,轉身對着柳氏和雲嫣說着,“夫人,二小姐那邊是你們的位置,長公主早已安排好,請入座吧。”
說罷她指着稍稍靠邊的一個位置上。
“有勞。”柳氏笑着謝過後,拉着雲嫣往那邊走去。
身後跟着的雲逸有些不太自在。
柳氏将雲嫣安置在座位上,轉身向雲逸走去,“逸兒,去吧,母親知道你想去。”
雲逸瞬間喜笑顔開,“多謝母親。”
看着雲逸朝着場内走去的背影,柳氏的心中有一些莫名的悸動,這孩子與她有着幾年未見,現下像是生疏不少,至今她也不知道雲逸到底是去為他爹爹做了什麼,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曾多次問過雲賢,都被雲賢給搪塞了過去,說得最多的無非是那句“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之類的話,她也不再繼續追問,若是繼續追問下去,雲賢對她或許會生嫌隙,隻好就此作罷。
好在現在雲逸已經回來,準備參加科舉,她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去了解自己的這個兒子。
另一邊,雲舒不緊不慢地走到了長公主的面前,微微的行了禮。
“民女參見長公主。”
“起來吧,不用那麼拘束。”
“多謝長公主。”
嘉柔輕輕擡手,阿月走上前來站在雲舒的身側輕聲說道:“大小姐,您的位置在那兒。”她指着長公主邊上的第二個位置。
“長公主,民女坐在角落便好。”
“大小姐,還是莫要讓長公主不開心才好。”
雲舒本還想拒絕,奈何阿月的一句話将她的話硬塞在了喉嚨,她隻得走向那邊的位置坐下。
碧雲跪坐在她的身側幫雲舒倒着茶水,輕聲說着,“小姐,長公主身側那個位置是給誰留的啊?”
“我也挺好奇,我這個位置太危險了,若是來一個擋槍的.....”
話還未說完,一襲淡藍色長衣的男子走進了視線之中,站在了長公主的面前,一股熟悉的聲音說着:“微臣參見長公主。”
“顧郎,讓本宮好等啊!”
“微臣不敢。”
“行了,落座吧。”
顧臨風點點頭,在雲舒旁邊的那個位置坐下,這讓雲舒對他這個人多了幾分的好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馬球賽即将開始,本宮今日倒是有個好彩頭。”
場上所有人立馬安靜,靜靜地聽着那個彩頭究竟是什麼,隻見嘉柔微微地擡手,阿月拿出來一件紅色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