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燕王殿下的封地壽春,礦産豐富,殿下也因此成為了衆親王中富可敵國的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曲元楹一邊說着,一邊環顧四周。燕王在郊外找到他們二人以後,就帶着他們回到了封地壽春,甚至直接把他們安排到了自己的府中,對自己的财富毫不避諱。
燕王裴複仁,母妃是身份高貴的昌貴妃,母家更是曆任都位居朝廷重臣的身份,和秦王差就差在一個嫡出的身份。巧的是,皇後被皇上所冷淡,昌貴妃平日裡行事更是高傲,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連皇家也看不上。可是母家又是真的勢大,皇帝對他眼不見心為靜,随手丢給他一個讓别人眼饞的封地,非必要不在京都。
燕王倒是樂得自在,壽春天高皇帝遠的,一個人樂得自在。
這才有了這座規制遠超親王府的府邸,曲元楹看着這座精美的宅子,心下不禁感歎:還是皇家好,什麼都不做就能有這般的府邸。
“掌言大人可是看上我這座宅子,隻要你願意,你可以在此處長長久久的住在這裡。”燕王對着曲元楹說道。
“死在這座宅子裡,不就長長久久的住在這裡了嗎?”裴硯舟譏笑地說着。
曲元楹狠狠白了裴硯舟一眼,燕王聽了這話就哈哈大笑起來,“安南将軍果真風趣幽默,怪不得複禮如此信任與你,換做是我,我也心愛與你。”燕王把心愛兩個字狠狠地咬住,感覺咬的不是自己,而是秦王的骨頭。
曲元楹總覺得燕王話裡有話,好像知道些什麼,但她又說不清楚。“燕王殿下這話說的,人們常言道‘擇木而栖’,秦王殿下信任我,那也是因為骨肉親情,我同燕王殿下也一樣是骨肉親情,更何況,我此處同秦王殿下視察,也是陛下的旨意,難道不是嗎?”
“有了安南将軍的這句話,本王也就放心了,那本王就喚你的小字‘明湛’了,可好?”燕王試探的問道。
“殿下說的是什麼話,能被殿下以小字相稱,也是下官的榮幸......”裴硯舟停了片刻,繼續說道:“殿下不妨有話直說,畢竟千裡迢迢的從城郊把我們帶到壽春的王府,總不會就是叫我們來此喝酒的吧?”
“果真什麼都瞞不過安南将軍,本王今日邀你們二人前來,正是為了談及合作一事。”
曲元楹開口:“合作?”
燕王看向曲元楹,點點頭,說道:“掌言大人說的不錯,正是合作。畢竟和秦王合作是合作,和本王合作也是合作。更何況,秦王那裡還藏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保不準哪天就暴露了,那你豈不是就前功盡棄了?”
燕王此話一出,曲元楹心下一頓,暗叫不好,難道燕王已經發現了?她強裝鎮定道:“殿下此話何意,臣倒是聽不明白了。”
燕王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也許可能不知道是什麼事,安南将軍難道也不知嗎?”說着便看向了裴硯舟。
這時裴硯舟才款款開口,說道:“我也不知是何事,還望燕王殿下明鑒。”
燕王來來回回看着兩人,眼見着兩人都不願意開口,他也隻能作罷,說道“既然兩位都死不承認,本王也隻能做罷......你們兩個啊,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本王的壽春平安無事,你們大可以放心的查。”說到此處就起身說道:“那本王就好走不送了,兩位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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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燕王所言,壽春果然一片盛世太平的局面,兩人本也不打算在壽春找出什麼消息,直接找小路悄悄前去青河。
“青河的事應該和燕王無關,要不然他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我們離開。”曲元楹對裴硯舟說道。
但裴硯舟搖搖頭,對曲元楹說道:“這可說不準,萬一他根本就不在乎咱們查不查呢?”
“你是說,燕王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那豈不就是皇——”
“皇上自然不會允許,讓秦王一家獨大,哪怕他再喜歡秦王。”裴硯舟思量了一下,繼續說道:“按照今日燕王所說,興許他已經知曉了秦王的女子身份,可他為何一直沒有戳穿?”
曲元楹意外的看着裴硯舟,問道:“你不知道?”