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由來的,她覺得那是陶明智做的。
誰說哥哥一定會保護妹妹?
兄弟姐妹在一定環境下是天然的競争者。
陶明智是真的想要陶希辰死。
陶希辰那一瞬間心想:她要陶明智死。
但是客觀來說,陶家遲早是陶明智的,陶希辰被默然歸為未婚夫家的,她聰明,爸爸隻會說,“有什麼用,遲早是要嫁人的。”
陶母沒有反駁,隻是說,“希辰以後嫁人,媽媽一定幫你辦得風風光光。”
而作為陶希辰的救命恩人,陶家本來打算和周父周母商量償還事宜,但是陶希辰大哭大鬧,說這樣隻會所有好處都落在周笙那個弟弟身上,這不公平!
“你們不是真心關心我!也不是真心想報恩!”陶希辰又哭又鬧,“周笙家重男輕女!她連自己的房間都沒有!”
周父周母有些尴尬,“怎麼會呢,我們好歹是周笙的親生父母,我們怎麼會害周笙呢?再說了,以後她弟弟是要給她撐腰的,弟弟出息了,對笙笙沒壞處……”
陶希辰不管,周笙還在昏迷,她怎麼能讓她一點好處都拿不到!她語氣堅定,“錢可以給你們!但是周笙以後跟我住!周笙的戶口遷到我們家!”
她有錢!再怎麼說,家裡不可能全部東西留給陶明智,好歹媽媽給她留了東西。
這種話,陶母當然不可能當真,但是周笙實打實的救了女兒,放周笙在周父周母家,遲早要被吃光,她想了想道,“這樣吧,周笙你們别管了,我們另外給你們錢。”
周父周母哪裡能答應,他們大聲嚎哭,說有錢人搶孩子了——他們也算明白,周笙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有更多好處。
陶母揮揮手,叫人把陶希辰帶出去,她來談。
過了一會兒,周父周母喜笑顔開地走了,陶母說他們不用管周笙了,他們當真一點都不管了,甚至打包給了陶母,家裡周笙的東西也一起給出去了。
換句話來說,他們把周笙賣給了陶家。
對于周父周母來說,女兒不用成年就能賣個好價錢,他們簡直賺翻了。
對于這一結果,周笙醒來的時候,沒有意外——她在農村,見過更多比自己更慘的結果。
未成年就被拉着相親,彩禮幾萬,到新娘子手裡隻有幾顆糖——男方年齡大的可以當女孩子的爹了!
周笙拼了命學習,奶奶成天耳提面命也是那幾句話,“你要好好學習!”
可惜她還沒有考出去,奶奶就死了,爸媽迫于無奈才接走了她。
到了城裡周笙才發現,家裡不缺她一間房間——那間給了弟弟做書房。
周笙看向陶希辰,陶希辰語氣堅定,“我給你買房,房産證上隻寫你的名字——以後那就是你的家了,所謂家,最重要的。不就死睡覺的房子嗎?一套不夠,我給你買個十套八套,以後你每天睡一間。”
周笙其實沒有太難過——奶奶活着的時候,爸媽就沒看過她,奶奶死了,她早就沒有家了。
周笙還要住院,陶希辰看完周笙就回家。
回到家,陶明智惡劣地彈鋼琴,他随意地彈了幾下,“妹妹,你天天就彈這種東西啊?你要好好彈啊,哥哥期待去看你的比賽。”他面帶得意。
當時叫人弄出聲響,好讓綁匪發現隻是一念之間,但是事後他并不後悔。
很可惜陶希辰沒死,不過那個土包子朋友差一點。
陶明智一轉頭,回應他的是陶希辰的拳頭。
“陶明智,隻要你弄不死我,你以後最好小心點。”陶希辰又咬又揍,硬是憑借不怕死的風格,跟比她大一号的的陶明智打得有來有回。
“我很記仇的。”陶希辰說。
“我很記仇的。”徐昭說,“其實我一直在想怎麼報複你和套陶希辰,陶希辰給我錢和這個一碼是一碼。”
周笙嗤笑一聲,無所謂道,“拭目以待,哪天抹黑揍我一頓你解氣就行。”她容易嫉妒家境差但成績好的人,家境好成績好的人,她也嫉妒。這她知道,但她改不了。
說話間,兩個人再次見到陶希辰,徐昭吓了一跳——陶希辰也是杵上拐杖了。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還好好的啊,周笙心疼壞了,上去淚眼汪汪地看着陶希辰,說是不是陶明智欺負她了,一副要和陶明智拼命的架勢。
陶希辰笑嘻嘻地攔住她,轉頭看向徐昭,“事情準備得如何了?别忘了我的事情,我可是陸陸續續給你超過八萬了。”
徐昭比了個OK的事情,“要不是怕影響顧客的體驗感,我早就自己動手了。”
陶希辰面目扭曲,“我很記仇,黃騰給我等着。”還有陶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