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閑間隙,四人給足了雅姐和彪哥二人相處的時間,自告奮勇去鎮上買燒烤食材。
下山的路有兩條,一條是來時的路,另一條是村子廢舊的水井,往東走五十米就可以看到一棵野果樹為标識物。
冬天野果樹沒有結果,熱心腸吹着口哨,大屁股穿着闆鞋,以腳後跟冒了幾個水泡放棄了跟随大衆,回去村裡去加入一個組織。一個遍布全國各地以女性組成的組織。
四人就成了三人,江喻走在後頭,林易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确定對方跟上了沒有走錯。
雖是近路,但一路上避免不了的山裡守護者的阻攔,四十分鐘後,三人回到橋尾
彪哥的車已經停放在某處的水泥地。
小河邊也多了幾個山裡下來的小孩在打鬧,大人就在橋的另一端忙着手工活。
鎮上,正是趕集,小販在大聲吆喝,“又大又圓潤的蘋果,新鮮采摘,五塊一斤”
“飄香四溢的臭豆腐,來一口”,各種口号生在耳邊環繞,江喻停下了腳步,手動的幫林易帶上衛衣自帶的帽子,還綁了個結。
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個,大家都在朝着目标的方向走去,有的為了更快到達選擇跑起來。但也在人來人往的路上,江喻停下了腳步,朝後方走去,奔向他的目标。
江喻綁個結還得自戀,“我手好看嗎?”
林易淡淡說着,“我戴了耳機”
“為什麼戴帽子?”
江喻往周圍看了一眼,說,“怕你被看上”
“彪哥說這裡變态很多,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我不得小心點”
林易忍住不笑出聲,隻好簡單說了哦。
江喻這保護欲和占有欲實在讓人忍不住的想,這人真的認為拽哥會這樣嗎?
熱心腸早已買好了燒烤的玉米茄子金針菇,一出店門又立馬踏回去左腳。
“老闆,再來點韭菜”
戴上帽子的林易更加冷酷,江喻很滿意的購買着肉類。
雞腿雞翅大豬排,還有林易看了一眼的排骨。
算卦的大叔卻沒在,江喻默默歎了一長氣,“沒緣啊”
殊不知林易的耳機已經放在褲袋了,一句很小聲的沒緣也聽的一清二楚。
帶着疑問的說,“什麼沒緣?”
熱心腸提着環保袋也問,“江喻你想什麼緣?”
本人回答,“想問桃花運,行嗎?”
燒烤架上是雞腿肉在吱吱冒油,火勢較小的角落裡是烤好的大肉腸,彪哥脖子挂了條毛巾,防止流汗到衣服裡。
另一邊的桌子上,不用動手就能吃上大盤的烤串誰不愛,雅姐左手烤腸,右手是雞翅。江喻把烤好的第一串排骨遞給林易 ,還生怕大屁股熱心腸先吃上第一口,特意等在彪哥身邊。
吃了三輪後彪哥坐下了,卻又大直男的沒挨着雅姐旁邊特意空出來的紅色塑料凳上。
江喻表示這人活該單身了,就連大屁股也忍不住說上一句,“彪哥,你作為成年人挨着我們這群未成年身邊想幹什麼?”
“人家雅姐都認為我們有代溝了”
雅姐立馬敲了敲旁邊的紅色塑料凳,“一把年紀還挨着人家年輕人,還能返老還童了?”
彪哥自認為不會說話,選擇閉嘴。雅姐整理着頭發,彪哥坐的挺直,一臉認真中夾帶憨氣。
江喻坐姿輕松,還打着林易的肩膀,指望彪哥張嘴是沒希望了,那就靠自己,靠自己為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雅姐,看你也不像這邊的人,怎麼找到的?”
江喻說話時,搭在林易肩膀的手指在打着節奏,林易望着他,又看向了别處。
熱心腸追問,“是不是嫌棄别墅太大了,不想住了?”
雅姐歎着氣回答,“和爹媽吵了一架,回這裡清淨清淨”
至于為什麼吵架,在場的人都知道,彪哥聽完後表情極其不自然。
江喻同學将使用什麼方法讓彪哥說出他的真實想法?答案揭曉,是激将法。
江喻在白天就讓林易與雅姐深入交流了一波,就差一把火就能完事了。
也就有了林易後面的話,“我看和你在微信聊天的人就挺好的,還是雅姐的大學同學是嗎?”
秘密計劃在林易的暗号下開展了,雅姐倒要看看某人還能嘴硬程度是不是比鐵還硬。
笑着回答了林易的問題,“是大學同學,還是班長,大學那會對我們挺照顧的”
彪哥的嘴硬程度百分之一百到百分之九十,有直線下降的趨勢。
江喻立馬下一刀,一旁的大屁股和熱心腸一臉不敢相信,這兩人是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不是幫彪哥追妻火葬場嗎?怎麼開始改路線了?
“就連林易都說好,那肯定很好了,畢竟我家林易眼神那麼毒”
什麼叫你家林易,江喻同學,你追到了嗎?你表白了嗎?
遲早是我家的。
林易,緊接着江喻的話補第三刀,“看對方對雅姐挺關心就多看了幾眼”
雅姐已經重新拿起已經涼了的玉米咬了一口,“是有這個意思,他還想來我這邊...”
好在計劃是十刀以内,彪哥的嘴硬到了第四刀就破防了,人直接站了起來,說了最硬氣的話。
“我不會讓他來”
雅姐興緻的看向彪哥,“你是我誰啊你管我?”
“對啊彪哥,你又不是雅姐男朋友,管得也太寬了”
尿遁二人組回來,就見到以下這個名場面,彪哥一把拉起坐着的雅姐,對着對方就是一個強吻。霸氣帶着點幼稚。
江喻沒眼看,後面就靠彪哥解決了。他對看人接吻沒興趣,他此時此刻也很想接吻。
還是一種從未嘗試過的接吻方式,但分分鐘可能有生命危險。
林易一眼看破,起身就要往門外走去,江喻緊跟着,林易後腦勺騰空出現一隻眼睛,關注到江喻的表情,心裡也開了上帝視角,對方什麼企圖一眼就能知道。
“你鞋帶開了”
江喻低下頭,彎下腰才發現我穿的是拖鞋,沒有鞋帶。
林易已經上了一個台階,對上了江喻一擡頭就能碰到的嘴唇位置來了一個觸碰。
冰涼中帶着一份少年獨特的悸動。
江喻同學大腦空白的和白紙一般,林易親我了?主動親的我?我可以大喊嗎?我不怕被投訴,更不怕村長直帶方言的語音播報。
此時此刻江喻就是站在頂端的男人。
短暫的觸碰後,林易說,“一人一次,公平。”
江喻想的是,“還能再親嗎?我可以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