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後果。”

其實隻是導演的安排，未必有什麼教育意義，席凜想讓他不要糾結，就給出了這樣的理由。

楚芮卻坐直身體，他被席凜放在床上，短褲甚至蓋不住膝蓋，白皙修長的小腿曲在身側。

“那所有犯了錯的人，都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嗎？”清澈的眼睛裡倒映出席凜的臉，事實當然不是這樣，但席凜還是點頭了。

“是的，或多或少、或輕或重。”

他感覺自己是什麼兒童教師，在保護孩子的童真。

楚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去洗澡去了。”

他的思維總是這樣跳躍，席凜還坐在原處，他就已經穿着拖鞋站在櫃子面前翻找自己的衣物。

席凜無奈的搖搖頭，把床單鋪平，放出來兩隻夜光小蝙蝠，晚上如果楚芮害怕的話，可以用這個來吸引他的注意力。

沒一會兒，水汽騰騰的男孩氣鼓鼓地走出來，身上的睡衣遮不住後頸和脖頸上的吻痕，他臉上绯紅一片，席凜暫時分不清是害羞還是生氣導緻的。

“席凜！”白皙的指尖抵在脖頸上，上面還有清淺的吻痕，大概是沒敢認真咬下去。

“上次你讓我懲罰你，也偷偷咬我了對嗎？”

美目圓瞪的模樣依舊讓席凜很喜歡，他抿着唇，非常熟練地道歉，“我錯了。”

楚芮皺眉，嘴巴鼓鼓地撇着，“你總是這樣，欺負我。”

他想起米岙烏和白純和他說的話，像席凜這樣的男人不可以慣着，要學會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不然他們隻會越要越多，然後把自己生吞活剝。

席凜的尖牙那麼長，那麼尖銳，穿進脖頸的皮肉他大概連動都困難，隻能親眼看着席凜把自己的血喝下去，手腳逐漸變涼。

他眼裡閃過恐懼和退縮，連嘴唇都在輕輕顫抖。

看着他這樣害怕，席凜朝他走過來，但是楚芮後退了一步。

席凜眼底的紅光燒起來，“可是寶寶你太香了，我根本忍不住，那股香甜的味道就纏繞在味着我，勾引着我品嘗。”

眼底的愛意是藏不住的，可他總是不在意自己的看法，這不行。

記得每一句教導的楚芮站在原地，甩開他伸過來的胳膊。

他擡起眸子，控訴着瞪人，不可以随便相信男人的話，也不能輕易原諒，也像訓狗一樣，必須讓他知道疼了才不會再犯。

席凜垂眸躲開他的眼神，現在想想也是，把人從會所帶回來沒有幾天，他已經道歉道了很多次，信用也差不多告急了。

而且這的确是自己的問題，忍不住也不是原因。

“寶寶，你罰我吧。”席凜撲通一下跪下，這次是雙膝下跪。

他一身黑色西裝像是會所裡穿着制服的侍者，但長相又更英俊帥氣，身上的上位者氣質也沒有絲毫影響。

楚芮抿着唇忍住沒讓他起來，眼珠轉圈，沒想出怎麼懲罰。

難道真的要打一巴掌再給甜棗嗎？可是房間裡好像沒有甜棗，隻有凍幹草莓。

那還是席凜給自己準備的小零食。

跪在地上的男人身姿依舊挺拔，擡着頭，完全适應了自下而上看楚芮的方式，纖細的脖頸上吻痕确實比自己想象的重。

寶寶的皮膚太嫩，輕輕吸吮下就能留下痕迹。

下次隻能輕輕親一下，忍不住就舔兩口。

他粘膩的視線就盯着楚芮白皙纖細的脖頸上。

小巧精緻的喉結滾動兩下，一向心軟的人竟然還沒讓他起來，席凜眯起眼睛，“寶寶？”

說話間他竟然還用跪在地上的膝蓋向前挪動了點距離，一擡頭幾乎要夠到楚芮的三角區。

這場面很奇怪。

楚芮再次想要後退，卻被抱住了雙腿。

他的臉隻差丁點距離就埋進楚芮柔軟的大腿上，越靠近，杏香味越濃郁，他越喜歡。

楚芮慌張地要拉開他的手，本來想打在他胳膊上的，但落下時巴掌扇在席凜的臉上了。

這下楚芮也有點害怕，他沒準備打席凜的臉的。

黝黑的眼睛裡閃過不可思議，席凜也低着頭愣住瞬間，脖頸處的血管突然跳動着，鼓脹着。

掌風帶來的也是幹淨的奶杏香，聞起來隻會讓席凜更興奮。

他頂頂發酸的腮，軟軟的掌心砸在上面，也不算疼，反倒是爽。

過去這幾百年，席凜從來沒有被人甩過巴掌，也不知道自己有這種愛好。

楚芮見他一直不說話，強裝硬氣，“是你要我懲罰你的，我本來是想打開你的胳膊的。”

“嗯。”席凜擡起頭，血紅的眼睛亮的驚人，“寶寶解氣了嗎？沒有的話，可以再打一巴掌！”

他跪在地上，雙腿打開，貴的姿态優雅矜貴。

語氣卻像是一隻小狗，請求着主人對自己施舍點關注。

楚芮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挪開視線卻看到更吓人的東西。

他臉色變得更紅，一時間甚至說不出什麼話，也不知道該往哪裡看。

席凜沒想到被他看見，但是這東西短時間也沒辦法散去，“寶寶别怕，我不會再随意動手動腳的。”

“真的嗎？”楚芮将信将疑。

“真的。”

楚芮走向零食架，拿了一包新的水果酸奶凍幹，草莓席凜也不愛吃，他拿出一塊酸奶塊放在席凜的唇邊，“吃掉。”

小主人一樣。

席凜看着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張口含住那塊粉色的酸奶塊，探出來的舌尖沒忍住舔過那淡粉色的指腹。

一回生二回熟，楚芮的巴掌再次落下，剛剛是右邊，現在是左邊。

這一巴掌比剛才要重一點，但是打偏了一點，席凜感覺耳廓火辣辣的，額頭青筋跳了兩下。

包括某個不可言喻的地方也晃了兩下。

“你錯了。”楚芮直接宣判，沒有給他主動認罪的機會。

席凜點頭，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其實地闆是大理石的，跪在上面又硬又疼，但席凜的心神已經被穿着睡衣，看起來要主導他的男孩勾住。

連巴掌都像是在獎賞自己。

“你去洗澡，處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