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瓶停在了牆邊,正好在梓華那一側,她過去把藥瓶撿起來,看了一眼有些詫異的問露妍:“你為什麼會帶安眠藥過來?”
“我一直用的,就随身帶着了。”露妍從梓華手上拿過了藥瓶,也放進了口袋裡。
“你還吃安眠藥,我怎麼都不知道?”文皓看着她的動作,覺得很奇怪。
“你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
應付完文皓,露妍望着站在對面的梓華,拿出了裡面最後放着的兩瓶水,然後把包敞開對着他們晃了一下:“沒有别的東西了。”
這樣看起來,露妍的包裡确實沒有什麼很有用的線索。不過想想也确實是這樣,這建議是露妍提的,她肯定知道她的包裡沒有問題。
可接下來的事就令另外兩個人很為難了,但之前都是同意的,現在也不好反悔。
文皓看了一眼垂頭盯着自己空空的包裡不知在想什麼的露妍,咬咬牙打開了自己的包:“我的包裡沒什麼不能看東西。”
他說着,把最上面的一大包東西的口紮緊,那個包是不透明的,紮緊了口也就什麼都看不到了。他把包拿出來在大家面前晃了晃:“這一包都是衣服,不用打開一件一件的看了吧。”
剛才露妍的那件睡衣就是從這個包裡拿出來的,大家看得很清楚,所以對他的話也沒有什麼懷疑,沒有要求一定要仔細那個包裡的東西。
他擡眼悄悄在梓華臉上掃了一眼,從包裡拿出了一大包的雕塑用具。這些東西非常齊全,幾乎在雕塑時所有可能用到的用具都有,一般平時的練習不會用到這麼齊全的用具。而且這些看起來非常新,大部分都像是從未使用過的。
文皓不是雕塑專業的學生,但是這學期參加了一個雕塑的選修課。他本來也不是個學霸,對于自己的本專業都沒有那麼上心,但對于這個選修課卻無比認真,上課一節不落不說,露妍找他的時候也常聽到他在練習雕塑。但是看到這些用具的使用程度,又感覺他不像是那麼認真。
但是露妍沒有說出她的疑慮,見梓華沒有看出任何問題,她也就裝作不知道。
那些雕塑的用具非常多,幾乎占據了文皓包中一大半的位置。在那些用具下面,又放着一些防護用具,比如手套,圍裙,護目鏡之類的,也是非常齊全。在包的最下面,還有一根繩子。那繩子很長,至少也在十米以上。
雖然感覺文皓包裡的東西很奇怪,但要是想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卻又很難。他包裡每樣東西似乎都不是那麼合理,但又難以讓人說出确鑿的問題來。
所以面對這種情況,梓華和露妍都默契的選擇了不說。
文皓見她們都沒有提出什麼疑問,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氣,就着急的把拿出來的東西收回包裡。急着收拾東西又似乎在掩飾什麼的文皓沒有注意到,露妍在看到他收起最後的那包衣服時,盯着包敞開的一點口子,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
最後打開背包的是梓華,她拖到了最後已經沒有别的選擇了。不過她不像前兩個人那樣緊張,而是顯得非常坦然。
她背包的最上面放着一個看起來很少女的化妝包,一個年輕女性随身帶着化妝包并不奇怪,但是這個化妝包一看就不是梓華的風格。
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如果硬要說這包是她的,也不是說不通,但就是有一種說服不了自己的違和感。這一點不隻是露妍,就連文皓這個男生也感覺到了。
梓華看出了他們的疑惑,也不慌張,反而非常坦率的把化妝包打開給他們看了一眼:“裡面都是化妝品,沒有必要每個都拿出來看了吧。”說着,她就把包合上,放在了一邊。
她沒有注意到,在化妝包裡的東西在文皓面前閃過那一刻,裡面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他眼前一閃而過,隻是他一時沒有想起來,隻得暫時不提。
化妝包下面放的是一些書和紙質的冊子,大概都是教材和教案一類的東西,這也沒有必要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