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聽到身下人咬牙切齒:“放!手!”
“不放,我說了不打你還打,除非你道歉!”蟬衣用她的大腿夾了夾,以示威脅。
可是蟬衣的威脅好像沒多大用,冬獅郎的聲音之前就隻是生氣,現在好像要吃小孩了。
“我說了——放!開!你、你知不知羞?!”
蟬衣不知道這和知不知羞有啥關系,疑惑問了一句:“啊?”
冬獅郎沉默了一陣,才開口:“好吧,我錯了,快發放開!!!”
蟬衣對這次冬獅郎的這麼快就道歉了,感到新奇,也就愉快的放開了他。
她擡起頭,剛想笑嘻嘻地調侃冬獅郎,沒想到就被一雙手拉住,冬獅郎人小小的,手掌卻很大,結實有力,手上還有一層薄繭。
蟬衣看着冬獅郎一臉嚴肅,張了張嘴,還是決定先不說話,直到冬獅郎把她拉到他家。
“碰”的一聲門關上了。
蟬衣開玩笑:“怎麼,第一次輸給我,就要殺人滅口了嗎?”
冬獅郎看着一臉無所謂的人,嚴肅臉:“下次不要這樣了…”
蟬衣歪頭不解:“怎樣?”
冬獅郎的臉又紅了,真是奇怪,蟬衣這樣想。
冬獅郎猶豫了會兒,還是開口:“下次不要用大腿夾男人的頭!”
沒想到蟬衣聽完“噗嗤”一聲笑了,“冬獅郎,不過就是個小孩子而已,還說自己是男人…”
冬獅郎:“……”更生氣了,怎麼回事?
“啪”一聲,冬獅郎拍在了蟬衣身後的門闆上:“喂,我說,你聽到了嗎?”
蟬衣看着冬獅郎這姿勢怎麼看,怎麼像壁咚,又想到自己比一個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家夥壁咚了,又沒忍住,捂住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冬獅郎看着眼前笑得花枝亂顫的人,閉着眼睛,死死忍住火氣,忍了半天,發現還是忍不了,一隻手抓住了蟬衣的下巴,擺出了一個壓迫感十足的姿勢,他的靈壓也因為,他的情緒而外放了出來。
蟬衣看着冬獅郎,因為忍氣而皺起的眉頭,和充滿不滿的雙眸,還有他渾身散發出的寒意,終于止住了笑,也開始嚴肅起來。
她聽到冬獅郎有問她:“聽到了嗎?”,她已經忘了,冬獅郎之前說了什麼,隻是一味點頭。
冬獅郎看着蟬衣胡亂點頭的樣子,激起了在真央時的不好回憶,他看她這樣,就知道蟬衣在敷衍。
于是,他表情更冷:“我剛才說了什麼?”
蟬衣還在那裡:“好好好…”突然聽到這個問題,一下話語卡在喉嚨。
她看着冬獅郎,冬獅郎看着蟬衣,令蟬衣沉默的尴尬,在兩人中間蔓延。
“你…你說的…應該是,下次、不許再這樣?”
“哪樣?”
蟬衣想了半天,終于想了起來:“哦,我知道了!不要拿大腿夾男人的頭!但冬獅郎你根本就不是男人好吧,而且打架赢了就好,哪裡管那麼多?”
冬獅郎已經快要被蟬衣氣死:“你、說、什、麼?!”
蟬衣快要被冬獅郎的寒氣弄跪了,本來打了架就靈力虧空,她的靈力現在隻不過是正常死神水平,和冬獅郎還是差一大截。
蟬衣的優點就是見好就收、見風使舵(劃掉)、見異思遷(再次劃掉)、能屈能伸,她看着冬獅郎越靠越近的臉,感受到自己的心在狂跳。
她因為聳和冷,顫顫巍巍地說:“冬獅郎…我、我錯了。”說的同時,她努力擺出自己最無辜的表情,還用手拉了拉冬獅郎的衣袖,每次蟬衣用這招都百試不爽,很快就被人原諒了。
果然,冬獅郎的表情也開始緩和,沒有那麼生氣了,眉頭也松了一些,蟬衣趁熱打鐵,“啊,冬獅郎,我保證再也不會拿大腿夾你了…”蟬衣看着冬獅郎眉頭又皺緊了一些,趕忙補救:“其他人也不夾!而且冬獅郎一點都不小,真的一點都不小。”
冬獅郎有點想揉眉心,“雖然你道歉了,可是我怎麼覺得聽起來那麼奇怪?”
蟬衣聽聞馬上又去拉了拉冬獅郎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