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碰巧，你看，它們就是在回應你。”宗谟站在顔歲旁邊，垂眸看她時，目光柔和，“你想要喂它嗎。”

顔歲反指了自己，“我？可以擅自喂嗎，它們還那麼小，我要喂什麼好呀，蟲子，還是有幼鳥專門吃的鳥糧嗎。”

“當然可以。”宗谟偏頭看了一眼經理。

後者連忙上來，還招呼了照顧胡錦雀的飼養員過來指導，見顔歲很感興趣，他還讓飼養員詳細解釋了怎麼照養胡錦雀，專業人員，做事周到。

顔歲聽得認真，宛如坐在教室裡聽課。

在飼養員的指導下，她成功喂了兩隻小鳥兒，手指還被啄了下，不疼，像是做标記一樣，她更加喜愛了。

宗谟看着她玩，要離開時，見顔歲舍不得，他問，“它們和你有緣分，歲歲想要帶回去養嗎。”

不知不覺，他把稱呼變成了歲歲，無比親昵，一開始顔歲還沒反應過來，等她聽清的時候，宗谟已經這樣叫了，并且很自然，她還不好說不允許叫，就成了這樣。

“我沒有養過鳥，養不好的，而且也沒有很寬的地方給它們玩。它們是屬于大自然的，生活在這裡，才是最适合它們生存的環境，而不是被人類豢養起來。”

顔歲搖頭，她沒有動過這個想法，關在籠子裡的鳥，再好看，也失去了獨屬于大自然的美和靈動，羽毛再好看，長了一雙翅膀，明明還有，卻和被剪掉沒有區别，它們應該是自由的。

“好，那我們有空了就過來看它們。”宗谟勾起嘴角，他反複嚼着“我們”這兩個字，品嘗出了一絲甜味，和歡喜。

“嗯嗯。”顔歲沒察覺到什麼，畢竟現在就是一起來的。

但她很快又笑着說，“等它們會飛了，會在這片林子玩，也會飛往其他地方，哪裡還能認得我，我也找不到它們。”

“我知道可以馴化，吹了鳥哨就會回來，可是算了，相逢即是有緣，沒必要因為我的貪念，而用各種手段讓它們屈服。”

顔歲對這些沒有執念，她也不喜歡圈養。

可聽在宗谟的耳朵裡，他的眸色深了深，他知道顔歲在說胡錦雀，可是，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這樣的人。

為達目的，是可以不擇手段，即便是她不喜歡的豢養，可……隻要能得到了就好，不是嗎，比起放手祝福，他更喜歡掌握在手心裡，憑什麼這個幸福，不是他來給予，而是看着别人給。

在他們這種人的觀念裡，可沒有什麼先來後到的道德感，隻有勝者為王。

他也沒覺得不好，更不會因為任何事和人改變，得到和失去，隻有得到，才是他的目标。

“學長，我們回去吧。”顔歲收回了目光，看過了，知道它們過得很好，她也就放心了。

“好。”

宗谟收斂了思緒，和顔歲并肩離開。

他故意放慢了腳步，一起走在着風景優美的林裡，聊着各種話題，明明不是約會，可在他心裡也和約會沒區别。

宗谟看了眼腕表，“中午了，我們今天就在外面吃，歲歲想吃什麼。”

顔歲對早午晚飯有選擇困難症，她實誠地搖頭，“我也不知道，口味更傾向清淡點的。學長呢，學長想吃什麼就吃，不用遷就和顧及我的，我不挑食。”

宗谟淺笑，“既然如此，午飯就交給我安排怎樣。我知道有一家店還不錯，擅長清淡口味，我想，會很适合你。”

“好啊，我相信學長的選擇。”顔歲點頭。

這不是什麼多高的信任，可落在宗谟的耳朵裡，心裡，讓他格外的開心。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能像毛頭小子一樣雀躍。

還沒有過的體驗，但…感覺很好，甚是滋生出了貪戀，他還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