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嶽的證詞,有了這個你就不用去三區,拿給鄧雲聽,應是可以問出想出事兒來的。”
什麼?什麼證詞?什麼問出事?發愣着,完全不知道給什麼反應。
秦許緩緩解釋:“你住處被偷,不見的隻有能沾染你DNA的東西,想來莫瀾對你沒死心,如果這時你去三區,肯定非常危險,所以我讓區小東拿到這個,養老院也給鄧雲注射了适量安定心神的藥劑,想來為母清切,會開口說出一切的。”
莫少少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去回應,茫然無措,難以置信看着眼前人。
三分鐘前,她還在用最大的惡意揣測這個阿爾法做這麼所得到的利益。
沉默良久,嗓音微顫,略帶僵硬,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這不很明顯嗎?
滿心滿意的喜歡,不止是照顧和陪伴,更是為了讓她不冒險不受傷不難過,想讓她尋找到該尋找的真相而行動。
這難道不是喜歡一個人應該做的嗎?
秦許對于戀愛實則并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以前也好現在也是,不過是希望在意之人過得開心。
可這樣問,是代表……莫少少不夠明白自己的心意嗎?
難道是自己做得不夠好?不夠明顯,還是說莫少少并不吃這一套呵護備至?還在為了那日凡林珑發洩之言生氣?
其實秦許不是不知道莫少少自那日後在生氣,他也清楚這麼多事加起來,莫少少這種思路單一的腦内CPU可能燒壞了。
所以在茫然無措和不知因果下,她隻能用生氣和沉默來表達疑惑與不解吧......這麼一想,他坦然道:“當你想不通過我來了解我,想來你對我少了些信任吧,畢竟在你眼裡我做得不光彩,但我想,如果能幫到你,通過什麼途徑得到結果,其實并不重要。”
是的,其實真的不重要,隻不過是在原有的計劃上做出改變,穿插手段,讓這件事的不止自己得利罷了。
隻要能讓莫少少遠離莫瀾,過一些安穩生活,他很樂意做到這個地步。
一開始他就反對前往三區,隻不過當時被那句“你是不是喜歡我”給壓住了,内心很清楚,以莫少少着急難耐的性子,定然拖不得,剛好鄧嶽之事擺在眼前,好好利用說不定就能有好結果。
所以.....“你要是真生氣了,下次可以直接和我吵起來,我又不是第一次聽你罵我對不對?再說了我在很多事情上手段都不光彩,你會生氣也正常。”自顧自攔下這事,秦許絲毫沒察覺,直到說完,才發現莫少少竟紅着眼,别過眼去。
她又不是傻子。
本來以為這個隻是那一堆利益中連帶的,怎麼也想不到,原來整件事的起因,可能是從要去三區開始的。
想想,收購藥廠是兩年前就開始了,側面證明得到制藥廠的法子有很多,沒必要彎彎繞繞連帶着這麼一大攤子事進去。
低價吸納股份實則可能真的是報複那晚之事,後來轉而拿鄧嶽之事大做文章,又頂區小東來掩蓋,讓所有人都以為,這一場利益。
隻有這支錄音筆,證明了秦許在這件事上,至少真的是想幫助自己。
說沒有愧疚,是假的。
錄音筆被撺緊,這是為數不多的,主動親到了對方的臉頰。
憋了良久,才支支吾吾來一句“謝謝”。
謝謝你為我所作的一切。
謝謝你的喜歡與呵護。
秦許傻愣了,随後樂呵得像個孩子,說道:“每個人都有尋找真相的權利,每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那些造就你苦難的人終會付出在我手裡付出代價。”
莫少少聽了這話,以為這是寬心之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當那個狂風驟雨的雨夜,她才明白他會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