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清槐沒有放棄追問，他偏着頭，一闆一眼地問：“很在意他？”

符析為了避免誤會，隻好跟符清槐大概說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什麼？！”符清槐比想象中更加震驚，“你在他的公司！而且還處處針對你？！”

“上次他還在宋于飛面前釋放信息素……”符析的原意是想讓符清槐多注意一下，符清槐的注意點卻在别的地方。

符清槐漂亮的臉因為過于震驚有些扭曲：“你當時也在？”

符析點了點頭，符清槐抓住符析的手：“你被卷入他們之中了？”

“算是吧。”雖然不是他的本意。

符清槐原本還興緻高昂地在吃東西，連筷子都停下來了，臉色陰沉，看起來格外嚴肅。

符析見他這麼緊張，下意識安慰道：“沒事，我會注意避開。”

符清槐嗯了一聲，但面色還是很沉重，似乎在符析說完這些之後他就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整個晚上都魂不守舍，看起來比符析本人還煩惱這些事。

在符析睡覺前，符清槐甚至還敲響了符析的房門，問他要不要放棄工作。符析當然拒絕，他之前體會過太多沒有錢的苦楚。在他的潛意識裡，人就是要有錢才能有活着的資本，所以他暫時并不會考慮符清槐的建議。

大不了他就和沉叙拼個魚死網破，反正他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第二天沉叙沒有來公司，這讓符析輕松不少，感覺寫方案都更順一些了。

午休時間，符析剛吃完飯準備坐電梯回辦公室，手機卻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沒有标注的陌生号碼。

符析雖然疑惑，但還是将電話接了起來，一位年長女士的聲音傳了過來：“請問是符析嗎？”

符析：“是我。”

“太好了，你終于肯接電話了。”

“請問你是？”

“我是蘭蕙，蕙心福利院的院長，你忘了我嗎？”

符析并不知道什麼蕙心福利院，但他有一種直覺，也許和符析的身世有關，于是他順着對方的話說了下去。

“你有時間嗎？可以來福利院一趟嗎？”

符析把手機界面切出，看了一眼日曆，今天是周四，看來他周末的時間又沒了。

“周末可以嗎？”

對面的院長連連答應，于是兩人約好了時間之後，院長又跟他寒暄了幾句才挂了電話。

符析在網絡上搜索了一下蕙心福利院，立刻出來了大量新聞報道，要麼是蕙心福利院接受資助，要麼就是福利院自己發布的院内孩童的狀況，看起來挺正常的。原本符析還以為半信半疑，以為是什麼詐騙電話。

隻要沉叙不來攪局，符析的工作和生活就格外順利。

平安無事地度過了本周剩餘兩天，很快就到了和福利院院長約定好的時間。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直接打車去了福利院。

院長早已經在門口等着，和符析想象中的形象差不多，是一位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女士。

她笑着迎上來，對符析說道：“符析，你長大了。”

這場面對符析來說實在尴尬，他并沒有在福利院長大的經曆，隻能順從地附和她的話。

“走吧，帶你參觀一下現在的福利院，順便看看孩子們。”

符析應了一聲，就跟在蘭蕙後面進了福利院。蘭蕙一邊跟他介紹現在福利院的情況，還會不時地插入符析當時在福利院時的性格行為。

“你當時不愛說話，但總是什麼都讓着别人，所以很受當時福利院裡孩子們的喜歡。”

符析跟着蘭蕙，他大多數時候都是聽衆，不時應答一聲。

他們在蘭蕙的辦公室裡坐下，蘭蕙給符析倒了一杯茶，符析恭敬地接過來。

“對了，你父母還好嗎？”

符析喝茶的手停頓了一下，想到之前和符清槐在他們忌日去掃墓。

“他們已經離世了。”

蘭蕙驚訝地捂住嘴，眼睛裡幾乎帶着淚花：“啊呀，那你現在？”

“我和弟弟一起生活。”

蘭蕙點點頭，有些欣慰：“不是一個人就好，好歹有個伴兒。”

“那時候他們為什麼領養我？”

符析想到照片上符家父母和自己原來父母一模一樣的相貌，不由得問了出口。

“他們那時候啊，是福利院的志願者，一對年輕的新婚夫婦，在志願者裡也算是少見的，每個月都來一次，每次過來你都自己一個人呆着，也不和别人交流，他們見你這樣孤僻，每次都給你帶點特别的小禮物，很快你就和他們關系好起來。”

蘭蕙飲了一口茶，目光看向窗外，院子裡還有孩子們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