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安排下人布置好早飯,伺候安長年坐下一起用飯。
安長年:“陳知縣十日後過壽。要送的禮記得提前備好。”
柳如眉嬌笑道:“放心吧老爺。”
安長年點了點頭,柳氏辦事他還是放心的。他喝了幾口粥繼續道:“這次壽宴把壽陽的官宦人家都請來了,把少初和少言帶上,如果有遇到合适的人家,可以留意下。”
柳如眉聞言有點猶豫,她心氣高,自是覺得自己女兒天資絕色,哪能在壽陽這個小地方随便找個人嫁人。不過安少初倒是可以趁此打發出去。
柳如眉眼裡閃過一道精光,緩緩道:“家裡的女兒也大了,是該開始相看人家了。不過少言年紀還小,不着急。少初确實要開始相看人家了。”
安長年聞言臉色沉了下來。
“少言我倒是不擔心,已經有幾戶人家有意。少初,言行無狀,飛揚跋扈,到現在都沒有有意相看的人家。”
柳如眉妝模作樣道:“以前少初還小,不懂事。現在大了,多見見人,少女心思自然就有了。”
陳府今日張燈結彩,門口賓客絡繹不絕。陳知縣和夫人站在門口迎接客人。
陳知縣雖然已經滿頭華發,可是面色紅潤,精神抖擻。站在他身旁身穿暗紅色镂金雕花衣裙的是他的夫人黃氏。
安家三房都收到了邀請的帖子,三房今日來訪的除了長輩,各房的公子小姐也來了。
一般到了年紀的公子小姐,家裡就會安排出席各種各樣的宴會。有看上的人家,回頭家裡好安排媒人上門相看提親。
像今天這種場合,安齊深一般是沒有機會出席的。不過他現在是林石浦的弟子,身份自然不一樣。破天荒的,安長年竟然主動叫他一起前來。
陳府下人引安家衆人來到大堂,男賓在前院,女賓在後院。宴席的地方在同一處。
在場的衆多女郎中,外貌最為出衆的是安少華。
安少華的五官就像盛開的牡丹一般嬌豔,少女嬌嫩的肌膚嫩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時不時就有官眷主動過來找魏柔攀談,誇贊安少華的外貌和知書達理。
魏柔笑得合不攏嘴,嘴上客氣地與衆官眷寒暄,精明的眼裡時不時閃爍着算計的光芒。
見狀柳如眉翻了翻白眼。她俯首在安少言耳旁道:“瞧瞧你二伯母那樣,小家子氣。眼裡的算計我站這麼遠都看到了。”
安少言低聲道:“二伯母原先不就打算在壽陽給安少華找一戶好人家嗎?”
柳如眉涼涼道:“她原本是這麼想的。但安少華長得如此好,她的野心變大了,看不上壽陽這邊的。”
安少言:“可我們一家都在壽陽啊,二伯母還想找什麼樣的人家?”
柳如眉:“明年就是科舉,魏柔估計想等着安少懷高中,到時候能給安少華謀一門更好的婚事。”
安少言:“安少懷學識隻能算一般,并沒有很出色。我們安家三房,也就安少遠最有希望。”
柳如眉柳眉倒豎:“我呸!你怎麼不盼點你弟弟好。”
安少言吐了吐舌頭,内心腹诽。安少憂有幾桶水,整個安家都知道,也就母親太過溺愛,自欺欺人。
安少言突然想起三房還有一人有希望高中。
安齊深。
雖然和自己不是一母同胞,不過他要是高中,整個三房的名聲都不一樣了。自己的婚事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安少初獨自一人坐在角落,百無聊奈喝着茶水。因為太過無聊,茶水喝得有點多。
她起身問了一名侍女茅房在哪後,就獨自一人去了茅房。
柳如眉遠遠看到安少初獨自一人離開,緩緩地勾起了嘴角......
從茅房出來後,安少初憑着記憶沿着原路往回走。
在穿過假山時,從假山的暗處突然沖出一名男子!
安少初被吓得尖叫出聲!
安少初差點被吓死,口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公子是何人?如此冒失,有失體統!”
面前的男子一臉垂涎地看着面前嬌弱的少女。他不動聲色地移動腳步,堵住了少女的去路。
“少初,不是你叫我到這裡等你的嗎?”
安少初瞳孔一縮,怒斥道:“放肆!我根本不認識你!”
男子張開雙臂,一步一步靠近安少初。
“别裝了,你都把定情信物給我了。”
“你别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喊人了!”安少初氣得渾身顫抖,一步一步後退。
男子無所謂道:“你叫啊,這樣就更多人知道我們情深似海。我剛好拜見嶽父大人。”
安少初背後是假山,已經退無可退!
男子見狀,一把撲過去制住少女的雙手!
安少初奮力抵抗,提膝擊中男人的要害。
男人被擊中要害,彎腰倒了下去,雙手捂住要害之處,大聲咒罵:“你這個賤貨!是你不知廉恥說愛慕我,寫信讓我在此與你相見,現在裝什麼純情!”
男人就像街頭的潑皮無賴,罵得越來越難聽。
此處的動靜很快把人引了過來。
男子見人過來了,忍着劇痛,一把拉住安少初,大喊道:“來人啊!救命啊!安家安少初不知廉恥!勾引我在先,不守誠信在後!”
安家衆人聽到動靜,馬上趕了過來。柳如眉勾起嘴角,然後又作出一臉擔憂地表情趕了過去。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這是怎麼回事?”
“這男的是誰?”
“不認識。”
“這安少初真是不要臉,竟然和男子私相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