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許告别後,莫少少悄咪咪回到病房。
還好,并沒有被特别部和醫生發現,心安理得地坐到床上,剛想躺下,想起身上還披着秦許的外套。
那是他抱起自己時披上的,莫少少脫下後久久不放,眼裡竟有了些不舍。
這件外套有着他的溫度,加上剛才那懷抱,莫少少一時間好像沉溺于其中,随後又意識到些什麼,有些......嫌棄自己。
即便這件外套被略微甘甜的信息素萦繞着,連帶着的是獨屬于秦許的氣息讓嗅覺靈敏的莫少少無法忽視,她都覺得自己被秦許影響得太深了。
還不如說是在他的懷裡,在他的身邊,這些都有,而且她很喜歡很在意。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開了頭就回不去了,意識到越陷越深難以抽離,莫少少第一次體會到了對情感的難以取舍。
又或者說,這可能就是她利用秦許的報應,并且一直允許秦許陪伴在身邊所造成的局面。
這種情況讓戀愛經驗不多的莫少少的腦子猶如一團漿糊。
早些前,意識到喜歡秦許後自己的行為就愈發大膽,還不是情侶,卻極為理所當然的和秦許做了許多親密之事,更是不由自主的對秦許的一些話語産生向往與期許。
唉......如果爸爸和父親還在,會不會對現在做着這樣說回去的自己感到失望?
一個自私自利、既要又要、不夠坦誠也不夠堅定,情感和情緒上都輕易被他人影響,也輕易被自己無意間所産生的意識左右的人。
更自私的是,她既無法對秦許的感情作出回應,也無法對秦許的未來負責,卻又貪圖着秦許的情感,享受着秦許的照顧。
想到這裡,莫少少的記憶裡竟然浮現着過去父母恩愛的場面,這些并不是她懼怕情感的體現,是她最溫暖的回憶。
可現在沒了父母,她在情感上的做法又極其自私,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連詢問回憶都顯得愚蠢至極,隻能躊躇的任由自私與自責互相作怪。
就在此時,恰到好處的震動打斷了莫少少胡亂的思緒。
那頭邵阿宗的聲音傳來,“聽起來你已經回國了?”
“對,所以你那是找着了?”沒有什麼事情比鐘子宣死亡之事更重要,隻要和這件事有關莫少少的思緒就不會被擾亂。
邵阿宗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盤起腿後将煙掐滅,正兒八經道:“對,按照你之前和我說的,去了一趟洪陽醫院的舊家屬樓,找到些東西。”
原來,自從莫少少将鄧雲所述之事告知後,邵阿宗立馬前往了廢棄的洪央醫院家屬宿舍進行調查。
那裡離廢棄醫院不遠,但因洪央醫院早已荒廢多年,加上還在那裡住的人極少,物業也隻有一兩個保安,即使邵阿宗也沒有十足十的把握,還是在不需要任何手段的情況下,輕松進入鄧雲的家。
偷偷潛入後,邵阿宗找到了莫少少所說的那些缺失的日記本的同時......“你說的找着了,而且還找到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