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救護車!”
“殺人了!殺人了!”
周圍一片嘈雜,很快聲音就遠去了,死一樣的寂靜讓符析倍感安心,他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符析沒想到自己還有再次醒來的機會,他睜開雙眼,眼前卻一片漆黑,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到地獄了。但奇怪的是他沒有任何痛的地方,明明剛才他被人捅了,他摸了摸自己胸前,平滑的肌膚上别說傷口了,連一處傷疤也沒有。
他本能地到處亂摸,卻摸到一具溫熱的軀體,他被驚了一下。
被他觸碰到的人嗫嚅了兩聲,又沒了動靜。
什麼情況?詐騙?仙人跳?
符析再次往另一個方向盲摸,總算讓他摸到了燈,似乎是感應式的夜燈,“啪”一下亮了。
符析這下總算看清了自己身處哪裡。即使符析沒見過世面,也知道這個房間非同尋常,整個房間比之前他租的一套房的面積還大,裝修風格并非極盡奢華,反而至簡至極,像是睡在星級酒店的房間裡。
旁邊的人似乎被燈光弄得十分不滿,翻了個身,摟住符析的腰:“開燈幹嘛,再睡會兒。”
符析身體僵直了一下,眼睛看着摟着他那雙細長的手臂,他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終于開口:“你……哪位?”
那人沒在意,像聽了什麼笑話一樣:“怎麼?睡了就不認賬了?”
符析偏頭皺眉,睡了?認賬?
“什麼意思?”他看着貼着他那張臉,即使五官柔和,再怎麼看,這人也是個男的。為了确認什麼,符析掀開被子 ,他倆都光裸着身體,如他所料,他和他身邊的這個人都是男的。
符析對于情事沒有興趣,從他出生到現在,他沒和無論男女的任何人産生過牽手以上的關系,甚至連牽手也隻是學校交誼舞時的事情。
準确來說,符析是個性冷淡。
那人像是煩了,翻了個身跨坐在符析身上。肌膚相貼的感覺讓符析頭皮發麻,他幾乎是反射性地直接推開那個人,跳下了床。
“符析,你有病吧?”
“你認識我?”符析感覺到的違和感在對方叫出他名字時達到了頂峰。
“你特麼我男朋友,我不認識你?”
符析臉上再次浮現難以言說的表情,他不知道怎麼向眼前的人解釋,但也不想被人當成一個傻瓜。
他逐漸冷靜下來,整理現在的情況,既定的事實與他的記憶産生了沖突,現在唯一的突破口是眼前的男人。
“好吧。”符析在床底下随便抓了件衣服套上,他現在衣不蔽體,再怎麼說他也是有羞恥感的。
床上的年輕男人以為他要離開,忙問道:“你去哪?”
符析思忖着該如何開口,對方又追問道:“又要去接你弟弟?”
實際上符析根本沒有弟弟,但他已經不會對男人說的任何事感到驚訝了,他嗯了一聲。
“沒想到你還挺關心符清槐。”年輕男人靠在柔軟的皮質床頭,情态也軟了下來。
符清槐?聽到這個名字符析幾乎條件反射般地想起了昨天在出租車司機的車上聽到的小說,同時也想起了裡面那個和他同名的人。
“嗯,符清槐,你們認識?”
“我們學校沒有不認識他的吧,那張臉,啧啧啧。”年輕男人一邊搖頭一邊說,他想起了什麼:“聽說你們不是親兄弟,你該不會……”
“沒有。”符析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對方似乎對他的反應也很滿意。
“你去吧,我還得補覺。”
符析将此時的情況在腦内理了個大概,按照他的理解,如果沒錯的話,他大概是穿越了,穿進了一本内容不可言說的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