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了...别說了....”柳佩蘭扯着男子的胳膊,又望向雲賢,“賢郎,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說.....”
她一邊說着一邊将衣衫拿起來披在身上,“賢郎,是他,都是他逼我的。”
“逼你,那你到說說,他如何逼你的?是逼你與他苟且?還是逼你給他生孩子?你個娼婦!”
雲賢一把甩開柳佩蘭,男子立馬下了床扶住被甩開的柳氏,對着雲賢就說着,“你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為我養了十幾年的孩兒,這種滋味好受嗎?”
“混蛋!”
“你個老東西,自己生不了還霸占着我家娘子,既然你覺得孩子是你的,那便是你的,你養就好了,我與娘子這多年來也算是自在快活!”
雲賢氣得差點暈厥,他清醒着說道,“原來你們早就預謀好了,可笑啊,真的可笑啊!”
他轉身大笑着流着淚走出柳氏的房間,又走出翠雲苑,陳媽媽在外面已經等待多時了,“将翠雲苑的所有出口全都堵住,下人全都帶出來,就留他們兩人在裡面。”
“是。”陳媽媽回應着,“老爺,那迷藥.....”
“不用擔心,迷藥等會兒就奏效了。”
陳媽媽點了點頭,身後的府衛将整個翠雲苑圍了起來,小門後門正門甚至連狗洞都不曾放過。
房間内的柳氏和男子還在惺惺相惜,“不會有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他還能讓所有人都知道不成?”男子擡起柳氏的下巴,又吻了上去,柳佩蘭笑着回應着,男子将柳佩蘭攔腰抱起又扔回了床上,“來,我們繼續。”
“讨厭......”
下一秒兩人紛紛暈了過去,男子未着任何衣物蔽體的倒在了柳佩蘭的身上。
雲賢在院落外頓了頓,又同陳媽媽說,“行了,燒了吧。”
“是。”
翠雲苑與其他院落不一樣,它是獨立的一個院子,為了方便照顧柳氏母子而單獨隔開的,當時的雲賢想要娶沈靜瑤,就必須得将他們隔開,不能讓他們阻擋自己的路。
現在好了,一把火燒了倒也幹淨。
沒一會兒,整個院子大火缭繞,院中的仆從紛紛去滅火,雲賢和陳媽媽也在院門外哭得不可開交,府衛在起火的那一瞬早已被調遣至别處。
許久過後,翠雲苑的火終于被撲滅。
裡面的陳設什麼的都被燒成了灰燼,連同柳氏房間都燒得一幹二淨,床上的兩具屍體被大理寺帶走,最終以柳氏與人通/奸定了罪,死于兩人分贓不均,自盡。
傍晚時分,顧臨風帶着一行人将整個雲府都圍了起來。
雲賢穿上衣服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打開大門看見一排排的官兵以及亮着的火把,他故作委屈的說道,“賢侄,這是?”
“雲大人,聖上旨意,您貪墨倒賣官鹽證據确鑿,随即押往京兆府明日宣判,府上所有全部抄沒。”
還沒等雲賢開口,顧臨風就帶着人将他架走,剩下的人将整個雲府都搬空了。
雲嫣一直哭個不停,今日發生的事情她還沒緩過來,又遇到了這檔子事,她蹲在雲逸的身旁,“哥哥,我們沒有家了嗎?”
雲舒走到他們跟前,輕聲說道,“若是你們不介意,我願給你們一個家。”
雲嫣擡起頭望着她,“你,會這麼好心?”
“若是不信,便也罷了。”
雲逸将雲嫣扶了起來,說道,“我信,還請大姐姐指條明路。”
“明日就知道了。”
雲賢被押送至京兆府的地牢中,他一路上什麼話也沒說,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他說不上來。
進了牢房後,沒有人管他,他便坐在那地上比比劃劃,好像有什麼事沒有完成,又好像什麼事也沒有。
一個黑衣女子出現在他的面前,“雲賢,你的時間到了。”
雲賢擡起頭,黑衣女子取下面具,燕環的臉是那樣的陌生,這個曾經與他一同長大的女子,現在成了自己的催命鬼。
“我知道了。”
第二日,雲賢被發現自盡于牢中,寫下了自己所有的罪狀簽了字畫了押,整個雲府都受到了牽連。
判決時雲府子女當流放,可是一查才知道,雲賢膝下并無子女。
雲舒走到顧臨風的身旁說了句,“謝謝。”
“有緣再會,沈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