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去□□吧,那裡有特别的遊戲機!”
“好。”因為小時候沒去過,所以每次在班上聽見同學談自己去玩各種娛樂設施的時候都隻能默默羨慕。長大了雖然能自己去,卻也總是缺乏點動力。
□□裡閃爍着五顔六色的光,光倒映在單書奕的眼眸裡,讓他有些拘謹。
莫秉秋摟着他的脖子,把他帶了進去。
今天是工作日,所以□□裡的人并不算多。
大多數是無聊的大學生,其中還夾雜了幾個穿着校服,逃課來的高中生。
“喲,還是我校友。”莫秉秋朝那幾個高中生的方向望去,“很有我當年的風範嘛。”
“你當年也逃課來這裡玩,不會被抓嗎?”
說到這個,莫秉秋可就來勁了,抓着單書奕傳授自己的逃課經驗。“我的高中有面比較低的牆,特别容易爬。”
“不過那裡一般都是重點檢查的,很容易被抓。”
“所以我就總是逃晚自習,因為那時候的光線比較暗,被抓了也看不清我的臉。”
“可是看不清也沒關系吧,你還是被抓了。”單書奕有些疑惑。
“我還沒說完呢,”莫秉秋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單書奕。
“我不是還有個哥哥,雖然他早早就進入公司,但是也隻比我大了兩歲而已。”
“當時我上高一的時候,我哥讀高三。每次被抓了之後我都會用最像我哥的角度,報我哥的名号。”
“因為我哥特别優秀,所以校領導一般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直到後來我哥畢業了,”莫秉秋遺憾地歎了口氣,“我的苦日子也就來了。”
“我哥就騙我說讓我也去參加各種競賽,努力把成績穩定下來,校領導就不管我了。”
“我就信了,花了特别多時間去學習。到了高考完,我手裡捧着狀元錦旗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逃課不就是為了躲避學習,怎麼還為了逃課努力學習。”
“你哥哥好會對症下藥。”單書奕由衷感歎。
“又唠遠了,走,咱們去玩。”莫秉秋帶着單書奕去換遊戲币。
在□□玩了一圈,莫秉秋摸出手機看了一眼。
“時間也不早了,剩下的幾顆币要不要抓娃娃?”
他注意到了單書奕總是時不時的往娃娃機那裡瞟,或許是礙于沒有幾個男生在那邊,所以也就沒提出要去抓娃娃。
“好。”單書奕跟着走了過去,眼裡滿是躍躍欲試。
莫秉秋有點玩不來抓娃娃,因為他從來都沒抓到過一隻。每次他抓的時候不是爪子松,就是娃娃過出口而不入。可是每次哥哥一接手都能抓出娃娃,這讓他覺得自己和娃娃機犯沖。
單書奕不太熟悉娃娃機,所以剛開始也并不順利。
當他慢慢熟悉之後,慢慢的也有了手感,接連抓到了好幾個娃娃。
莫秉秋看着他行雲流水的操作,趴在娃娃機上對他的技術流口水。
最後,單書奕抓的娃娃連框都放不下了。他就去櫃台換了兩個大一些的小熊。
左右看了看兩隻小熊,單書奕留下了白色的那隻,把棕色的送給了莫秉秋。
“正好一人一個。”
“謝謝書奕,回去我就把它放床頭。”莫秉秋抱着小熊嘿嘿一笑。
“還是有點髒的,最好先洗一洗。”
“好。”
兩個人抱着小熊打車回了學校。
地面濕滑,還有很多因路面不平整而聚起的小水坑,所以兩個人走的速度也不快。
莫秉秋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濕熱的空氣。
走到宿舍門口,宿舍裡卻是一片黑暗。
“小白他們不在嗎?”單書奕有些奇怪,畢竟往日這個點俞映白和廖行舟應該在一起打遊戲。
“或許吧,書奕我沒帶鑰匙,你來開門吧。”莫秉秋往後退了一步,還被自己絆了一下。
“小心,”單書奕拉住了他,确認他站穩後才拿出鑰匙開門。
打開門後,莫秉秋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用另一隻手把燈打開。
“這是要幹什麼?”單書奕有些摸不着頭腦。
耳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是嘭的一聲。
眼前的手挪開了,各色的禮花在他面前灑落。
俞映白和廖行舟分别拿着一個禮花筒,站在他的兩邊。
“歡迎回來,單大畫家!”
宿舍裡擺放着大大小小的畫架,上面全是他曾經的作品的複印件。每幅畫都是按照時間線擺放的,甚至還有一些是他高中時期的作業。正上方還拉了個橫幅,上面寫着“單書奕個人畫展”。
單書奕忍不住上前撫摸那些自己曾經的作品,原來在不經意間,自己已經留下了這麼多屬于自己的痕迹。
“準備得有些倉促,希望你不要介意。”莫秉秋拿着俞映白遞來的錦旗,走到單書奕身後。
“我們會永遠期待你的下一幅作品和下一個畫展。”
單書奕擡起手擦了下臉,才轉身接過錦旗。
“我很喜歡,謝謝你們。”單書奕深呼吸,“我會永遠記得我的第一個畫展。”
一個種類繁雜,但是主題明确,名為友誼的小型個人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