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昨晚上的情況,樊山杳決定要先解決下鬼洞的問題。
吃過巴族秘藥之後,相樹的傷已經沒有大礙,隻是不知為何他一改往日話痨屬性,整個人跟霜打的茄子樣焉巴巴的。
所以樊山杳和鄭紅彩決定不帶他,反正大白天的,那倆山匪總不可能還敢出來吧。
兩個人帶了工具再次來到鬼洞。
白天裡的鬼洞其實比昨晚上的更加可怕,因為可以清楚地浏覽其全貌,也就更加知道它的深幽駭人。
樊山杳讓鄭紅彩把工具攤開在地上做準備,自己則打開手機裡的指南針開始測定方位。
很快辨認出正東和東北的方位。
鄭紅彩适時地在這兩個方位上各自挖出一個長寬皆20厘米的土洞,接着釘入提前備好的長約半米的木樁,最後覆土掩埋。
道理很簡單,這倆方位,一個寅木一個卯木,隻要釘入木樁即能克制鬼洞的土屬性,使其中的髒東西無法再出來。
做完這一切,鄭紅彩扶着鐵鍬站起來,盯着幽深的鬼洞說道:“這還是我第一次用勘形術替外人做好事,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升華了耶。”
樊山杳微微一笑,說:“升華好啊。”
收整起地上的東西扛着鐵鍬往回走,鄭紅彩又說,“哎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我總覺得昨晚上樹哥的反應好像不大對。”
走在後面的樊山杳抿抿嘴,道:“記得你跟我說過,小時候有一次你回老家過年,耍的無聊就跑雞圈裡掏雞蛋,順手搬掉雞窩旁邊的一塊石頭,結果那一晚你上吐下瀉。你媽老漢還以為你凍感冒了找醫生給你看,可吃了藥還是沒用。最後怎麼着,你說是你爺爺找人燒了一碗符紙灌你喝下才好的。”
這事兒鄭紅彩還有印象,從此過年回家爺爺都要看着他不準他亂搬亂動。
樊山杳淡淡地跟出她的結論,“所以好多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就像你喝符紙水我也理解不了。”
鄭紅彩想了一回,最後默默點頭。
他得承認,确實有好多東西即便用最先進的科學也無法解釋清楚。
可正是因為如此才更叫人好奇,鄭紅彩甚至好奇到想扒開相樹的腦殼看看,“那為啥他連昨晚上發生啥子都一點兒沒印象了?”
本來後半夜相樹醒來之後兩人就有問他當時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心就要往鬼洞裡跳。
可是相樹睜着兩隻迷茫的小眼睛,很迷茫地啊了一聲後還反問他倆:“我啥時候這麼想不開了?”
樊山杳和鄭紅彩頓時也滿臉問号。
倒是有聽說過受到重大創傷後選擇遺忘的例子,可他這也忘的太徹底了一點,鄭紅彩很不相信相樹的反應,他總覺得相樹應該在故意隐瞞什麼。
樊山杳也有此同感。
她現在有兩種結論,“一,他真忘了昨晚上發生過什麼。但同時有另外一個問題,回答那個聲音的人是你不是他,那麼是什麼東西刺激到他的?”
“二,他沒忘,但他不想說,或者不能說。”
出于吃不到瓜的扭曲心理,鄭紅彩自覺第二種的可能性較大,他正想多探讨兩句卻聽樊山杳說道:“反正這事兒又不影響我們的任務,頂多算個小插曲,你管他忘沒忘。”
鄭紅彩就頓口無言,看來樊山杳不太想聊相樹的八卦。
他嘿嘿一笑計上心頭,“杳娃子,你說你給相遠的那個地址,他現在勘出幾個來了?”
給相遠地址的事情在來的路上樊山杳給鄭紅彩說過,兩人是好朋友,沒必要瞞着他。
況且樊山杳還有另外一種私心,讓鄭紅彩知道了她就算有見證人,她可不欠相遠什麼。
隻是經過昨晚一事,再加上樊山杳自信自己選出的地址必有收獲,這時候鄭紅彩再提起來,無疑是故意要叫她心裡不爽快。
樊山杳快走兩步,及至與鄭紅彩平行了就斜眼剜了他一下,然後掠過他走在前面。
擺明了不想跟他說話。
鄭紅彩看着她氣呼呼一甩一甩的馬尾,頓時大笑不止,攆上去拉她胳膊還要逗。
偏偏樊山杳不想理他,于是二人上演一出小學雞鬥氣戲碼。
**
閑言少叙,二人很快回到野人墳底下。
由于樊山杳和相樹都是傷患不好勞動,所以做飯什麼的都歸于鄭紅彩。
當然剩下的嗅金任務也隻能讓鄭紅彩來做。
沒有了外界驚擾,鄭紅彩這趟嗅金還算順利。
相樹也替兩人高興,初戰告捷可是好兆頭,他忍不住問道:“鄭小哥,這些人裡面有清嗎?”
鄭紅彩和樊山杳相視一笑,搖頭道:“咋可能這麼好的運氣讓我們一次就開出頭等獎?不是。”
聽說後相樹哦了一聲,神情怅然若失起來。
樊山杳和鄭紅彩此時都無心注意相樹,兩人忙着整理嗅金到的先輩資料。
看看要還有什麼不全的,也好趁着夜色再進去問一問,省得再浪費一天時間。
好在鄭紅彩不是個繡花枕頭,他嗅到的信息與樊山杳的彙合了正好完整地拼湊出來考核所要求的内容,所以兩人都很高興。
正好也可以平分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