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1号和2号目前都問不出來什麼,樊山杳一行四個隻好先打道回府回縣城,等老家的人來了再做打算。
想來就是這一兩天的時間也就到了。
雖然說不讓他打聽2号的消息,但鄭紅彩也沒好意思吃白食,看樊山杳一上午都在陽台打電話找關系,鄭紅彩默默地打開電腦在族網内查找信息,期望能得到一星半點線索。
但其實樊山杳并不是在問2号的事情,也不是不關心2号,就是問了還在等消息而已。
她現在問的是關于清水塘的。
電話那頭的人姓李,是趙勁風推薦的,說是在沅陵的古玩界内小有名氣,想買東西找他搭橋準沒錯。
樊山杳不買東西,就是看能不能打聽到相遠那個叔叔的消息。
不是說他早年間在清水塘擺過攤嘛,說不定兩人見過。
但不幸的是君生他未生,相遠叔叔擺攤那會兒,李老闆他媽才剛結婚,所以李老闆不曾見過駝背的風采。
可能是要找補點面子回來,李老闆慷慨地贈送了許多他這些年在古玩界遇到的奇事怪事,什麼當白菜賣的清代《鴻雁圖》、會跳舞的宋代帽筒、被變态買走的雕花镂空男鞋……
李老闆如數家珍地叭叭了好一會兒,樊山杳實在聽不下去了,就委婉地表示自己有事先挂了電話。
算是無功而返。
看看時間,居然不知不覺已經快12點,肚子也恰當地咕咕叫起來,樊山杳推門進來,叫鄭紅彩一起下去吃飯。
鄭紅彩關了電腦去洗手,樊山杳坐在沙發上等,就在這個時候,樊辛打來電話。
“姐,我打聽到了,相遠他确實有叔叔…”樊辛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也很疑惑。
樊山杳不敢相信,一邊向樊辛确認,一邊給從衛生間出來的鄭紅彩打手勢叫他等會兒。
順便打開了免提。
鄭紅彩一聽是樊辛的聲音就過來打招呼,樊辛也給他嗨了一聲繼續跟她姐說:“真的,而且不止一個、是兩個,隻不過兩個都不是親的。”
樊山杳不禁啊了一聲,“啥意思?”
“就是這倆叔叔都跟相遠沒有血緣關系,是他老漢兒的好兄弟,劉關張那種。”
拜把子!樊山杳看了鄭紅彩一眼,繼續問:“一個我已經見過了,那另一個呢,你打聽到他在哪了嗎?”
似乎都能看到樊辛搖頭,“找不到了,早死了。”
樊山杳愣了下,已經死了?
“那剩下這個呢,什麼來曆?”
樊辛說:“聽說被一場大水沖走了,至今生死不明,不過看現在這情形,他還活着。姐,你不是見過他嗎,長的啥樣啊?”
想起那天的情形,樊山杳心中就一陣嫌惡,道:“不是啥好東西反正。”
一聽這語氣樊辛就知道那人肯定讓她姐不高興過,就順帶說出自己的疑惑,“姐,還有件事兒挺奇怪的…”
“啥子事?”
“就是、這些消息其實都不是我從相家人那裡打聽來的”,樊辛似有猶豫,“相家人根本都不曉得相遠還有這門親戚,姐你不覺得怪的很嗎,相遠好像都沒有跟家裡人說過哎,咋回事?”
相家人不知情?
相遠他為啥不跟家裡人說,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還有别的嗎?”樊山杳腦子裡想着前一句的原因,嘴上順嘴就問出來了。
樊辛也是能力有限,老實答道:“沒了,我就打聽到這些。”
說完又逗她姐,“你猜我現在在哪兒呢?”
樊山杳想也不想就說,“還沒起床吧你…”
樊辛切了一聲,覺得她姐對她的刻闆印象太重了,幹脆攤牌道:“花垣的尾已經收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和瞫奶奶過來找你們。”
“啥”?樊山杳和鄭紅彩瞬間都驚訝出聲,不過意義卻不相同。
老家派了哪些人過來他們也是現在才知道,本以為瞫氏那邊也就是派個有點年紀的人,沒想到直接把瞫清瓊給請來了!
這着實讓樊山杳驚訝不小。
既然有瞫清瓊坐陣,那現任族長鄭興國必然不在此行當中,鄭紅彩就覺得他老漢不重視他。
怎麼會有兒子有事相求老子不到場的,簡直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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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約莫中午時分,樊辛和老家一行人終于抵達沅陵。
作為當地接引人,安排接待事宜對趙勁風來說是責無旁貸的,況且他也想見見這些“大佬”。
接風宴就安排在城裡最豪華的鴻鹄飯店,菜肴自然是相當豐盛,族内每年都會給各處接應點撥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