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對越親的人下手越狠。
這句話誠不欺她。
保科宗四郎,早晚她會用誓約之劍親自斬斷你我兩人青梅竹馬的關系。
結束了一上午的訓練,有栖川尤那喝着水壺裡的白開水,不甘心地砸吧着嘴,尋找着嘴裡可樂味,内心苦悶。
原本水壺裡裝的是她的可樂,為了喝起來更爽,她在裡面還裝了冰塊。
結果在昨天,可能是她豪飲的氣勢在一衆人中太過出衆,保科宗四郎默默走了過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水壺,将她的頭推開,垂首聞了聞。
“嗯,是可樂呢。”随之晃了晃水壺,聽着裡面冰塊撞擊的聲響,“還放了冰塊,挺會享受的嘛,有栖川隊員,但是……”
保科宗四郎彎腰,靠近女孩的耳邊,低聲說道:“我記得還有一周,我可不想我的部下因為肚子痛暈到請假,等會兒還需要我照顧,我可是很忙的。”話完,拍了拍她的肩膀,無情将水壺帶走。
今天水壺重新回到她手中,喝到嘴裡竟然是微燙的白開水。
魔鬼啊,你!
誰辛辛苦苦訓練完喝的是熱水啊喂!!!
但可能因為是熱水,所以原本一直被她裝可樂的水壺,即使被某人洗過,喝到嘴裡依稀能嘗出裡面飲料的餘味。
今日是周五,下午是自由活動,隊員自主安排。
在她正打算沖刺回宿舍休息,保科宗四郎勾住了她的衣領,“不要忘了晚上九點的訓練。”
有栖川尤那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圓溜溜的杏眼滿是控訴,保科宗四郎瞧着女孩這副樣子,好笑地揉了她的發,然後又自然地将從她頭上帶出來的汗擦回她的衣服上,“咦~有汗。”
廢話,誰在太陽底下跑完三十圈身上沒有汗的,嫌棄就别碰她。
要不是周圍都是人,她直接将身上的汗全蹭到這個在一旁指揮就沒怎麼動過,現在一身清爽的混蛋身上。
望着擺手離開的保科宗四郎,有栖川尤那恨恨咬牙。
“真好啊,這就是首席的待遇嗎,我也想被副隊長單獨教導。”日向悠鬥在她身後悠悠說道。
有栖川尤那呵呵假笑。
傻孩子,這福氣真的可以給你的話,她肯定一把喂你嘴裡,到時候你想吐都吐不出來。
洗完澡回到宿舍,刷一會兒手機開始補覺。
原本參加防衛隊測試的女生人數就少,今年的測試時她一眼掃過去也隻有五六人,到最後留下就剩下她一人了。
雖然,沒有女孩子挺孤單的。
但是。
一個人住真的很爽啊!
有栖川尤那伸展着身子,在床上自由翻騰着,直到撞到了床柱子停下動作,閉上眼睛。
就是床有點小。
加上床鋪上放着貓咪老師長條抱枕,單單這物件就占了她床的一半位置。
臉深埋在柔軟裡,雙腿纏繞。
舒适安靜的環境,讓她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的時候,可憐的貓咪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無情地踢到了地上。
門口是愈加不耐煩的敲門聲,如果再不開打門,相信這人就會破門而入了。
“來了——”剛睡醒,女孩沙啞着聲音說道。
聽到她的回應,敲門地動作停了下來。
有栖川尤那打開門,看着面前氣呼呼的保科宗四郎,“你怎麼能睡得這麼死,别以後怪獸來了,集合發現你人還躺着睡大覺。”望着她臉上的睡痕和淩亂的頭發,保科宗四郎無語地說道。
“還有你應該沒吃午飯吧,現在都五點了,就知道你會睡過頭我就給你帶了飯。”
瞧着依舊睡眼朦胧的女孩,他不禁懷疑讓尤那來第三部隊,是為了給她當免費保姆的,有栖川奶奶是怎麼放心讓她一人住。
有栖川一家:能活就行!
有栖川尤那打開飯盒,裡面全是她喜歡的飯菜,“我開動了。”開心夾起雞塊往嘴裡塞。
炸得金黃酥脆的面粉皮,咬開是肉質鮮嫩的雞肉,香氣四溢。
女孩眯起眼,滿臉幸福。
好吃,要不是當時太想躺回宿舍,她肯定會去食堂吃飯的。
吃過第一次食堂帶回去的豬扒飯後,有栖川尤那就愛上了防衛隊的食堂,可惜就是沒有飯菜外送服務。
保科宗四郎将女孩散在臉龐的發别在耳後,但因為低頭的動作,頭發又重新掉下來,他歎了一口氣,拿起她化妝鏡旁的發繩給她抓了一個低馬尾。
*
坐在床上,其實十多天,這是保科宗四郎第一次來有栖川尤那的房間。
不同于他的房間,幾乎除了生活用品就沒放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