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今天收工早,我、王二還有李渝和小張商量計劃來個周邊遊,臨出門時被王二折騰了一番,王二說要拍些照發粉絲福利,必須養眼,這人還給我抓了抓發型,抓完審視了一番。
“我們萌萌,随便一收拾就是個英氣逼人的大帥哥啊!不愧是我,王二一眼挑中的人!”
“行了行了,别惡心人了,快走吧。”
我拉着王二剛要出門,微信就彈出一條消息。
是高銘。
“我五點半到機場。”
我看着這信息,原本激動出門的心情瞬間就沒了,不僅沒了,還升起了一股郁悶的心情,這種好不容易得來的休息時間老闆都不讓你休息的煩躁心情,啊啊啊啊啊,抓狂。
但是又一想,高銘也是為了幫我才過來,去接一下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郁悶還發不出來。
“怎麼了?”
王二見我心情突然低落,湊了過來,看我手機。
“高總?不是說不用接嗎?”
“他跟你說的?”
“是啊,今天早上我問他的,高總還問了我們行程安排。”
“所以說,他知道我們跟李渝有約?”
想到這裡,我看向王二,王二也雙眼如炬的看向我。
“高總是為了李渝?!”
“李渝!”
“啧啧啧......”王二啧了半天,我以為他要啧出什麼驚天言論,沒想到他憋了半天說,“那我們要不要把李渝也帶去,拍個馬屁。”
“算了,你跟李渝他們出去玩吧,不是計劃了這麼久,再過兩天我們就回去了,我去接吧。”
“萌萌你真好,嘤嘤嘤.....”王二哼唧半天,然後掏出來相機,“那我們就在民宿拍幾張,反正這風景也不錯。”
這事業心,甘拜下風。
拍完照我出門去接高銘,走到民宿門廳遇到了李渝,這人一見我,就雙手抱胸,一臉不善,“你是特意為了接你們什麼高總穿成這樣。”
這人也吃上醋了。
看來高總和李渝是雙向奔赴。
臨時爽約,雖然我也很不願意,但是我确實很抱歉,于是我态度很誠懇的再次跟李渝解釋了一下。
“真的是意外,對不起,本來說好事,因為我又變卦了,這衣服是因為我們出去玩才穿的。”
說完,我就炯炯有神的盯着李渝,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真誠的眼神,我是擁護你倆的,半點想加入這個家的心思都沒有,你看我,你看我啊。
李渝撇開了視線,好像我真誠的眼神确實打動了他。
“原來是因為,我....我們”
嗯!
我重重點了兩下頭。
李渝心情轉好,還問我要不要小張送一下,我擺了擺手說,“謝謝,不過不用,我租的車已經送過來了。”
01
在機場出口處等了十幾分鐘,高銘就到了。
高銘看到我上下打量了幾眼,怎麼今天都這樣,被男人接連這麼打量我有點不習慣。
于是開口,“高總,你住在?”
“你特意穿成這樣。”
什麼特意?也沒有特别奇怪吧,給粉絲拍照打扮一下很奇怪嗎?再說也不是誇張的穿搭,不就是白襯衫加牛仔褲,王二可能注重了些細節,說什麼校草男友風,斬女款,唯一特别一點就是發型,前段時間一直寸頭,最近長長了些,王二稍微抓了一下,難道平時的我很邋遢???
都這個反應,我都要鬧了!
我有點小脾氣,就随意點了點頭。
高銘顯然心情不錯,嘴角還勾了一下,“帶我去民宿,我讓王二給我訂了房。”
見李渝心情這麼好啊,我感覺高總和李渝在一起,就差一句開口了。
高銘心情确實很好,他堅持他要開車,我打開後車門的時候,這人臉色變了一下,我一想,不對,确實哪有老闆開車,員工坐後座的道理。
我又繞着跑到副駕駛,不知道為什麼,我坐下來的時候,莫名想起王二經常表演的那段。
“哥哥,我坐副駕,嫂嫂知道了不會不高興吧,哥哥......”
想到這裡,我的腦子裡浮現了李渝的臉。
一瞬間一陣惡寒,我抖了抖。
剛抖完,還沒回魂,就見高銘一臉無奈的看向我,然後小小歎了一聲氣,從我手裡接過安全帶,拉起,扣上。
再然後擡眸看我,“幫我開下導航,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
“啊.....哦......”
我連忙打開手機,搜索民宿,定位,導航。
做完這一切,我腦子都是懵的,剛剛高銘這是在幹嘛,撩我嗎?他給我系安全帶?他想讓我加入他們那個家?
不對,不對,磕糖把腦子磕壞了,一定是最近刷論壇刷的腦子壞掉了,高銘就是随手這麼一動作,淡定!
好在一路順利,我們花了一個小時趕到民宿,高銘住的離我不是特别遠,鑒于人是老闆,我一路護送他進了房間。
“高總,如果有情況發生,随時找我,我就在102。”
高銘點了一下頭。
03
第二天,如期下雨,我們在雨裡拍滾泥潭的戲,導演很高興,說天公作美都不需要人工降雨。
我擡頭看了一眼天,想,這美不知道能不能保佑我啊,希望之前那次互穿隻是突發靈異事件。雨水加上戰壕裡的泥漿糊了我一臉,我突然感覺旁邊有人推了推我。
我扭頭一看,是李渝,他靠近輕聲問我,“沒事吧?”
我對着他笑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沒事,好得很。”
“堅持一下,這段戲快拍完了,後面都是遠景,導演讓我們随便動,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訴我。”
我閉着半隻眼,隔着雨絲對着李渝點了點頭,小張說的确實是對的,李渝這個人相處久了,就能發現人很好相處,挺關心人的,高銘眼光不錯。
我晃了兩下腦袋,甩了甩水,想着要不要晚上約李渝、小張一起組隊開黑,還沒開口。
就見李渝眼睛睜大,嘴也張開了些,我以為他怎麼了,别是踩到什麼了吧,泥漿裡也不知道有什麼,之前就有人被劃傷了,我靠過去,問他怎麼了。
李渝挪開了視線,别過頭,還咳了一下。
後續李渝就沒怎麼說話了,而我則陷入擔心互穿中,不知道是不是我擔心過度,我感覺我頭有點暈,好在很快導演就喊了cut,并且說了全世界最動聽的語言,“收工!”
我差點沒興奮的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