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東西有點多,莫秉秋就打算先回宿舍把東西放好,然後叫個代領快遞的同學拿快遞。
門有些老舊,一活動就會發出吱呀的聲響。宿舍裡的涼爽讓莫秉秋有種得救了的感覺。
俞映白正在刷視頻,看着莫秉秋兩手都沒空,也就起來幫了下忙。
“嚯,餅哥你這是什麼,還有點分量。”俞映白點了幾下手裡的紙箱。
隻見莫秉秋跟特務接頭一樣神神秘秘地湊到他的耳邊,“小冰箱。”
“什麼!”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而且手上的小冰箱還是違規電器。俞映白學着莫秉秋的樣子壓着嗓子,用氣聲說話。
“餅哥你怎麼買冰箱了?”
“天氣不是怪熱的,買回來可以凍冰飲,還可以買點冰棍回來。”
俞映白心說這都快到秋天了,再過不久就該降溫了。
莫秉秋指揮着俞映白把小冰箱擺到他的床旁邊的空閑插座附近,小冰箱尺寸正好合适,能卡在他的床尾與牆壁的縫隙。
“餅哥你這買的還挺合适。”俞映白放好小冰箱後拍了兩下手,“不過要是宿管來了怎麼辦?”
頭腦一熱就買了,莫秉秋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掃了眼自己的桌面,眼神鎖定在角落的一塊大毛巾上。他把毛巾拿了過來比劃了一下,發現真合适。
“我把毛巾搭在這裡,等如果發現宿管來咱們這層樓,就用毛巾這麼一蓋。”他都開毛巾往冰箱上一蓋。
“好主意!”
兩人一拍即合,一起擊了個掌。
坐下來喝了口水,莫秉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已經不算早了。
他把紙箱以及其他垃圾收拾了一下,準備一起拿出去丢掉。
“餅哥你不是才回來嗎?”俞映白有些奇怪,平日裡莫秉秋除了打球之外都不太愛動彈。
“去找書奕,到吃飯的點了。”
莫秉秋走到藝術樓,正好撞見了低着頭往外走的單書奕。
他揮舞手臂喊了聲單書奕,卻沒想到牙齒又和嘴裡的泡摩擦。笑容在他臉上沒有維持多久,就已經被苦瓜臉取代。
單書奕正好看見了他摸着自己的臉頰嗷嗷叫的樣子,連忙跑了過來。
“你這是怎麼了,牙齒痛嗎?”單書奕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關心,莫秉秋的腦袋上應景的出現了一團厚重的雲。
“不是,是嘴巴被燙起了個泡。”
說到這個泡的來曆,莫秉秋也顧不上嘴巴還沒消散的痛意,開始在單書奕面前訴苦。
他把今天買澱粉腸的經曆添油加醋的告訴了單書奕,重點放在了自己當時看着後來的人一個個拿着香香脆脆的澱粉腸路過時的心情。
單書奕聽後有些哭笑不得,“那這個老闆也太不負責了,他沒有補償措施嗎,比如道歉?”
“沒有,”莫秉秋誇張的嘴型緻使嘴裡的泡被拉扯,“嘶,但是我報複回去了。”
“小心點,我能聽清的。你怎麼報複他了?”
“我沒跟他說謝謝。”
單書奕的腦袋立刻轉向了莫秉秋,臉上是止不住的詫異。
或許他也不明白,某人嘴裡的報複就是指不說謝謝?哦,那可真是好可怕的小發雷霆。
吃過晚飯後,一臉菜色的莫秉秋跟在單書奕身後一起回宿舍。
“好清淡啊,感覺嘴巴裡一點味道都沒有。”
“沒辦法,你現在也吃不了辛辣刺激的,回去我給你噴點西瓜霜吧。”
“我自己來吧,你單手也不太好操作。”其實他主要還是怕讓單書奕看到剛吃了飯的嘴巴。
萬一牙齒上粘了菜葉子呢?莫秉秋搖搖頭,還是覺得該盼自己點好的。
走到書桌前,莫秉秋看到了自己中獎的糖。臉上的憂郁一掃而空,拉着單書奕圍觀他的獎品。
“你是說,你買了個冰箱,然後抽獎抽到了兩包水果糖?”
“是啊,我還沒拆呢,想等你回來再拆,怕拆了好運就流失了。”莫秉秋低頭拆自己手裡的糖,從裡頭抓了一把給單書奕,然後又分了一些給俞映白和廖行舟。
“從小到大,我看謝謝惠顧這四個字都看得厭煩疲倦了。”
“今天雖然抽到的也不是什麼大獎,但起碼也不是兩手空空了。”
“都來沾沾我的喜氣!”
“不是發喜糖才說沾好運嗎,餅哥這是和小冰箱喜結連理了?”
俞映白嘟囔的聲音很小,但是廖行舟聽見了。他朝陽台的方向看了一眼,“萬一呢?”
“書奕,這包沒拆的也給你!”
單書奕沒接,“你不是已經分了給我嗎?”
“那個是我從我的那份分的,我下午不是問你借了點運氣,所以獎品就該一人一半。”
他把糖放在單書奕桌面,還把小風扇也拿給了單書奕。
“這個小風扇是銷售員送的,他人怪好的。我自己已經有一個小風扇了,所以這個就給你吧。”
莫秉秋預判了單書奕的拒絕,并在他張嘴前截斷,“畫室怪悶的,你拿着,下次我們去畫室還能一起用。”
“餅哥?你是不是在XX家電商場買的,就是新開的那個。”俞映白拿着手機走了過來。
“是啊,怎麼了。”
“看看新店的商品質量怎麼樣。”單書奕打斷了俞映白的話。
活久見,小貝殼開始變硬了,都學會轉移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