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區小東的立場,他對此決定表示不解,既然起初答應得好好的,為何現在要改變主意?
秦許表明自己知曉莫少少放那段錄音的目的,所以要替莫少少去承擔這個風險。
“真是見色忘義!别忘了當初我們約定,你這樣可是沒有信用的行為。”區小東出于好心,警告了秦許。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需要講信用的。
秦許又是一妥妥的生意人,貿貿然為了一個歐米伽違背約定,在區小東這裡信用很可能會大打折扣。
怎知,秦許坦白道:“隻是讓鄧雲秘密轉院,至于諒解書自然要出,開庭在半個月後,她自然不會知道也不會關注。”
這說雲裡霧裡的,區小東剛想問些什麼,秦許就繼續道:“答應的事情要履行,可你我還有她之間,不曾約定鄧雲相關的事宜,所以轉院,是最好的方式。”
實則秦許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留着鄧雲有用,放她在區家的療養院裡也不會有多善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萬一以後莫少少正需要人證物證,這好歹是個活生生的證據。
比起留着性命,留着做證據更有用,而且不告知鄧嶽,将母子兩生生分離,也是一種可行的“報複”。
至于諒解書區家出了也沒關系,“你我都清楚,鄧嶽的罪行并非一張諒解書可解決,他可是犯雙重重罪,在法律層面來講,諒解書已然起不了多大作用,尤其是現在還在職的大法官們,通通是侵瑞年間前後出生的,心理陰影大着呢。”秦許解釋自己的想法。
區小東思索一會,也表示的确如此,父母知道這件事的全貌後也非常生氣,直言鄧嶽的行為放在侵瑞年後怕是要被宣判死刑。
但礙于鄧嶽為他們區家生了個孫子,傳統觀念下的父母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什麼侵.....什麼年?”後面傳來莫少少的聲音,秦許來了句有事再聊就挂斷了電話。
區小東白了一眼,看着對面沉默凡林珑,交談起來......
提問不急于回答,秦許先問她餓不餓,後擺出三分擔心七分親昵的模樣,若換做别人早就樂呵樂呵了。
莫少少倒是沒樂呵,一心好奇秦許嘴裡的侵瑞年到底是什麼事情。
想到得到答案,當然是正兒八經坐在他人身邊聽講。
“少少你待在這裡時間不短,應該知道我們國家對待極優是有專門一套法律的,這套在民間有個叫法,侵瑞法律,就是源于侵瑞年立下的。”聽着秦許娓娓道來,莫少少才想起似乎她來到這個國家後見到的每一個極優生活都很不錯。
見她這麼認真聽,秦許繼續說:“大約是八十年前,劣質因其地位與曆史問題,常遭受壓榨,權利得不到保障,很多人努力一輩子都過不上好一點的生活,也看不到跨越階級的希望,時間久了,自然會想反抗階級。”
社會地位低下,遭受壓榨,權利得不到保護,這麼些BUFF集齊在一起,當然會發生些什麼的。
“但到了侵瑞年的前三年,一個劣質阿爾法強要了一個極優歐米伽,打破了極優不與劣質通婚的傳統,成為跨越階級第一人。”說到這,秦許都忍不住搖搖頭,大家看到了第一個吃到香饽饽的人,自然會想自己是不是也可以......
莫少少也明白他的想法,笑道:“所以,大家看到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就想吃第二個,第三個,因此侵害了不少極優?而鄧嶽也是因為這套法律才吃刑事訴訟的對嗎?”
秦許點點頭,但莫少少似乎想到一些什麼,恍然大悟,不自覺開口道:“所以他們歧視你,也是因為這個法律和那個年代的事情?”
說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驚慌失措道歉,但秦許似乎沒有不高興,平靜道:“的确那個年代很多□□得來的孩子都患有APLD,但你的存在不就印證了我不是那樣來的嗎?”說完湊到莫少少眼前。
是嗎?原來是這樣,所以自己的存在對秦許來講不僅僅是信息素,還有印證其父母沒有做那些事對嗎?
那一瞬間,心裡竟然......安心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