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一間房吧?”鳴海弦确認了房間号,握上門把手開門進入。
入門就看到迄今為止他見過最為怪異的一幕。
笃。
“啊——有栖川是我對不起你啊!害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笃。
“尤那醬,吓死我了——在看到新聞時都以為要完蛋了,腿都軟了。”
笃。
隻見一男一女分别躺在病床兩側,緊抱着床上的人哭泣哀嚎,還有一名十分高大男子安靜地伫立在一旁,手裡敲着木魚。
什麼鬼啊?!
鳴海弦倏地後退到門外,瞪大雙眼重新仔細掃視了一遍房間号。
“喲,鳴海隊長你怎麼來了?”
毫無疑問,他的動靜打斷了他們。
有栖川尤那的頭從兩人的懷裡擠出來,望着一臉不知所措的鳴海弦,探頭與他打招呼,“哦,對了他們是我的好朋友,床上的兩位是佐倉千代和禦子柴實琴,旁邊敲着木魚的是野崎梅太郎。”
鳴海弦的突然到來,吓得原本大呼小叫,形象可言的兩人羞紅着臉趕緊從病床上爬下來,裝作啥事也沒有發生,摸着頭發故作淡定四處張望。
……
冷靜些的鳴海弦,扒拉記憶,紅發、一米九兔耳男子。
好的。
想起來了,第一次見面那個讓人印象深刻的怪異三人組。
“你好。”我的新晉男主。
野崎梅太郎停下手中敲木魚的動作,伸手與鳴海弦打招呼,眼中閃爍中一絲不知名的光芒。
“啊,額,你好,我是有栖川的隊長,鳴海弦。”鳴海弦握手回應。
“欸~我·是·有·栖·川·的·隊·長——”
是有栖川尤那拖長嗓音賤兮兮的背景音,難得看見鳴海弦以一本正經,不知所措的模樣,讓她忍住發聲。
聞聲,鳴海弦疵着牙,轉頭怒視床上調侃他的某人。
“對了,你拿着這個幹什麼。”野崎梅太郎手中的木魚實在是讓人難以忽視。
“哦,你說這個,有栖川說自己最近的被黴運纏身,剛好我家裡有木魚,就帶來幫她去去晦氣。”說着話,還不停敲着。
每次臨近收稿又沒有靈感,野崎梅太郎就會敲幾下木魚來緩解内心,尋求内心平靜。
一物兩用,多麼實用啊。
嗯,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
這時,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情的禦子柴實琴插話進來,他帥氣一甩頭,“我是禦子柴實琴,麻煩你這麼久照顧我們家的小羊羔了。”
鳴海弦:……什麼東西,小羊羔,你說的是床上躺着的那隻哥斯拉嗎?
由于沒有得到回應,禦子柴實琴的臉逐漸發燙,冒煙。
嘤。
發出奶音,然後快速後退,抱膝埋頭自閉。
佐倉千代:“沒關系的,小禦禦,這輩子很快就會過去的。”
有栖川尤那也探手,暴力揉搓他的頭發,“還是這麼的可愛啊,小禦禦——”
佐倉千代拉住羞恥得要準備跳窗走的禦子柴實琴,“别雪上加霜啦,尤那醬!”
“禦子柴,你要敲一下木魚嗎,心情會好很多。”野崎梅太郎說道。
望着眼前的鬧劇。
鳴海弦:不愧是有栖川的朋友——都很不一般。
*
“對了,鳴海隊長,我記得今天可不是你的休假日,而且怪獸7号的出現,現在你應該在隊裡開集體會議吧。”
“已經開完了,聽到你清醒順便過來通知你一個好消息。”說着對有栖川尤那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看得她一下子毛骨悚然抱着被子往後縮。
說實話,有栖川尤那的體質是真的離譜。
昨晚回到部隊,給她的身體進行全面檢查,發現右手臂骨裂,肋骨斷了6根,内髒出現不同程度嚴重的損傷,她腳踝那扭傷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加上長時間戰鬥全解放,和突破解放力與怪獸7号大戰,已讓她的精神力疲憊到人的極限。
她還能中途醒來生龍活虎地抓着醫生求紮針,可以說是奇迹了。
*
一早有栖川尤那醒來就觸動了一直探測她身體狀況的警鈴,不一會兒醫生護士一擁而進,蛋花眼水靈靈地望着她,“小姐,你醒來了——!”
這場面,詭異極了——
昨夜,在知道有栖川尤那回來後,得知消息的老爺子直接殺進防衛隊,堅持将自家的孫女帶回自己名下的醫院,以便照看。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有栖川家作為武道世家,名下的醫院最擅長的當然是跌打損傷。
而有栖川尤那傷的最嚴重就是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