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是慷慨赴死,他就是讓強敵先死?
不是,原著裡的阮師兄外冷内熱,是位好好師兄,不是這種狂傲的性格吧?
這人真的是阮師兄?
程簡遲疑着搖頭:“送死什麼的,以後都别說了,怪不吉利的。”
“不讓送死嗎?”眼前的男子喃喃,手裡的魚突然不香了。
程簡想到方才的畫面,怕這位情緒不佳真的想不開,連忙改口道:“也不是不讓你說,但秘境比試嘛,總是危險重重,我們謹慎注意些。”
注意到他黯然的眼神,程簡的心涼了半截。
不是吧,這位心态如此消極?
那比試途中遇到危險,還能不能好好的積極應對了?
該不會是因為覺得被佛鈴綁定,往後都要保護她,這樣人生受了限制,以至于心态崩了?
程簡覺得這點自己要負責任。
“阮師兄,你聽我說。我現在雖然有點弱,但我一定會努力修煉,還有我會多多制符,争取保護自己不陷入險境,我們遠離是非,遠離麻煩!”
說着程簡舉起手指做發誓狀:“萬事小心謹慎,堅決不拖你後腿!一句話就是苟命要緊,堅決不死!”
聞言,阮原平冷冷地盯着她看了一會。
丢下魚,轉身入了木屋。
空地上,程簡和靈劍面面相觑。
“咋了,我都這樣說了,他怎麼還生氣了?”
……
執事堂;
被阮師兄鬧得摸不着頭腦的程簡,到了執事堂。
大殿中央,圍了一群女弟子,一個個神采飛揚,小臉紅撲撲的,像極了春心萌動。
有什麼好事?
程簡湊上去一看。
好家夥!被圍在人群中央的赫然是俊美絕倫,富貴逼人的沈皓安。
不過這次的他,與程簡上次見到的有些不同。
他的滿頭大波浪金發不見了,成了一頭烏黑亮澤的直發。長發一絲不苟的束起,梳成了一串高馬尾,用一隻金色帶着血紅瑪瑙靈石的發冠簪了。
入鄉随俗,他這是連行頭都改了。
“相逢有緣,本殿這裡有一些見面禮,送給各位師姐師妹了。”
沈皓安手攤開,一把五顔六色的晶石,顆顆透亮,品階不低。
女弟子們一陣驚呼。
“這顆白的是空間石?煉制空間法寶的稀有晶石!坊市裡一物難求!”一位煉器堂的師姐拿着那顆石頭愛不釋手。
“天呐!這顆是魂晶!”靈植堂的師妹差點沒興奮的厥過去,這可是修複元神損傷的上佳礦石。她兄長神魂受損,苦尋這類良藥多年。
聞言,原本礙于禮數沒敢上手去拿的女弟子們紛紛出手,直到将沈皓安手裡的晶石一搶而空。
沈皓安再一次刷新了程簡對于修煉界土豪的認知,看得她歎為觀止。
待哄得女弟子們散開之後,沈皓安走向了程簡。
他上下打量了程簡一眼,将一物遞了過來。
“與你很配。”
程簡看了一眼,是黑白相間的發帶,她搖頭:“我不用,多謝。”
她進門派之後就穿着門派裡統一的青色門派服飾,但出門就是一身白衣,不是她喜歡白色,而是原主留下的衣服都是白衣。
沈皓安送她黑白發帶,想來也是因為當初見面時她的裝扮。
卻見沈皓安手一動,發帶自動纏到了程簡發間。
程簡伸手去取,沈皓安道:“此物便是雷擊木符筆幻化而成,不僅可以煉制符文,還是一件成長型護身靈器,以你如今的修為,它能抵擋金丹期修士攻擊。”
程簡将其抓下來打量,發帶在她手心變成了符筆。
“真送我?”
這隻符筆比她想象的還要高檔!
沈皓安點頭:“如今本殿成了青山派修士,這個就當做送給師妹的見面禮。”
“啊呸。”程簡道:“我比你先入門,是你師姐!”
沈皓安輕笑:“你這點修為好意思讓本殿叫你師姐?”
“修為低也是師姐。”程簡堅決捍衛自己的門派地位。
沈皓安不語,隻是引着她去了一旁櫃台,“把你們的資格玉牌拿出來。”
程簡當即一臉防備:“做什麼?”
沈皓安笑着拿出自己的:“當然是來報名,你可别忘了,當日你說要帶本殿去一處安全所在,結果卻沒做到。”
“這怎麼能怪我?我回去找了,你卻不在。老實說,你是不是不想給我這隻符筆?”
還有,資格玉牌非同隊隊友,如何能看?
上面記錄着隊友們的信息,若是讓有心人窺探出弱點來,那豈不是壯士未捷身先死?
沈皓安見程簡一退再退,嘴角上揚:“你們現在不是還差一人?”
“你怎知道?”
她找隊友的事,一直是低調進行的,知道的沒幾個,就連桃夭夭那,她也隻是拿了她的玉牌還沒給她個準信。
沈皓安:“天機不可洩露。”
故弄玄虛!
程簡心頭發毛:“呵呵,那便不說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看着程簡扭頭就走,沈皓安也沒有阻攔。
他翻開手,四塊資格玉牌擺上了櫃台,與自己那塊拼湊在一起。
“五人,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