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閑又親了親我,“你去說,我陪你一起去,你就說我和你在一起了,不配待在陸家,隻能從族譜裡除名,我帶你走,剛好能再湊成一家。”
“除名以後我們可能要改姓,你想姓什麼?我和你姓。”
“你滾就行,我還想姓陸!你從陸家滾蛋之後陸氏也歸我了,我要把你開除,在業界封殺你,讓你流浪街頭——”
陸鶴閑解開了捆住我雙手的領帶,拉着我的手腕,舔吻過上面的紅痕,我用另一隻手擋住眼睛,不想看他,卻被陸鶴閑拿開。
他強迫我和他對視。
濕潤明亮的杏眼注視着我:“你想把我趕出去?不可能的,陸緒,不可能的,陸家現在我說了算,隻有我把你趕出去,但我不可能這樣做。你這輩子就隻能和我在一起,你是我撿回來的,你别想趕我走,也别想跑。”
這輩子我是已經完蛋了,我想,我剛才說的也是氣話,我知道我哥要是抓我我肯定跑不了,我也沒法和他真的分開。
“陸鶴閑你這個獨裁暴君,下輩子——”
我說不下去了。我不敢說。
下輩子。
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陸鶴閑還是認我當兄弟。
可以換我當他哥,讓我抽他,管他,給他開家長會。
但我更希望我們擁有同樣的、相愛的父母,會給我們開家長會的那種,不用哥哥代勞。
這樣我可以看到他幸福的降生,我們從出生開始就不分開,我會當一個好哥哥,好飼養員,我的弟弟永遠隻是弟弟,最親愛的小孩。
當然,如果他還想當我哥哥,我也願意讓給他。
陸鶴閑在等我說話,他問我:“下輩子什麼?”
我咽了口唾沫,說:“下輩子,你還願意當我哥的話,不要逼我。”
我看見我哥的眼圈很快地紅了。
他扯着我的手腕,力道很大,我很疼,但我沒有躲,我想摸摸他的眼睛,不明白了我說了什麼,能把他惹到哭。
陸鶴閑咬牙切齒地宣布:“不可能。”
“陸緒。”我哥叫我的名字,“我就要和你在一起,要标記你。”
“我知道你不想看我,現在可能很讨厭我,我已經做了不可挽回的決定,但我一點也不後悔。這件事是你逼我的,也是我一直想做的。”
“你說下輩子。下輩子我不想當你哥哥了,我的願望是,還是由我養你到十八歲,然後我光明正大地占有你,在你成年那天我就可以完全标記你,你哭着求我也沒用,因為你是我撿回來養大的,你隻屬于我一個人。”
“這輩子已經沒辦法了,寶貝,我就是你唯一的家人,這一輩子怎麼都割不斷的,你明白嗎?你逼了我,我也強迫了你,沒有别的路可以走了,我們隻能綁在一起。”
我哥把我按在卧室的門上,壓開了門把,我失去平衡向他傾倒,他接住我,再次用犬牙刺穿我的腺體,不斷地注入他的信息素。
潮熱,疼痛,暈眩,酸軟。
被标記,被占據,被進入。
alpha的标記強制性地帶來臣服,标志着對被标記omega短暫的所有權。
而陸鶴閑對此仍不感到知足,他想要的不止是臨時标記為期三天的所有,他想要的比永久标記更貪婪。
陸鶴閑說他不要當我哥也要完全标記我,還要在我十八歲那年就占有我,壟斷我的整個人生,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惡的畜生,我很生氣,而且他咬得我很痛,所以我氣急敗壞地拔了幾根他的頭發。
我罵他:“陸鶴閑…你他媽……才是狗……你…傻逼……”
陸鶴閑擡起頭,笑眯眯地看我:“叫哥。”
卧室朦胧的昏暗光影之間,他的眼睛彎彎的亮亮的,好像很幸福,又像是有淚在反光。
我終于對他張開雙臂:“……哥…你…抱抱我…”
陸鶴閑毫不猶豫地抱住了我,很緊,肋骨與肋骨隔着一層衣服撞在一起,我帶着惶惑向他的懷裡鑽,因為我無處可去。
我哥說的沒錯,即便是他拉着我墜落、沉淪、負罪累累,讓我恐懼、痛苦、無所适從,我仍覺得這世界上唯有他的懷抱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