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我可沒說要和會長交往,就算會長來表白我也不一定同意,四宮家的女婿必須是對四宮家貢獻很大的男人,不然父親是不會同意的......
想到這裡,四宮輝夜陷入了更加沉重的傷痛。
天黑之後,幾人來到天台。今晚的月亮确實明亮,還可以清晰地看到星星。
畢竟月亮的東南側是東京灣,城市的燈光也相對少一些,這個天台的位置也恰到好處。
一開始說突然的藤原千花反而是看起來最興奮的,不過她興奮的對象不是月亮是年糕。為了和會長獨處,四宮輝夜善良地建議藤原千花在吹不到風的角落煮年糕。
石上優難得不在打遊戲,他摸着脖子對豐川玲說:“感覺有點冷啊,要不要去烤烤火。”
正在興奮的豐川玲:“石上你冷嗎?”
“嘛,嗯......畢竟風還挺大的,事發突然也沒準備外套。”
除了白銀禦行以外,大家都隻穿着短袖,在秋夜的天台确實顯得有些單薄。
豐川玲想了想,說:“那就去烤火吧,我還沒和大家一起煮過年糕呢!”
白銀禦行和四宮輝夜在前面賞月,藤原千花在後面煮年糕。
長發被晚風吹動,輕飄飄地糊在臉上,這種狀态吃年糕肯定很不方便,還好豐川鈴早有準備,她掏出一個發圈在石上面前晃了晃,上面是個表情詭異的粉兔子。
“石上,你看這個,很可愛吧?”
石上優一眼就認了出來:“與其說是可愛,不如說是搞笑,這個是小愛的标志物吧?”
期待他認出來的豐川鈴心滿意足地點頭,洋洋得意地炫耀道:“沒錯沒錯!而且這不是我買的,是小愛送給我的,她送了我好多有意思的東西!”
雖然一開始是靠鈔能力,但現在她和小愛已經确确實實是朋友了,追星追到這地步,她都要羨慕自己了。
石上優看着她把長發炸紮起來,他記得以前她還不會紮高馬尾呢。
雖然隻過了半年,但她已經變了很多,行為舉止越來越像個真真正正存在的人。
“那個......”感覺喉嚨有點幹澀,石上優欲言又止,糾結了一會,還是鼓起勇氣說,“之前對不起,我說了破壞氣氛的話。”
之前學生會占蔔,他的占蔔結果是“金絲雀”,有一條就是“注意失言”。
各種意義上都挺準的,他确實經常說錯話。
“沒關系沒關系,石上你之前說的也是實話,是我太激動了。”
一提到這件事就感覺心髒被攥緊,豐川鈴垂下眼簾,長睫顫動着,在眼下留下一小塊陰影。
“我們都還未成年,随随便便說什麼一輩子做好朋友什麼的,确實太天真了。不過我是覺得,如果因為可能性小就瞻前顧後,這樣可能性就會更小的!”
她皺着眉,不斷地變換手勢,仿佛這樣就能幫助自己清晰地表達出來,糾結的樣子很可愛。
石上優看着就忍不住笑起來,感慨道:“是啊,不去做以後是悔恨,做了沒做到是遺憾,果然還是後者更好吧。”
豐川鈴豎起大拇指:“石上你很懂嘛!”
石上優當然懂。
無論是大友京子還是豐川鈴的事,如果當時沒有行動,未來他都會在後悔中度過,因為他本質上就是這樣的好人。
煮年糕的位置非常好,天台難得有這樣吹不到風的地方,不愧是四宮輝夜挑的地方。
烤爐的火也很溫暖,三個人圍在火爐邊上滿含期待,和重要之人一起度過中秋的安定感讓人深感幸福。
年糕煮好後,藤原千花自告奮勇要端過去,表示最愛的年糕不想假手于人。
然而這個時候白銀禦行和四宮輝夜那邊卻吵鬧起來。
準确的說是四宮輝夜單方面站起來叽裡咕噜說了一堆,也不知道白銀禦行做了什麼,她看起來非常崩潰,臉紅得好像能煎蛋。
指責完白銀禦行之後,四宮輝夜光速逃跑,留下幾個人在天台懵逼。
煮年糕的三個人很茫然,但此時最混亂的應該是白銀禦行,平時銳利的眼睛此時像卡機的電腦一樣,寫滿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豐川鈴原本還以為他倆在甜蜜蜜呢,現在隻能詢問唯一在場的當事人:“會長,你對輝夜前輩做了什麼嗎?”
白銀禦行卡頓的大腦終于運行起來,他喃喃重複:“我對四宮,做了什麼……”
停頓幾秒後,他崩潰地抓住自己的頭發哀嚎起來,羞恥到恨不得時光倒流。
“啊啊啊啊啊啊——我都做了什麼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