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玩家子,在哪裡都能迅速适應,五年前來到這個陌生世界,隻是懵了一瞬,便直接找了個酒吧兼職,過着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的生活。
賺的錢也是日日光,想着快活一日是一日。
現在有了名為任務的束縛,徐覓半躺屍的軀體動了動,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溫度。
暖暖的。
待宿主陷入深度睡眠後,系統減少能量源供給,使宿主溫度保持在一個很舒服的程度。
他冷漠的舔了舔爪子。
這是他第一個宿主,不能因為身體原因半途失敗。
第二天,徐覓決定在酒吧工作最後一晚就辭職。
穿上主任遞來的工作服,徐覓進入了自己的專屬負責區域。
緊身的工作服穿在他身上更顯身材,绮麗的面容讓人不敢再看。卻又吸引着人的視線。
“诶?那是誰啊。”一個卡座内的男生戳了戳他的同伴,眼神裡滿是驚豔。
同伴喝了口酒,語氣不明:“不清楚名字,但他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算是老員工,按心情上班,遇不到是常有的事兒。”
說完又悄聲感歎了句:“今天運氣還不錯。”
“他玩嗎?”
聽見男生的問話,同伴嗤笑出聲:“玩也輪不到我們。顧家那位太子爺可是一直追着呢。”
看着逐漸消失的細腰,他又補充了句:“如果他想的話,或許會有機會。”
“靠,一個酒吧賣的,這麼清高。”
同伴更加嘲笑出聲:“那你倒是把視線收回來啊,人早就進包廂了。”
“好想被他搞一次。”男生直直看着人消失的方向,良久喃喃出聲。
不知這邊有人在想入非非,徐覓正在格外安靜的包廂内盡職盡責的開酒。
啧,煩。
他的工作就是讓人開酒,開的越多,他獲得的提成越多,但看着那邊壘成梯形的酒,徐覓不想幹了。
卻不得不屈服于錢。
百無聊賴開着酒,他并不清楚包廂内人的視線都若有似無追随着他的動作。
“徐覓,倒酒。”看着緊緻輕微搖晃的腰身,顧玄青眼神逐漸變暗,不由自主便叫了人。
徐覓内心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面上很是平靜,甚至嘴角微彎,帶上了笑。
“好的。”
他很敬業的。
隻是内心暗暗吐槽:他也學了人機系統的一些人機感。
[宿主,您又在罵我。]
“嗯,你聽到了就好。”
[……好的。]
手持酒,腰微彎,徐覓給顧太子倒完酒後并未直接回到自己的位置,而是給坐在沙發上的人到了一圈才回去。
他都要熟悉流程了。
顧太子讓他倒完酒後,其他人也一個個都為了向顧太子獻殷勤,為難他讓他倒酒。
啧,煩。
顧玄青不清楚徐覓的想法,他現在隻想離徐覓更近一些。剛剛倒酒時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绮麗眉眼。
他也發現,原來徐覓右眼睑下面是有一顆紅色的小痣的。
聽說你今生臉上的痣是來世你愛人最喜歡親的地方,也不知那人親了多少遍,都給人親掉色了。
顧玄青撸了撸一頭紅毛,覺得自己對想象中徐覓愛人的敵意來的很無理取鬧。
不過……那個人是自己就好了。
“徐覓,坐過來。”
聽見自己的名字,徐覓擡眼望了過去,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眉目張揚,一身混不吝啬的氣質,此時整倚在沙發背上,一雙手搭在扶手上,看那形勢,是要他坐進他懷裡。
徐覓微微一笑,給面前溫潤的男人到好酒後,便走到了顧玄青那邊:“客人,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顧玄青一臉桀骜,下巴指了指身邊:“坐。”
神經。
徐覓沒動,他把酒瓶放回桌子上,看向顧玄青:“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客人們慢慢玩,有事請按鈴。”
說完也不管這人驟變的臉色,安然退出了包間。
“靠!”顧玄青煩躁出聲,“我追人的意味不明顯嗎?為什麼覓覓還把我當陌生人。”
喻松清,也就是剛剛的溫潤男生,他雖看着年歲不大,但氣質裡帶着“值得信任”四個大字,一看就很靠譜。他推了下眼鏡:“很明顯,我猜是因為覓覓慢熱,所以才會和你不怎麼熟悉。”
顧玄青面上表情一下子就塌了,他頹廢問道:“你說過追人不能太緊,得循序漸進。我都開了一年的酒了,什麼時候才能進行下一步?”
喻松清咳了一聲,不動聲色回了條消息。
[徐徐覓覓:你的朋友有病啊,下次别找我了,煩。]
[清:他又惹你生氣了嗎?我替他給你道歉。]
[清轉賬10000元]
[徐徐覓覓領取了紅包]
[徐徐覓覓:沒關系,歡迎下次光臨。]
“老喻,你幹什麼呢?你追的人還在吊着你呢?”
已經和徐覓搭上線半年的喻松清聞言一笑:“現在是在給你建議,不用管我的事情。”
顧玄青大聲歎氣:“我的覓覓,我的老婆!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親親抱抱啊!”
喻松清打字回複徐覓剛發來的消息。
[清:好。]
而面對顧玄青的發言,他心想:不可能的。
但這句話不能說出口,喻松清一副“你相信我”的樣子,繼續給顧玄青出謀劃策。
為自己又找了一份來錢工作,徐覓滿足的關掉手機,但當視線無意識落到床下的緬因貓時,他臉上的笑又落了下來。
“我的身體就是我的尊嚴,出賣我的身子就是出賣我的尊嚴。讓我去做網黃直播?”他單指搖了搖。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