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見了他?”
“對呀。”洛棠說話尾音總是輕快,“你不要生氣嘛,他說他有個驚喜要給我,我很好奇才見他的。”
晏雲杉會繼續追問:“什麼驚喜?”
洛棠會再次露出他的梨渦,空置的左手頑皮地拈弄他的長發,像說笑話一樣說:“我告訴你呀,他現在變得特别——騷。”
我忽然很疲憊,心絞痛症狀越發嚴重,于是把煙頭按滅在垃圾桶裡,準備回房休息。拍賣會結束的有點晚,回家太遠,主辦方安排了房間給來賓住宿。
臨到睡前侍者送來了一杯赤霞珠,是陳助理為我預約的,他了解我睡前微醺的習慣。
我的睡眠不好,這說起來很複雜,要追溯到苦痛的從前,我不會刻意去回想。喝點酒可以幫助我更快進入睡眠,後來我發現性-愛也有同樣的功效。
我像喝飲料一樣把酒液一飲而盡,濃郁醇厚,我嘗到了黑櫻桃和橡木的味道,還有一點我不能描述的,甜膩的味道,不突兀,和酒本身的回甘結合地很好。
陳助理很有眼光。
我躺倒在酒店柔軟的床上,在我上來之前,陳助理已經在房間裡點了我喜歡的香薰,薰衣草和月光花,我的大腦條件反射似的立刻開始分泌褪黑色素。
但我遲遲不能進入深度睡眠。迷迷糊糊之間我隻覺得身上越來越熱,像是易感期,哦,不,現在是發情期提前的感知。
我急急去尋找抑制劑,給自己注射了一針剛準備好不久的omega專用抑制劑,然後沖進浴室,打開冷水。
但是陌生的發情期并沒有因為抑制劑而緩解,身體反而越發燥熱,我幾乎難以忍耐,嘗試自我解決,但是毫無作用,我也不得其法。
急促的喘息中,我被欲望占領的大腦急速轉動,想着如何解決。守身的想法在急速飙升的信息素中被沖的煙消雲散,我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我不能現在讓陳助理去公司找人過來,我也不能讓任何不能被信任的人發現我的變化。
而且,我也不能讓洛棠知道我找了别人。
更重要的是,我也不能用讓alpha臨時标記的方式解決發情期,否則信息素的變化會讓所有人一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不敢想象我哥知道會多生氣。
那就隻有一個選擇了。
beta也可以陪伴omega度過發情期,隻是他們沒有信息素,效用和發情期撫慰玩具一樣,緩解症狀的過程會更漫長,不像alpha一樣,臨時标記就能起到抑制效果。
但我同時考慮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是攻。
這之後我還能當攻嗎?衆所周知合格的攻應該沒有皮炎,再當攻會不會讓作者變成人人喊打的日攻姐?
但我顧不了那麼多了。
解決發情期有兩種辦法,除了alpha的标記,還可以使用抑制劑輔助撫慰玩具。
我認為使用beta緩解發情期和使用發情期撫慰玩具沒有區别,不代表真的體位變化,因為市面上的omega攻文實在是太少,我也不知道合格的omega攻的定義标準。
說服自己以後,我沖出浴室,撥通了陳謹忱的電話。
我啞着聲對他說:“陳助理,你現在願意加班嗎?我按照工資标準付你十倍加班費。”
他在那邊沉默了一下,莫約是聽出了什麼,問我:“陸總是要潛我嗎?”
我說:“對。”
他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