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最後鐘子宣死亡之時，他才會如此遭不住，選擇扔下一對女兒一了百了？

如若真是這樣.......莫少少忍不住偷瞄了瞄秦許，臉上亦有疲憊，也是對着自己溫柔笑着。

被記憶中的猜想弄得鼻子一酸，又不知該說什麼，便悶悶道：“我累了......”

秦許沒有回答，隻是把一旁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叫來老闆買單後，将人直接抱起。

路上，莫少少靠在懷裡，深夜的燈光映照下，那重疊的背景似是暗示着此刻的溫暖，她看得出神，無意下脫口而出，“爸爸......父親......”

秦許聽到了，可他很清楚，這二人的事情是莫少少永遠的傷痛，他并沒有什麼資格去說些什麼。

“秦許......如果有一天我也得了不治之症......你也會這樣來看我嗎？”這話并不是下意識的，而是此刻迷迷糊糊間的真心問答。

如果秦許說會，那有幾分真假？

如果秦許說不會，那又有幾分真假？

莫少少心裡明白，問出來不過是順勢而為。

隻不過，問完後她才意識到，那點子小心思，愈發像同行寫得情感小說裡，陷入情感疑問的女主，而且迫切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不會”秦許肯定的回答，莫少少一瞬間有些失落，努力擠出一些笑容，想說什麼，卻聽到“你得了不治之症，我最該做的是給你找到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物，再不濟UPO的藥物試驗所也不是不可以為我所用。”

秦許以為自己給了個“滿分答案”，實則......的确是“滿分答案。”

他不知道的是，埋在懷裡的莫少少耳垂微紅，甚至難為情。

要說前兩個字出來的時候竟有些不開心，但後面那段話出來以後，不心花怒放是假的，不高興也是假的，但害臊也是真的，想着秦許怎麼能這麼輕易說出這樣讓人心動.......

不對？！我......心動了？

莫少少眼神驚慌，自從在外婆家回來那晚後，她發覺自己對秦許愈發不同，就好像此時，明明不是情侶，但一切的都行都像極了情侶。

那自己......是不是開始有些在意......有些喜......

“啊？！！”莫少少忍不住發聲，更是驚慌失措，秦許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也吓了一跳，後又想想是不是抱得太緊，便稍微松了些，問她哪裡不舒服。

莫少少搖搖頭，伸手摟緊秦許，頭搭在其肩上。

秦許也靠過去蹭了蹭以作回應，心裡如糖似蜜。

可莫少少并沒有高興，反而臉色一沉，深知喜歡秦許并不是什麼錯，也不是什麼壞事，但喜歡不代表要在一起。

尤其是當下，禁令隻能維持六年，以她的身份，亦無法永遠離開C國，更重要的是，她接下來依然會繼續去調查鐘子宣死亡的真相。

在這樣的情形下，戀愛甚至是未來，都是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