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抽煙,她并不厭惡被披上大衣,不如說這件大衣的到來,證明了秦許對自己,是不一樣的,那就好辦了!她似有似無地攏了攏大衣,似乎在傳達自己的需求,也似乎在無意的接受着這順其自然。
明明剛才另外一個男人才碰她一下,張牙舞爪,暴力蠻橫,到了他這裡,安靜還什麼都接受.....像老魚幹吃了小魚幹的沉默樣?
秦許想,莫少少對自己,是不是有所不同?還是說,這是作為一個歐米伽,對他這個阿爾法……産生興趣?雖然他不想這樣,因為感情事很麻煩,但莫少少的種種行為,就在釋放這個信号!
遙想半年前搬走,是為了讓李若不要再打擾到人,也不想麻煩莫少少太多。
更重要的是,自己控制不好信息素,苦了她的同時,也感到抱歉,他不喜歡麻煩人,哪怕這個人,是目前唯一一個能聞到他信息素的人。
後來,他逐漸學會控制信息素,雖然聞不到,但感覺就是不一樣,尤其腺體和易感期。
而現在,他意識上去釋放着,想試試撫平對方焦躁的心;看來效果奇佳。
莫少少的确因為這信息素,得到了些許安慰,就是裝模作樣抽着煙,她不想表現得那麼激進,一步一步慢慢來比什麼都重要,秦許是獵物,她是獵手,想要達到目的,就必須細緻入微的觀察,亦步亦趨的行動,這是作為一個天生的捕獵者,最自然不過的習性。
“你當時為什麼要搬走?”她下意識轉移話題,不過一來就問得相當直白,直抓重點,秦許靠在護欄邊,細細解釋:“不想李若打擾你,次次都讓你解圍,況且......”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莫少少很不爽。
有什麼這擱那比的?況且什麼?是覺得信息素苦到自己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明明半年沒見,想法卻能撞到一塊去; “是不是怕苦?”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着,接着愣了,最後,相視而笑。
莫少少很怕苦,怕秦許那苦得倒胃的信息素。
秦許也很怕苦,怕苦到莫少少吐得七葷六素。
“這事,翻篇了,以後别這樣,好歹算是朋友,坐過同一輛車,蹭過你早飯的那種,你幫我來我幫你,沒什麼怕的。”莫少少這麼說着,心裡當然不是這樣認為,現在的友好大方,不過是她設下的小陷阱,表現出不介意,大大方方,是朋友。
聽了這話,秦許卻眉頭緊鎖,感覺莫名被發了好人卡.....
一步一步,靠近她,靠到近在咫尺後,他問:“那現在呢?還苦嗎?”
散發這甘甜的信息素,然後問人苦不苦,哪有這麼搞笑的人?莫少少笑着,既然獵物送上門來,就不需要客氣了。
她揪住對方的衣領,仰頸靠近,一下子就尋找到腺體所在的位置,呼吸間那涼氣劃過一片,帶來的,是腺體上泯滅的刺激;秦許有點難以招架,莫少少這種與生俱來的膽大張揚,是那麼讓人無所适從,難以招架!
“嗯,甜的,以後也這樣,别苦到其他人了。”适可而止地松開他,那笑容還是一如既然的燦爛。
燦爛得秦許脖子染上了绯紅,距離上次有這種感覺,已是年少之時,心底泛起陣陣漣漪,莫少少當真是無意識?還是撩人不自知?但想了想,其實一切行為都還說得過去。
在他眼裡,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莫少少的行為大膽,言語如刀,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還是大大咧咧,全無自知,人品這方面而言,遇到需要幫助的人會出手,簡簡單單。
所以一眼,能看透她的喜怒哀樂。
而且一聽,能懂的她的陰晴不定。
就好像天空那般,擡頭一望,便能透徹。
至于秦許所有的變化,神情上也好,微小的動作也罷,甚至一個眨眼,都讓莫少少心裡恣意盎然,看來獵物已經開始有了變化,時隔半年,沒想到這麼快就……但莫少少還是想慢慢來,雖然自己目的不純粹,但不能在傷害人身心的前提下做事,這是底線。
“小姐,老爺請你過去一趟。”這時,莫瀾的管家突然出現在陽台後不遠的走廊,莫少少自知不是好事,但能請自己過去,不是與自己有關就是與莫小吉有關,如此走一遭也不是不可以!點點頭,脫下大衣,還給秦許,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跟了過去。
擦肩而過的同時,秦許觀察到莫少少的眼神,剛才分明氣定神閑遊刃有餘,在管家出現後,那雙貓眼充滿了戾氣,甚至是殺氣,這種眼神他見過!過去老魚幹遇到别的小貓時就是這樣,充滿無盡的敵意,想上去厮殺搏鬥!。
他感到不按,潛意識之下,他想抓住莫少少,不讓她去。
始終,手垂放一旁,許是……自己太敏感了,那是莫少少的爺爺,而且剛才宴席上爺孫兩和藹可親,俨然一副尊老愛幼的景象。
彎彎繞繞,走到偌大的房間内,莫少少和莫小吉站在中間,而對着的,正是莫瀾。
他扔出一堆照片,說:“你不小了少少,選一個,都是莫家親戚裡頭的極優阿爾法,年齡合适,與你配對正好,生下孩子相信也不是難事。” 表面目的是要莫少少選個結婚生子,内裡頭的真實目的,兩爺孫心裡了然。
莫少少沒給他面子,沒接住照片,還踩在上頭,狠狠擰了兩下,“哎呀,我沒看見呢,要選一個?好達到你的目的?不怕對方恨你?還是說你想用那人綁我一生,把我帶回去那個實驗室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