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趕緊擯棄腦中奇怪的想法,淩筝深吸一口氣,正想說“朕嘗嘗”,話未出口,喜财先開口問道:“蘭才人,這酒糟小湯圓怕是都涼了,奴才讓廚房溫熱一下再吃可好?”
蘭芝踟蹰道:“熱了會不會影響口感?這食盒是保溫的,應該還沒涼吧?”不能熱,熱了萬一沒效果了怎麼辦!
“酒糟湯圓涼了也能吃,朕先嘗嘗吧。”按淩筝的想法,現在天氣還有些許燥熱,相較之下其實她更喜歡喝涼的。
聽了淩筝說的話,蘭芝眼睛都亮了起來,面上劃過欣喜的表情,但很快便被她掩去。
一邊給淩筝盛酒糟湯圓,蘭芝一邊軟軟地撒嬌:“皇上,蘭兒給你布菜就行,讓喜财公公他們下去歇息吧。”
淩筝總隐隐覺得今日的蘭芝有些許說不出來的奇怪,但她沒有深究,點頭,“好,都退下吧。”她吃飯時也不需要留人照顧。
喜财趕忙遵命,“奴才這就退下了。”他懂,他都懂,蘭才人要和皇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能留着他們礙事。
蘭芝盛了酒糟湯圓遞給淩筝。
不得不說,這酒糟湯圓味道是真好,酒釀的醇香,玫瑰蜜的花香,融合得恰到好處,糾纏着在唇齒間回味無窮。湯圓軟糯、甜淡亦恰到好處。好喝得讓淩筝眉目都舒展開,情不自禁地誇贊道:“蘭才人的手藝是愈發精進了。”
淩筝沒忍住,喝了整整一大碗。她仔細地品,這酒糟湯圓裡似乎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奇異花香,很淡很淡,淡到幾乎可以讓人忽略。
也不知道是不是含了酒糟的緣故,淩筝隻覺得喝完後,頭有點暈乎。
蘭芝越來越靠近淩筝,“皇上,蘭兒給你布菜。”
以布菜的理由,蘭芝貼近淩筝,身體有意無意的和淩筝觸碰。
淩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蘭芝每一次靠近,她都覺得蘭芝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幽香,讓她想更貼近蘭芝聞得更清楚一些,而且,她身體蹿起一股莫名的熱意,似乎靠近蘭芝會更舒服。
淩筝不知道的是,她現在的模樣緻命的誘惑人,眸光裡氤氲着迷離,面頰嫣紅,因為呼吸變重,不得不微張開嘴唇。
蘭芝看着淩筝,腦間似乎有根弦斷了,活色生香,這是她唯一能想到形容淩筝現在模樣的詞語。
淩筝的身體越來越沒有力氣,再也坐不住,身子軟軟地斜向一邊。蘭芝眼疾手快,一把将淩筝攔腰攬住。
“皇上,”蘭芝貼着淩筝耳邊低喃,激得淩筝渾身輕顫。
看着淩筝的模樣,蘭芝隻覺血、脈、噴、張,再看向淩筝豔紅的唇瓣,她忍不住想,皇上的唇,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動作快于想法,蘭芝早已咬住淩筝的唇,輾轉輕咬。
被蘭芝侵犯,淩筝不由得悶哼出聲。
淩筝的悶哼似乎鼓勵了蘭芝,蘭芝竟是膽大的想扒開淩筝的衣服。
腰帶被抽開時,淩筝鉚足最後的力氣将蘭芝推開,整個人跌倒坐在地上。
“蘭才人,你好大,的,膽子!”
淩筝再遲鈍,也知道自己是被蘭芝下藥了。她氣得胸口起伏,一字、一字從牙間龇出,聲音卻低若蚊蚋,沒了氣勢,反倒像是撒嬌。
“皇上,蘭兒真的很喜歡你,你就從了蘭兒吧。”
事已如此,蘭芝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而且淩筝的模樣實在誘人,今晚,無論如何她都要和皇上生米煮成熟飯。
就在蘭芝再一次傾身向淩筝的時候,淩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點在毫無防備的蘭芝頸間。
蘭芝瞪大眼睛,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身體直直地倒向地面。
皇上點了她的穴!
淩筝用指甲掐破掌心,疼痛讓她勉強回神。扶着椅子,她艱難地爬起身。
情急之下淩筝腦間隻有一個念頭,必須馬上去慈甯宮。強行運氣,她用輕功從福甯宮的大門掠出。
喜财看見淩筝掠過的身影時頓住,皇上?
候在福甯宮外的侍衛見到淩筝飛身而出,趕忙集體跟上。淩筝想呵退一衆侍衛,但身體的燥熱讓她生怕自己開口便發出呻、吟、聲,隻得作罷,身形踉跄地直奔慈甯宮而去。
淩筝闖進慈甯宮的時候,候在慈甯宮的一衆侍衛險些傷到她,待一衆侍衛看清楚是皇上時,趕忙驚慌失措地退下。
“母後,”淩筝狼狽地撲進太後的寝宮,聲音壓抑着顫抖。
太後和劉嬷嬷皆被淩筝驚到。
“皇上?”
劉嬷嬷趕忙上前扶住淩筝。
淩筝面色嫣紅如血,無意識地邊脫衣服邊喃語“母親,我難受。”聲音裡隐着一分哭腔。
太後看到淩筝的模樣,哪裡還有不懂的,皇上這是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