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一問,莫少少愣了愣後,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你挺有意思的,詛咒什麼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命運選擇了我,讓我擁有了返祖的能力,僅此而已。”
這麼說,她也是這麼想的,這件事她知這是一切根源所在,但她不想怨這件事的本身,若是生怨,豈不就是在怨爸爸生下了自己?否定自己的存在?更否定父母那份至真至深的愛情。
詛咒就詛咒吧!比起這份莫名其妙的力量,更糟糕的難道不是人心嗎?莫少少這麼想着,卻沒把話挂在嘴邊,秦許怎麼可能理解到這一點呢?不然也不會問出這樣的話,正常事。
“莫瀾,他是我爺爺,十八年前,父親死後,他得到了我和小吉的撫養權,開頭對我們不錯,後來某天,一根棒棒糖,把我哄去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從那時起,一切都變了.....”說到此處,莫少少便停下手上的動作,看着秦許的眼神,逐漸有了變化。
如果說,一個人在經曆過極緻的痛苦和折磨後,仍能保持心智,那這人的堅韌非常人能有,秦許昨夜從賴悅月那裡知道了莫少少在實驗室裡頭所有的經曆,回想起自己所認識的莫少少,便想,如此堅強,一定有什麼是支撐着她的。
結合剛才,莫少少那句“我連活着,都是一種目的”,這樣就不難猜出,實則,她對實驗室的事情諱莫如深,閉口不談,除了堅韌以外,更多的,是想完成些什麼,做些什麼,她并不怕死,而且有事情比死更讓她難受。
“我不是賣慘,但你也看到了,我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他們從最開始抽我的血,發現滿足不了實驗需求,開始每日切掉我身上随便一個地方的肉,到後來,想研究的項目越來越多,而隻有我一個實驗體,所以從裡到外,從頭到腳,從骨到五髒六腑,基本都被動過。”她指了指自己那雙布滿大大小小傷疤的腿,直接從大腿遊走到身上,最後到自己的脖子。
秦許的目光随着她的指尖移動,過了會趕緊轉移了視線,他無法理解莫瀾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都說莫瀾是為了達到改變劣質AO現狀的目的,可真的那麼簡單嗎?靠一個擁有返祖基因的雪豹就能改變一切嗎?他不相信,一開始就不相信。
父母多年的實驗研究告訴他,想要改變一個物種的現狀并非易事,更何況ABO物種繁衍生息于這個世界上千年,才進化成現在的樣子,現狀暫時是無法改變的,那莫瀾為何要去改變?目的真的是這樣嗎?這一切目前不得而知。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莫瀾讓莫少少變成他所有實驗成果的犧牲品,可問題來了,莫瀾知道莫家返祖的事情嗎?如果知道,那他......“莫少少,莫瀾是你親爺爺?你家沒有其他返祖嗎?”
提起這個,莫少少搖搖頭,“他是我親爺爺,可他不是莫家的人,是入贅的,我奶奶才是莫家的人,我奶奶年少的時候是莫瀾的同學,那時候他并不叫莫瀾,至于叫什麼我就不清楚了。”她對于莫瀾的認知并不多,更多的是實驗室裡頭的瘋老頭,至于别的,隻有年少時父親提起過那麼幾次罷了。
秦許陷入沉默,如果這麼說,莫瀾是不是連入贅莫家的目的,都是為了利用返祖研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