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了半個小時的徐覓,此時頗有些累的把下巴抵在了白文君肩膀上,他推了推離自己越發近的白文君:“白哥,你勒的我腰有點酸。”
他又輕聲埋怨:“而且你的呼吸聲太大了,熱氣還都撲到了我脖子那裡,很不舒服。”
白文君瞬間放開徐覓:“抱歉。我……”
“沒關系,白哥你可以養一條小狗,什麼時候開心了就撸撸小狗,會瞬間快樂起來的。”
白文君摸了摸徐覓柔軟的卷發,露出笑來:“嗯,确實有奇效。”
徐覓疑惑擡手,摸了摸自己頭發,沒感覺啊。
不過,他該離開了。
“白哥,我先回去了,很開心你今天的招待。如果你不開心了,歡迎随時來找我。”
白文君最後抱了下徐覓,他盯着徐覓白淨泛粉的耳朵,深深吸了一口氣,察覺到懷裡人開始輕微掙紮,這才放開:“好,我就不送你了,管家在門外等着,他會送你回家。”
“好哦,白哥再見!”
看着歡快離去的背影,白文君一瞬間卸了力氣,癱在了沙發上。呼吸越來越急促,他忍不住捂住了心口處。
門被瞬間推開,傭人步驟絲滑找藥,喂藥,離開。
随着時間流逝,藥效也在逐漸發作,白文君喘着氣拿過桌面上的病單。
沒想到覓覓這麼有邊界感,不接受他的經曆怎麼可以呢。
他特意留出足夠的時間讓覓覓自己發現他的悲慘,借以賣個乖,讓人心軟。雖然過程有些偏離,但結果是好的。
撐着手杖起身,他整理好自己,又恢複為那個溫和、沒有絲毫瑕疵的白總。
白文君走到書房,打開一間暗門,走了進去。狹窄走廊延伸至前方唯一一盞白燈,右拐幾步又是一扇門。
再次打開,裡面全貌展現。
三張單人床擠在一起,中間隻間隔一個床頭櫃,除此之外隻剩一張桌子孤零零的立在寬闊地上。
每張床都有各自的主人。
原白家總裁白父看見來人瞬間暴怒出聲:“死東西,我當時怎麼就沒有掐死你!把我囚在這裡十年!等我出去了有你好果子吃!”
白文君一笑:“等您出去了再說吧。”他疑惑,“而且這裡有吃有住不是很好嗎?”
白祖父本來在床上躺屍,他咳嗽出聲:“縱使我們小時候待你不好,你也不應該把我們囚禁在這裡。我沒有教過你尊老嗎?”
“您教過。”白文君道,“隻是當時被您打傷了一隻耳朵,沒聽進去。這麼一說,還是您的問題呢。”
“昨天二叔剛被我擡出去下葬,今天心情好,我也不是來找二位麻煩的。”白文君拿出一份合同,“我可以放你們出去,但你們需要拿最後的百分之二十股份來換。”
之前和覓覓說的都是假的,他一個棄兒,還是母親把他養大的,本來他毫不在意什麼白家股份,什麼有錢身份,隻想要和母親一起生活,誰知這三人作死害他母親身亡,那他自然也要從這些人心口剜去一塊肉。
而現在,他要股份最後的百分之二十,他要成為最大股東,在他死後,他要送給徐覓最完整的白氏集團,他要白氏永遠成為徐覓的底氣。
白父捂着自己的心髒,指着白文君的手都在顫抖:“你……你你你”,半晌說不出來話。
白祖父已經又睡了過去,他身體早就落敗了,快堅持不住了。
白文君走到白父床前,他慢條斯理的打開紅泥,強硬拿過白父手指,死死的按在了合同上。
收起合同,白文君理了下衣服下擺:“生活愉快。”
不知道自己突然暴富的徐覓,此時正悄悄的溜回自己房間。他一天沒有看手機,剛剛一打開就發現消息99+,分别來自秦望津、秦繼、白回軒。
其中,秦望津發來消息最多。
但同一時間,他們同時消停下來,想來是放棄了信息轟炸。
徐覓所不知道的是,他們之所以同時停止發消息,是因為他的行蹤已經被查到,知道人安好且玩的愉快,才放下心來。
徐覓不害怕那三人來找自己對峙,他隻是有些心虛自己沒回消息。所以他準備悄悄溜回自己房間。
隻是,别墅内亮着着燈在告訴他,裡面有人等着他落網。
嗚,徐覓瞬間塌了腰,拖着突然變得笨重的身體走了進去。
總有這麼一幕的,早晚的問題而已。
徐覓這麼安慰着自己。
走進去後,果不其然,三人在沙發上坐的整齊。三人都屬于強氣場類型,此時頗有三足鼎立的意思。
徐覓笑着搖手打招呼:“大家晚上好啊。”
秦繼起身三兩步走過來,緊緊抱住了徐覓:“覓覓,我好想你啊。”
徐覓拍了拍:“我也想你。”
他發現每個人都喜歡抱他,而且每個人在抱的時候,他的腰就是最遭罪的時候。
因為都喜歡緊緊箍住他的腰。
秦望津眼神盯着電腦,開口:“秦繼,你弄疼徐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